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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章 朝夕哪够,要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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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是达到燃点的干柴,是彼此的烈火。

    干柴遇烈火,一触即燃。

    即便梁惜尽力克制自己,但情到深处正浓时的欲望却无法控制。

    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变化,理智让梁惜推开了他,“宝贝儿,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再劳累了。”

    “泱泱。”宋鹤卿轻吻在她耳廓,嗓音沉哑蛊人,“是欢|愉,不是劳累。”

    朝夕的|缠|绵哪够,他有着面对殿下时生生不灭的贪欲。

    梁惜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坚持自己的想法,嗓音娇软,“不行,你听话,等你休息好了,你说什么我都陪你。”

    说着,话语微顿。

    她舔了舔唇,再次开口,声音更是软糯,带着一丝羞意和诱哄的意味,“上次买的衣服还剩一套,听话就穿给你看。”

    “殿下——”宋鹤卿哑声唤她

    只不过刚一开口,梁惜就捂住了他的唇,“你不用说话,你肯定是答应了,现在平复一下,眯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喊你。”

    说罢,梁惜从他腿上下来,半跪在座椅上,指腹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揉。

    林立在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车子行驶速度缓慢,迷离的灯光透过车窗眇眇忽忽的洒在男人颠倒众生的脸庞。

    梁惜离他近在咫尺,清楚可见,他如鸦羽般浓郁的睫羽投在眼睑下的阴影,阴影是黑色的,他眼下的那一小片肌肤也是黑色的。

    宋鹤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搭在梁惜身上的西装外套,此刻掉落在他身上,垂眸扫了一眼,他伸手攥住女儿纤细皓白的手腕,喉结滑动,“老婆—”

    手臂向下,质感顶好的外套上还带着凉风的一丝寒意。

    手掌落在上面,寒意如沁水般渗透在肌肤里,密密麻麻向四肢蔓延。

    冰凌寒意之下却是滚烫的熔浆。

    他半眯起的狭长凤眸,如月下清潭般潋滟,“老婆——”

    两声低哑缱绻的轻唤,让梁惜眉心一跳,指尖轻颤,抬眸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刹那,心里建起的防线瞬间弦断。

    好嘛!

    黑色的迈巴赫过门不入,在四周的街道上兜兜转转。

    良久。

    夜色深沉。

    车子方才驶入精致华美得古雅大院。

    成右停下车,片刻都未停留,脚步匆忙的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紧闭的后车门突然打开,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黑色裤管包裹着两人修长有力的双腿。

    满是褶皱的白衬衣下摆垂在裤腰下,掩着皮带。

    宋鹤卿弯腰将的凌乱的西装外套展开搭在车内昏昏欲睡的小殿下上,动作温柔的抱人在怀中,关上车门,他俯首轻吻了下小殿下氲着水汽,勾着绯色的眼角。

    ——

    次日。

    梁惜迷迷糊糊醒来,睡眼惺忪的仰头看了看男人熟睡的俊颜。

    愣了两秒。

    她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些,随后轻手轻脚的从男人怀中退出,合着衣衫下了床。

    打开房门,两只毛孩子一如既往的朝她热情的扑来,

    梁惜眼疾手快的捂住小花要嗷嗷叫的狼嘴,小声同它说,“今天不许闹,安安静静的去玩,要不然揍你!”

    闻言。

    小花低低呜咽了声,委屈巴巴的看她一眼,从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哼。

    梁惜满意的笑了笑,拍拍他毛茸茸的头顶,起身合上房门。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云彩,南边乌云欲坠,风也萧瑟,卷着地上的落叶在空中起舞,像是要有一场大暴雨。

    梁惜深呼吸一口气,拢着领口,带着花花去了厨房。

    “少夫人?您怎么来了!”厨房里做工的佣人看她走了进来,忙不迭的说,“这里油烟味重,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让人带一句话就行,不必亲自来一趟。”

    梁惜笑着摇摇头,“不用慌,我是来做饭的。”

    “做饭?”主厨阿姨惊呼一声,连手里的勺子都顾不得放下,匆忙走到她面前,提心吊胆的说,“少夫人,您想吃什么跟我们说就行!我们什么都会!只要您说出来!就没有我们不会做的!”

    “您不用亲自动作!真的!我们啥都会做!”

    先生乃至整个宋家的主子对少夫人有多宠,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先生连走路都怕累到少夫人,更别提让少夫人那双柔夷沾上油烟了!

    哪怕就是少夫人想亲手做给先生吃,他们也实在是不敢让少夫人亲自动手!

    梁惜看着众人惶惶不安的模样,在看面前的住主厨阿姨皱起的眉心都能夹死一只蝇子,内心颇为无奈,“我就是想亲手做一次饭,你们不用担心和害怕,更不用担心先生会生气,这不是危险不能做的事。”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阿姨留下来帮帮我。”

    众人闻声面面相觑,内心经过一番斗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命令。

    主厨阿姨将手里的勺子放在桌上,恭敬问道,“少夫人,您想做点什么?”

    “雉羹。”梁惜挽起袖子,温声说,“阿姨会做吗?”

    之前在月茗园的时候,她记得有两次吃早饭,阿卿就雉羹多吃了几口。想到小佛子在外那么辛苦,她就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总得做点什么。

    主厨阿姨自信的笑了笑,“少夫人你应该问我不会什么!您放心!我教您!保证做出来的味道天下一绝!”

    “那就麻烦阿姨了。”梁惜洗了洗手,跟在主厨阿姨身后。

    所谓雉羹,就是用火泉煮五色米,再用米液精华去烹饪一只野鸡,这道羹最难的地方就是取火泉,这火泉其实就是竹沥,需要把新鲜的竹子放到火上去烤,竹径内的养分会从两头的切口流出。

    流出来的汁液清香清澈,味甘微甜。

    且竹沥水本就是一味中药,这碗羹,又可以称为一碗药羹。

    东西都需要现取,梁惜本想帮忙去砍竹子,奈何身上使不上力气,最终只能当个监工的角色。

    在厨房里待了一上午,直到小花叼着一条鱼来到厨房,它本想让梁惜帮它做烤鱼,奈何爪子刚一迈进门口,就见自家梁惜端着一个精美的瓷碗,眉眼弯弯的大步离去。

    小花嗅了嗅空气里香喷喷的味道,“啪嗒”丢下嘴里的锦鲤,蹦蹦跳跳的来到餐台前。

    “诶!小胖花!这个东西可不能吃!这是少夫人给先生做的汤羹!”知道小花唬不住,厨房里做工的小姑娘故意吓唬它,呵斥道,“你要是把它吃了!少夫人可就不要你了!”

    闻言。

    正在兴奋中的小花突然安静下来,湛蓝色的眼瞳里充满了震惊,恍若晴天霹雳,吐着舌头,呆呆的看着喝斥它的小姑娘。

    主厨阿姨失笑,“小蓉,你就别吓唬它了,少夫人放米放多了,有一大锅呢,你给它呈一碗吧。”

    “哦,好。”

    小花的专属饭碗是一个画着锦鲤的珐琅彩黄色的碗,这个碗还是件古董,本来在书房的博古架上放着,它偷偷给叼了出来,愣是咬着不撒口。

    怎么说也是件古董,成右也怕这崽子一气之下把碗给摔了,最后也就由着它去了。

    只要碗完好无损的就行!

    雉羹的竹香混着肉香,香而不腻,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一视同仁,花花也有一碗。

    小花兴高采烈的喊来花花,然后又让经常帮他们烤鱼的佣人给系上口布,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自己的饭碗前。

    众人,“”吃个饭而已,两只狼整的还挺有仪式感!

    小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美食,低下头颅,舌头卷了一些软糯糯的羹进到嘴里。

    下一秒。

    “yue!yue!”

    它嘴巴一咧,不受控制的吐出了嘴里难以下咽的雉羹。

    花花一看它这样,伸出去的舌头毫不犹豫的收了回来,继而端坐在一旁,看着呲牙咧嘴的小花,眼睛里多了点幸灾乐祸。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它。

    正巧来厨房看午饭的成右,看见了小花难受呕吐的这一幕,他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回事?这小崽子生病了?还是乱吃东西了?”

    这成了精的小玩意可是少夫人的小宝贝,可不能出事!

    主厨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连忙回道,“小成,你别慌别慌,放心,它没生病,估计是呈给它的汤羹太烫,烫到了!”

    “嗷!”小花叫了一嗓子,像是在反驳,声音刚落下,爪子一挥就把碗给推翻了。

    主厨阿姨,“嘿!这小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

    成右,“碗!我的碗!胖小花我警告你!这个碗要是碎了!你一年都别想吃肉!”

    说着话,成右一个箭步冲过去,痛心疾首的将歪在地上的碗捡起来,连忙拿去水池子里清洗。

    期间,他还不忘跟阿姨说,“小花这反应不像是被烫到了,应该是饭不好吃,你给它弄点生肉。”

    “饭不好吃?不可能啊!”主厨阿姨走到餐台前,舀了一勺雉羹尝了尝。

    一股香辣带着腥味,怪的说不上来的味道顿时在味蕾绽放。

    确实是……很……难喝!!!

    主厨阿姨将嘴里的羹吐了出来,抬头就见小花和花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

    好喝吗?

    ……

    主厨阿姨匆匆走到门外垃圾桶前,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胡椒粉空瓶和味精空瓶。

    做饭的时候少夫人让她去做自己的事,她也忘了把调味料事先准备好。

    少夫人肯定也没尝味道!

    结果……就成这样了!

    “坏了!”主厨阿姨猛的一拍大腿,小跑到厨房里,急切喊道,“小成!快去找少夫人!告诉她这雉羹放错料了!别让先生吃!”

    成右拿着根胡萝卜,转过身,讶异道,“这狗……狼都不吃的东西,怎么还给先生吃?”

    “这不是我们做的,是少夫人亲手给先生做的!”主厨阿姨着急解释道

    成右,“……”

    少夫人今天起这么早?!

    放下手里的胡萝卜,成右神色古怪,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

    秋雨院。

    梁惜端着瓷碗走进卧室,见男人慵懒的靠在床头,她粲然一笑,“老公你醒啦?饿不饿?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雉羹。”

    寻常的问话就好是结婚多年的小夫妻一般。

    宋鹤卿从床上下来,从她手里拿过餐盘,随手放在桌上,“泱泱,厨房……”

    “是我自己想做。”梁惜打断他的话,将他摁坐在床上,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羹喂他,“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的话,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雉羹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瓷勺抵在唇边,留有余热。

    温热的汤羹入口,绵密辛辣的口感又带着一股子说不上出的腥味,像是坏掉的……海鲜。

    梁惜漂亮的星眸亮晶晶的注视着他,娇脆的嗓音含有期待,“怎么样?好不好喝?”

    “好喝。”宋鹤卿眉梢带笑,清隽的眉目异常温柔。

    梁惜松了口气,继续喂他,“那你多喝点!还有很多呢!”

    “泱泱,云绥给你打电话了。”宋鹤卿抬手接过瓷碗,温声说,“我自己来,你去给她回电话。”

    “哦,好。”梁惜倾身拿起枕头下的手机,趴在床上,直接给云绥拨了过去。

    彼时。

    宋鹤卿垂着长睫,静静看着碗雉羹,两秒过后,他唇角上扬,看起来似是有些喜悦。

    不一会儿。

    碗中的雉羹渐少,梁惜跟云绥说着要去特尔圣洲的事,忽听房门被人敲响。

    “先生,我有事禀报。”成右的声音从外传来。

    宋鹤轻启薄唇,嗓音低哑,淡淡道,“进来。”

    听到应允声,成右的神色变得更为古怪。

    先生的声音……是感冒了?

    不敢耽误太久,成右推门,径直走进卧室,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宋鹤卿手中已经见了底的瓷碗上。

    默了默,他视线上移,快速扫了一眼男人眉宇间噙着的那抹明显的愉悦。

    ……

    看来先生不是感冒了!是被这碗怪羹辣到嗓子了!

    古有枭爷为爱失去听觉!今有先生为爱失去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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