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发誓诅咒【一更】感动

    小大脑片空白, 时间和空间像是被按下静止键般，只剩下思绪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神秘的手上。

    小能感觉, 那只手格外小心翼翼，又轻柔像是阵风吹过般, 生怕弄疼了它。

    又好像——把它当做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般轻轻『揉』了『揉』。

    它的心仿佛跟被抚平，心底原本正在扭曲的无数影状物, 悄悄地——平静下来，摊成了坨饼。

    只有几个小尖尖正努力高高扬起，再无力的垂下来，摊成了又大又薄的饼。

    小后背挺直, 感受那双手留下的痕迹，血『液』好似窜头顶变得滚烫至极, 皮肤更是激起阵鸡皮疙瘩, 像是被细微的电撩过酥酥麻麻的。

    可心里仍觉得不可置信。

    神秘……

    神秘怎么会『摸』它的头。

    小不是第次被神秘『摸』头，但前几次神秘都是趁它睡时，才会轻轻『摸』『摸』它的头, 温柔又小心翼翼。

    有次将它惊醒过来，那双原本放在头上的手瞬间消失不见。

    神秘不能在它清醒时进行肢体触『摸』，哪怕是『摸』头这个看似平常，却又让它心神颤栗的举动。

    可现在，神秘却这么做了。

    正是因为这些种种细节, 以及神秘隐秘的温柔举动，将它的心门打开了条缝隙，留下了并不起眼，却又影响深刻的痕迹。

    它此刻的心情格外矛盾，既想让神秘继续『摸』它的头, 感受这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让它格外眷恋却又沉『迷』。

    可小却清楚，神秘这么做可能会因此付出代价。

    它该拒绝神秘的。

    可是。

    它……舍不得。

    舍不得神秘小心翼翼却又温柔的抚『摸』，舍不得神秘不再隐藏痕迹，在它清醒时轻柔抚『摸』的举动。

    让它深切的意识，神秘如此的在意自己。

    那次惊醒时，根本来得及好好感受神秘留下的痕迹。

    只记得那只手有任何温度。

    现在，神秘的手依然有任何温度，就像是对方给它的感觉，永远都不能被察觉。

    咚。

    咚咚。

    它的心跳震耳欲聋，伴随早滚烫的血『液』，不断涌动肢，让常年冰冷的双手双脚都变得温热起来。

    它闭了闭眼，只觉得万般不舍，心底最深处的某个地方传来莫名的痛，细微几乎感受不。

    它该拒绝神秘了。

    哪怕再怎么舍不得，不能让神秘因此付出代价。

    它只要想神秘因此受伤，就觉得、觉得十——

    小眼底闪过抹茫然，无法弄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它只知道……不想让神秘因自己受伤。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的温柔力道缓缓退去。

    神秘离开了。

    小甚至来不及抓住怅然若失和不舍的情绪，本能抬起胳膊，本能想要留住这阵看不见的风，好似这样就能永远留下神秘。

    周静止的切，随神秘的手抽回去时恢复了正常，只剩下它的心跳正咚咚作响，好似连耳膜都要震碎。

    它甚至都有种神秘会听见的错觉。

    心口那处隐秘的丝丝疼痛，不知何时早消失，原本摊成坨的怪物又恢复原状，努力伸出条条影状物的手，与小般做出了挽留举动。

    或许过在意。

    这些手拉伸的又细又长，恨不得想要钻出来挽留神秘。

    它们是小意识化作的怪物，不管是思绪，还是潜意识，都舍不得神秘离开。

    可最后，这些条条做出挽留举动的手，忽然被看不见的气息狠狠缠绕，并撕碎成无数的黑雾消散不见。

    怪物们仍然固执的伸出另只手，又被看不见的气息撕碎，似乎怕它们再次凝聚新的手，干脆将它们彻底毁灭，消散不见。

    那道气息才颤抖消失。

    小强忍意识被撕碎的疼痛，将胳膊缓缓落下，垂下的眼眸里满是冰冷与疯狂。

    哪怕是自己的意识，绝不能伤神秘毫。

    为此，它宁可撕碎自己。

    快，头顶上的气息消失不见，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自己的呼吸，以及逐渐平静下来的心跳。

    心底深处的丝丝疼痛不知何时又卷席来，肆意的将这条伤口狠狠撕扯开来，让它更深切的意识自己刚刚失去了什么。

    它指尖轻轻颤，原本沸腾的血『液』似乎彻底凝固，每处都变得冰冷无比，将它的身体连同心底深处都染上了寒霜。

    它失去了神秘或许是唯次的互动机会。

    它甚至都能仔细感受那双手带来的温暖，就这样失去了这个机会。

    心口被撕扯开来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小闭了闭眼，遮住眼底不知为何有些滚烫的热意。

    它这么做是值得的。

    至少……

    神秘不会因此再付出代价了。

    等眼底莫名的热意消散后，它才缓缓睁开眼，本能看向桌边空无的地方，音竭力忍住有情绪，轻问道：“你……有有哪里受伤？”

    即便它并有挽留神秘，但还是有些担心神秘因此付出的代价会严重。

    周静悄悄的。

    小呼吸渐渐轻了，似是紧张的环顾周，生怕……神秘经离开了。

    但桌子上的空碗碟依然还在，让它心里隐隐生出丝希冀。

    许，神秘并未离开。

    可当这个念头浮现出的瞬间，接踵来的便是……或许可以称之为担忧的情绪。

    神秘是不是正在承受副作用，根本来不及回应自己？

    它怔住了。

    它这是……在担忧神秘的安危？

    担忧神秘许是因为副作用过严重，无法再用力量『操』控筷子进行回应。

    小心底颤，还未来得及细想自己心态上的转变，就见双筷子从半空中显现出来，左右晃动了几下。

    周静悄悄的。

    小像是忘记了刚才的震动，眼里仿佛只剩下那双筷子。

    ——神秘在回应它。

    时间像是又次被按下暂停键，只剩下无处可宣泄的复杂情绪，有担忧，又『迷』茫，和隐秘不可说出口的情绪在心里涌动。

    刹那间唤醒了经消散的意识，再次凝聚成新的影状物。

    意识在刚才经被撕碎，消散的干二净，唯有时间才能将这些意识渐渐凝聚成新的怪物。

    但这个时间却格外漫长。

    现在，被撕碎的黑雾提前凝聚成了怪物。

    只有——情绪起伏过大，执念过深时，才能将黑雾提前凝聚成新的怪物。

    此刻，它心底消散的力量再次充盈，甚至比之前要更加强大。

    它又次变强了。

    可小像是完全注意这点似的，任由心底怪物疯狂扭动影状物凝聚的手，思绪和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半空中的筷子。

    内心前未有的……复杂且感动。

    神秘明明知道『摸』它的头会付出代价，可对方依然还是这么做了。

    那般小心翼翼且温柔。

    现在。

    对方隐瞒了受伤的秘密，只为了不能它担忧难过，甚至不惜再次骗它，来佐证刚才的话是真的。

    明明被神秘骗了，可它却生不出半点气。

    神秘……怎么会这么好？

    它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不惜付出受伤的代价，要如此对待？

    它的世界里只有漫无目的的黑暗，以及疯狂和杀戮，还有数不尽的恶意。

    可偏偏在它沉沦在这个世界里时，神秘的存在，像是束光芒照亮了它的内心世界。

    让它不再沉溺于黑暗，甚至萌生出了想要拼命抓住这束光的念头。

    可这束光，虽然令向往却怎么抓不住。

    接。

    那双筷子又消失不见了。

    小心中紧，又急忙忙环顾周，音不自觉带上了丝颤抖，“你……你受伤了吗？”

    周仍然静悄悄的，适宜的温度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驱走了房间无处不在的阴冷气息。

    这样的变化，是神秘带来的，只是为了让它不再被阴冷气息困扰。

    桩桩件件事，在这刻显得尤为清晰。

    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神秘原来为它做了这么多。

    它从前又做了什么？

    神秘只是匆忙离开有摆好碗筷，它便觉得对方是在敷衍自己，不尊重它，竟然——竟然产生了想要杀死神秘的念头。

    它从前怎会、怎会产生这种可怕的念头。

    可神秘呢。

    如既往的对它这般好。

    它忽然有种无法面对神秘的窘迫感。

    它果然是个怪物，个应该被黑暗和疯狂淹的怪物，根本不配得这些好。

    不配得神秘的好。

    可那样的话……神秘岂不是要永远消失在它的世界里了？

    想这里，小心口处的疼痛似乎更加剧烈，伴随像是酸胀又痛苦的气息，将它狠狠拽进深不见底的寒潭，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它舍不得。

    舍不得——

    小眼眶不知何时红了。

    它可以补救的。

    它会努力隐藏起有的不堪，会努力将怪物永远掩埋在心底最深处，会努力的学好好对神秘。

    只要神秘不离开它。

    它可以改，哪怕头破血流，哪怕撕碎自己。

    ——它都可以改。

    忽的。

    又是轻轻柔柔的力量落在头顶，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多了丝像是安抚的意味。

    小身体僵，红眼眶动都不敢动，生怕破坏眼前好似美梦般的画面，喉咙发紧个字都说不出。

    小不知道神秘是为了表明并未受伤，还是因为看出它的不对劲，这才不惜付出代价，只为了安抚它几乎快要疯狂的情绪。

    ——神秘。

    这三个字在它的心底悄然念了好几遍，像是恨不得刻在心底最深处。

    它死死攥拳头，坐在那里动不动，格外珍惜此刻的互动，直过去了好几钟，那双手才缓缓消失不见。

    小音嘶哑，“谢谢……”

    它告诉自己，这是它最后次放纵自己，享受神秘的抚『摸』。

    以后不管发生何事。

    哪怕神秘会伤害它，它绝不会伤害神秘毫，反会不惜切代价保护对方。

    虽然以它目前的力量，并不能保护神秘。

    但总有天，它会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神秘。

    这些念头，悄然无息的化作道黑『色』气息，涌入心底最深处缠绕起来，变成了自我束缚的诅咒，将永远都无法解除。

    不仅如此，旦它违背了这个誓言，将会承受及其可怕的代价。

    可它……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