416章 这就是标题
提起翠西,云绥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无关紧要一般,“不知道,没联系过。”
“她后天才到,从春城过来的,想让我陪她逛逛,然后一起吃个饭,我答应了。”说着话,胃里突然感到不太舒服,梁惜赶紧捏起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压下这股劲,接着说,“哥哥后天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
对自家哥哥的个人感情,梁惜打心底忧心的很,一晃马上就要三十了,抛开年龄不说,她真的很希望有个人能陪着哥哥,照顾哥哥。
翠西是她觉得最适合哥哥的人。
唉。
只是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云绥没有拒绝,把这件事应了下来,兄妹俩聊了一会儿,宋鹤卿带着棉棉回了家。
小团子水灵灵的大眼睛肿成了核桃,小脸蛋和鼻尖红红的,坐在成右手臂上,被大衣裹着,看起来小小的一只,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阿卿,你今天回老宅去了?”梁惜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想顺手接过他臂弯里的大衣,宋鹤卿转而递给了佣人,温声道,“我身上凉。”
顿了顿,接着道,“没回去,袁叔送棉棉过来的。”
这时候,听到梁惜声音的小团子瘪起了嘴,朝她伸出小手,委屈巴巴的喊道,“嫂嫂,抱抱”
“谁欺负我们小不点儿了这是?”梁惜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宋鹤卿回头看了一眼,“小叔精神出问题,吓到她了。”
闻言。
梁惜叹了口气,她听奶奶说了,小叔精神分裂,暴躁的时候,严重到还伤害了棉棉,好在周围一直有人看着,那次才安全救下来棉棉。
摸摸棉棉的脑袋瓜,梁惜抱着她走进餐厅。
餐厅里。
云绥正没了骨头似的斜坐着玩游戏,看宋鹤卿进来,两人对上目光,颔首打了声招呼。
还没落坐,宋鹤卿就先给梁惜呈了碗汤。
“泱泱,吃了饭,我要出去一趟,今晚有个客人要见。”
“外面风大,别出去散步了,还有晚上要按时休息。”
梁惜点点头,“好,那你早点回来。”
“嗯。”两人离得近,宋鹤卿身上的寒意在暖融融的房间里消散,他若无旁人的倾身过去,在小殿下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梁惜娇嗔的瞪他一眼,“棉棉还在呢,别教坏小孩子。”
话落,怀中传来小团子沙哑的小奶音,“嫂嫂棉棉根本没看到”
“你啊。”梁惜摇摇头,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乖乖吃饭。”
吃过晚饭,宋鹤卿陪梁惜待了半小时便出了门。
家中剩下兄妹俩和一个小萝卜头,还有一位暗中“监视”的丁管家。
梁惜想吃冰淇淋不是一天两天了,小佛子好不容易不在家,她缠了云绥一会儿,就得到了馋了好几天的冰淇淋。
云绥还特意把丁管家给支走,免得他等宋鹤卿回来以后告状。不过梁惜和棉棉也没吃多少,满打满算五口,然后云绥就给丢进了垃圾桶。
八点左右。
棉棉有了困意,梁惜跟她一起回了卧室,讲了几个小故事,等小丫头睡熟方才离开。
这个时间点,她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想。
彼时。
锦城顶级皇古酒店。
作为焱国屈指可数的七星级酒店,皇古的奢华从独特外表就让人惊叹不已,独特的高楼,欧式理念配以中式艺术装饰,处处写着皇古的超凡气魄。
酒店门口的高顶门廊下站有两排肃穆严谨的黑衣保镖,旋转的玻璃门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局促的躬身等候着。
远处有一束光打来,熟悉的五个八车牌和熟悉的劳斯莱斯由远而近的驶来。
酒店负责人深呼吸一口气,系上西服扣子,在车子停下时走向前迎接。
成右抬手制止了他的靠近,随后打开后车门,弯腰相请,“先生,请。”
纤尘不染的皮鞋踩在灰色地板上,被剪裁得体的黑西裤包裹的长腿微屈,紧接着,一袭墨蓝色西装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宋鹤卿面无波澜的瞥了一眼门廊前一整排的黑车,长指抚了一下袖口下带有余温的佛珠,清隽眉梢微垂,声线清磁,“来多久了?”
“回先生,二十三分钟。”负责人战战兢兢的说,“布卢默会长说想欣赏一下锦城的风景,我便带他去了空中酒廊。”
宋鹤卿提步走进去,淡淡吩咐,“今晚在十九楼。”
皇古一共二十一层,地下三层,地上十九层,一层到六层分别是大厅,会议室,商务中心,宴会厅,spa,健身中心以及美食汇。
除了一楼大厅外,其他楼层没有散台,全是包房,包房分二十六个风格,极其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当然了,今天的客人只有宋鹤卿布卢默。
七到二十层是客房,十九二十是总统套房,二十一层是法餐厅和日本料理以及最具特色的空中酒廊。
这家酒店是小白的,宋鹤卿很少来这里,一般来也只在二十层的2008包厢。
十九层,还是第一次去,这个决定,倒不是一时兴起。
1908包房。
宋鹤卿走进房间,迎面朝他走来一位梳着大背头,鬓发花白,手拿蛇头拐杖的西方老者,老者一袭白色燕尾服,胸口装着一朵玫瑰花,朝他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美腔低醇。
“宋家主,好久不见。”
宋鹤卿微微颔首,“布卢默会长。”
“宋家主里面请。”走进包房的餐厅,全景玻璃窗外的夜景美轮美奂,窗前,站着两个满脸胡腮的黑皮男人,布卢默看了两人一眼,态度随和,伸手示意,“宋家主请上座。”
宋鹤卿眉眼寡冷,没什么表情的坐下,褪下腕间的佛珠在手里把玩,吩咐成右,“让他们上菜。”
“是。”成右看向门口的负责人。
布卢默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在他手边,试探性的说,“宋家主今天似乎兴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