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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章先生心疼梁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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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老太太是如何做到如此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声嘶力竭的!

    这演技不随梁小姐一起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了!

    梁老太太看宋鹤卿没反应,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稍作思索,她捏了捏梁大夫人的手掌。

    “妈,怎么了?您是身体不舒服了吗?”梁大夫人愣了愣,下意识的问

    梁老太太,“”蠢货!跟李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脸上,她面带微笑,声音温和,“是空调温度有点低了,我有点冷。”

    “哦,那我去调高一点。”梁大夫人去拿放在枕头边的遥控器,一转头,她被嘴歪眼斜,口吐白沫的的梁国吓了一跳,“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梁大夫人随手拿起桌上的毛巾,一边慌忙给梁国擦拭流在脖颈上的白沫,一边哭着大喊道,“冯院长!冯院长你快来啊!”

    “我去喊人。”梁老太太拿起搁在床边的拐杖,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往外走

    成右伸出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梁老太太别急着走,您跟先生把天聊完了再动地方也不迟。放心,我看梁先生的症状也还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说着,他不顾梁老太太的挣扎,将人摁坐在了病床上。

    这时,梁大夫人忽然站起来,指着成右哭嚎道,“妈,刚刚就是他们让医生给梁国注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梁国现在成这样,肯定都是那个药造成的!”

    在丈夫的生死面前,梁大夫人将恐惧抛在了脑后,嘴里不停的说着你们都是杀人犯。

    看得出来,她对梁国用情至深。

    梁老太太看到自家儿子痛苦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她心里怨恨又不敢说,只能装作没听到儿媳的话,苦苦哀求着宋鹤卿,“宋先生,国儿他真的快不行了,我求求您给他一条活路,求求您了!”

    “您,您看在小惜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小惜她对国儿的感情很深,她不能没有国儿啊!”

    “宋先生,我看得出您心里有小惜,您一定一定不想看到小惜伤心的对不对?”

    说到最后,梁老太太竟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宋鹤卿面前。

    彼时。

    宋鹤卿掀起眼睑,冷如寒潭般的目光在脚边匍匐着身躯的老太太身上落了一瞬,接着,他侧目看向窗外,声音温润,“原来,梁老夫人这几十年没白活。”

    “既然你都看出了我心里有她,又怎么会想着,我会放过你儿子呢。”

    说着,他收回目光,微勾起唇,语调漫不经心的说,“老太太,梁国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孩子而已,死了便死了,你不是还有一个梁建吗?梁家还没绝后,你这么伤心做什么?”

    闻言。

    梁老太太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儒雅矜隽,唇畔带笑的男人,她感觉仿佛有一道刺骨的寒意从头顶钻进了身体里,如同坠入冰窖般遍体生寒。

    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宋佛子凉薄狂悖。

    他明明笑的这般俊雅绝色,可一条人命在他轻飘飘的字里行间却仿佛变成了一张白纸。

    人,死就死了。

    纸,撕了撕了。

    反正还会再有。

    梁老太太说不清此刻的内心是对他的恐惧多一些,还是对自己的命担心多一些,她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梁老太太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宋鹤卿扫了一眼床上没了动静的梁国,没什么感情的勾了勾唇。

    他摘下腕间的佛珠,拿在手里把玩着。

    顿了片刻。

    又听他清哑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们母子聊聊天而已,是老太太你心思诡谲,你若是刚刚说了实话,你儿子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我再给你个机会,除了六月十二号那晚的事,跟惜惜相关的所有事,你一五一十的说,我考虑留梁建一条命。”

    闻言。

    梁老太太无力的张了张口,可不等她说话,刚刚还失魂落魄的梁大夫人忽然掷地有声的开口,“我说!宋先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实话实说!”

    她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三两步走到宋鹤卿面前,毫不犹豫的跪下,咬着唇忍着哭意说,“在我说之前,我求宋先生让医生来救救我老公,”

    “呵,你对他倒是挺痴情。”宋鹤卿讥笑一声,继而看向成右

    成右心神领会,走到病床前探了探梁国的鼻息,如实禀报,“先生,人还没死透。”

    “嗯,那就救吧。”宋鹤卿不在意的摆摆手,于他而言,梁国的死是必然的,现在死还是以后死,都无所谓。

    成右没有喊医生进来,而是将病床推到了门外,然后才招呼守在电梯口的冯参过来救人。

    病房内。

    婆媳二人各怀心思的跪在宋鹤卿面前。

    梁大夫人看丈夫被医生推走,揪在一起的心松了松,她扭头满眼复杂的看了眼身边的梁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脸上扯出一个凄惨的笑,“宋先生,六月十二号晚上,梁家确实是有一场家宴。”

    “不过,事实跟我妈说的完全相反,我的老公他好色,他对梁惜一直图谋不轨,妄想占为己有。”

    “他从梁惜八九岁的时候就有了这种变态的想法,十几年来,他都一直没有得手,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家宴那晚,他给梁惜下了药,不过并没有得逞。”

    “梁惜房间里逃了出来,不过,她却在半路碰见了我妈。我妈看她衣衫不整身上又全是伤,就以为”

    “然后我妈就说梁惜勾引我老公,哦对,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说的,我妈她一气之下把梁惜打死了个半死,她当时都休克了,我妈就让人把她扔在了鹿门山。这就是您为什么会在那里遇到梁惜的原因。”

    一旁,梁老太太听着这些话,脸色愈发铁青。

    梁大夫人沉默了片刻,继续说,“其实,梁惜她并不是我们梁家的孩子,她母亲楚清漪来到梁家的时候已经有身孕了,我那个小叔子喜欢楚清漪喜欢的紧,我妈拿他没办法,只能同意她们在一起。”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我妈她一直都很讨厌梁惜她们兄妹俩,梁惜的哥哥死的早,没受多少苦,梁惜就不一样了,她在梁家的日子很难。”

    “她要忍受我妈和大叔子的打骂侮辱,忍受我老公的靠近,忍受小辈们对她的捉弄。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都告诉您罢了。我记得梁惜那个哥哥死的时候,她好像才五岁左右吧?当时我妈还把她塞进棺材里,想让她跟她哥一起走。”

    “还有一次,寒冬腊月的,我妈让她跳舞,或许是她跳的我妈没满意,就把她推进了湖里,那时候梁惜好像是十一二岁。我那个大叔子,他欠了一屁股赌债,我妈不给他钱,他就把梁惜母亲留给她的财产都占了,后来,可能是欠了太多钱,他为了找钱用,就把梁惜送进了娱乐圈。”

    “有时候,我老公心情不好,打我的时候还会骂梁建,说他总是把梁惜往别人床上送。”

    说了这么多,梁大夫人的嗓子有些哑,她咳嗽了两声,又接着说,“梁惜在梁家没有好的生活,宋先生若是还想继续听,那我就接着讲。”

    “不用说了。”宋鹤卿墨黑沉邃的凤眸翻涌着蚀骨的冷意,俊美无俦的脸庞氤氲着一层寒霜,身上气压低的吓人。

    成右背手立在一旁,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老太婆真不是个人,像他这种手上沾满了血,自认为冷血的人都不会对小孩子下手,老太婆倒好,她竟然把才五岁的梁小姐塞进棺材里!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对!是梁家人都不是个东西!这母子三人真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妈的!他真想上去揍这死老太婆一顿!

    想着,成右就捋起了袖子,咬牙问道,“先生,要不要我”

    宋鹤卿薄唇抿着冷厉的弧线,嗓音凉薄,“不急。”

    报仇的事,梁惜要亲手做才能体会到快感。

    听到宋鹤卿的话,成右不解的挠挠头,先生现在看老太婆的目光已然像是在看死人了,但为什么不让他动手啊!

    不懂

    但是要听话!

    不过,他知道先生现在一定很心疼梁小姐。

    成右把袖子放下来,继续一脸鄙夷的盯着梁老太太那张难看至极的脸。

    病房里忽然间变得静悄悄的,压抑的气氛好像让空气都变得不流通了,让人呼吸感到困难。

    婆媳俩不敢动,不敢说,就这么一直跪着。

    直到太阳落山,天空披上了一层橘色纱衣。

    似是在阖目养神的宋鹤卿突然睁开了漆黑无波的眸子,他抬手,修长白皙的中指抵了下金丝眼镜,继而站起身,语气淡淡,“梁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跪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我走了,你也别跪着了。”

    说罢,他抬脚朝门口走去。

    梁老太太动了动酸麻的腿,动作缓慢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哑声说,“宋先生,关于惜惜那些事,我”

    “您不用再说了,我们先生累了。”成右将她拦在门口,动作并不温柔

    梁老太太没站稳,身子一歪,肩膀磕在了门框上。

    “妈,小心点。”梁大夫人慌忙站起来,拖着发麻的双腿,跑到她身边,担忧的问,“妈,疼不疼?要不要抹点药?”

    走廊里,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迈进了电梯。

    梁老太太眼里的温和瞬间褪去,她转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梁大夫人脸上,然后将她推倒在地,手里的鸡翅拐杖不由分说的打在她身上,“你个活腻了的东西!谁让你自作聪明的把那些事告诉宋先生的?急着找死是不是?蠢货!”

    “我告诉你,要是梁家有事,我活扒了你的皮!”

    老太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扬起拐杖时还能听见带起的风哨声,下手可谓是毫不手软。

    这里是医院,又是vip楼层,梁大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别人家看笑话,只能咬着牙不说话,默默承受着老太太的毒打。

    “你个扫把星!我们梁家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蠢货进门!你找死别带上我们,你从这里跳下去!你看我拦不拦你!”

    “没脑子的蠢驴!”

    “上赶着死的人都有,你干脆现在给我一头撞死在这得了!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想弄死你!”

    梁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许是拐杖打的不痛快,不能泄恨,她还拎起了桌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梁大夫人身上。

    她苍老的面容极其可怖,眼里话里满是憎恶,颇有一种今天不打死她就誓不罢休的感觉。

    砸在梁大夫人身上的花瓶“砰”的一声破碎,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瓷片,梁大夫人浑身疼痛难耐,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一块红肿一块青紫,甚至还被打出了淤血。

    她额头和眼角被碎裂的瓷片划了几道伤口,脸上和米白色的雪纺衫上都染了血。

    地上的瓷片扎进肉里,梁大夫人撑着手臂坐起来,下一秒,又被老太太踹倒在地。

    好一会儿。

    梁老太太打累了,打不动了,她踢了一脚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梁大夫人,怒气冲冲的坐在了沙发上,

    彼时。

    梁大夫人咳嗽一声,动作艰难缓慢的坐起来,看着自己两条满是淤血的手臂,她苦笑一声,声音哑的不像话,“妈,在你心里,梁家比你儿子还重要是吗?”

    “你撒谎骗宋先生,宋先生就会要了梁国的命,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国在你眼前走,我不能!”

    “你不能?你以为你这样多伟大吗?”梁老太太胸膛起伏不定,气的双目充血,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她身上砸去,怒不可遏的吼道,“谁允许你这个蠢东西来质问我的?你以为你实话实说,宋先生就能真的放过梁国和梁家?你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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