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因为正是这个饼图可以证明,此书真的有灵
“我就是想跟你说,”邵许明显带着气说,“这个木材很奇怪,就好像还有生长性一样,它把这个钉子紧紧的箍住了,不信你看,几乎没有缝隙,你明白吗?”
“明白——”我拖着长音儿说。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邵许终于急了,声音都高了几度。
我眼珠滑过来,看着他,“那你相不相信我,我就是自己画的油饼,书上原有的那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是一直有,还是后来多出来的。”
邵许盯着我半天,最后说:“我信。”
“那我也信你。”我说,然后把他轻轻推开,“但你先让我试试。”
“……”
我拿起螺丝刀,咬上牙使劲一拧,只听“砰”的一声,螺丝刀的把手和金属本身竟然打滑了,塑料把手已经可以直接拿下来了。
我拿着把手懵了。
邵许咽了口唾沫,半天才说:“你力气确实挺大的,我和沈老……都没把它弄坏。”
我有些尴尬的把螺丝刀放下,说:“不行,就用机器的吧。”
邵许摇了摇头,“不行,万一把木材弄坏就不好了,还是先这样吧,以后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邵许打开保险箱把书放了进去,招呼我一起出去。
我还是没忍住问:“你也遇见过那么多邪门儿事,你是怎么消化的啊?”
邵许竟然玩味的看我一眼,“我是遇见过,但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啊,不像你,那些事是发生在你身上的。”
“你……”
邵许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好了,那些事暂时也没有威胁到你,你就不用老是为这个伤脑筋,目前来说,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
“……”
我没再说话,随着他走出门口后,他一层层的锁门,随后扭头说:“中午一起吃饭吧,给你亲戚补偿的事正好也谈谈。”
我的手机一出来就接到了信息,我看了眼说:“那个你让夏凉跟你说吧,他知道过程,我得把剧本先改出来,导演急着要。”
邵许点了点头,“那好吧。”
他出去后直接出门上自己的车,我拉了把落在后面的夏凉,面目狰狞地说:“补偿的事你可以看着来,我不在乎,但用我二伯水果的事可不能变卦!”
夏凉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先给二伯打了个电话,二伯的果园要是能长期给邵典供应水果,那基本是不愁销路了,这一年那么多节日,那个小果园的产量还不都消化完啊。
说定合作的事后,我给自己接了杯热水,打开电脑开始改剧本。
这个剧本讲的是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特别爱看一本封皮都没有了的旧书,她识的字也不多,但爱看上面的画,加上半懂不懂的文字解释,打开了她的想象世界,让她悠然神往。
最神奇的是,当她看到入神时,可以直接走进里面那些神奇的地方,遇见那些神奇的植物和动物。那些晦涩的巫术她看不太懂,遇到些奇怪的人时,她也只是在旁边观看,觉得害怕了,就赶紧跑开。
每天在这本书里玩,她觉得很开心,潜意识里认为,这本书是没有尽头的,她可以一直在里面。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走到头了,而且头顶的天越来越近了,仔细一看,那天原来是书页,要砸下来拍扁她呢。
“你要干什么?我还在里面呢!”小女孩喊道。
书页竟然真的停住了,一个声音从上空传来说:“这本书编完了,结束了呀。”
“啊?可是我还在啊。”小女孩叉着腰,“我还没同意怎么就完了,你知道我在这里住多少年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呀,说完就完?不行!”
头顶上的人轻笑着说:“你不过是一个编书人吃饼时掉落的一粒饼渣,竟然也吸了书中的灵气,也难怪,这本来就是本奇书。但其他的字灵是可以长存的,你只是个污渍,你还是走吧。”
说着那人就要把她刮去,小女孩忙躲避着,一面求饶地喊着我不走啊我不走。
最后编书的人没办法,想了想说:“那好吧。”
说完便在小女孩的位置上画了一个饼,说:“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小女孩很开心,终于不用消失了。
但却因为有了这个饼的图案,这版母本不能用了,编书的人们开始重新誊抄,而这期间改朝换代,各种因素开始影响书中的图文,内容改了又改。
许多年过后,曾参与编撰此书的一位编书人偶然间又见到了这本书,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母本,便买下小心收藏起来,到弥留之际,他将这本书传给了子孙,并说,有这个饼图的,就是母本,因为正是这个饼图可以证明,此书真的有灵。
本来这个剧本里的《山海经》,是有封面也有名字的,但导演从沈老师那里得到消息后跟我讲,既然找回来的书没有封面了,就干脆把故事里的也改掉吧,这样只用内容暗示,还更神秘一些。反正看到最后的原型影像,大家应该都能猜出来是《山海经》。
等我噼里啪啦的改完发过去,正好也到中午了,肚子适时的咕咕叫了几声。我正要出去吃饭,夏凉突然走了进来,他没再带自己的行李箱,只是背了个双肩包,但手里拿着个盒子。
“你们吃过饭啦?”我问。
夏凉点点头,“邵总先去机场了,他让把这个给你。”
他把盒子打开放在柜台上,里面是一盏琉璃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以邵许的德行,八成这还是个古董。
“给我这干吗?”我问。
夏凉眼睛一眨不眨,“他说你最好把喝水的杯子换了,今后使这个。”
我看了看我的喝水杯,带把手的大号白瓷杯,上面还印着“打工人”三个大字,还带盖儿呢,不比他那连把手都没有的秃杯子强?虽然跟这房间里的画风是有点不搭,但还轮不到他嫌弃吧。
“我这杯子怎么了,”我拿起来说,“容量大,防烫,还彰显身份,他这个多不方便啊,连把手都没有,烫了手我都不敢松手,这要碎了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