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斯哈斯哈!她红娘的DNA动了
“这样做不好吧?”
“嗯有什么不好的。”
“还是说,其实你没去过?”
“笑话,小爷我能没去过?”
“那成,要是搞砸,我就一巴掌抽飞你!”
被他爹甩了一顿鞭子,还被没收所有丹药的萧屿趴在床上,和他的“债主”沅雾发生了如上这样一段对话。
想起昨日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萧屿就恨不得把这一对打心眼里就坏透了的师兄妹给撕成长条,然后喂狗吃。
做师妹的,不是对他动手动脚,就是逼迫自己叫她“爸爸”。
他可是鸣衍宗掌门的儿子,她怎么敢的啊?!
做师兄的,送人要捆着送就罢了,半途把他摔了下去是几个意思。
他穿着琉仙裙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的事暂且不说,更可气的是,事后这坏痞子居然还向他爹告状,害得他被打得屁股开花,两眼哇哇的。
想他萧屿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么两个蠢货身上。
此仇不报,他萧屿誓不为人!
当然他可没有忘记,这两个小的还有个以大欺小的师尊,自己要经受沅雾这个小妖婆七日摧残的痛苦都是拜他所赐。
真是好一个凌戍剑阁,跟他萧屿犯冲是吧。
既然如此,就先拿他们送上门的大师姐开刀!
这一头,交代完萧屿的沅雾正拉着自家师姐的手,打算彻夜长谈。
好吧,其实是沅雾是想打探敌情。
“师姐,你和那那容浔是如何认识的?”
想到那段过往,慕栀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她伸手轻点了下沅雾的鼻头,“我和他也是偶然结识,一次历练中,我被妖物重伤,后来是容浔心善将我救下,这才捡回一条命。”
别听师姐三言两语地就把事情交代了个明白,但沅雾知道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她想,也只有救命的恩情,才能让大师姐对此人如此维护。
但自个兑来的那本剧情介绍中,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容浔只把大师姐当成一个往上爬的筏子而已,至于真心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的。
一朝一夕叫大师姐死心,也不大可能。
大师姐性子直率可爱,在男女情爱一事上,还是太过于单纯。
叫沅雾说,还是师姐见过男人太少,才会被那个臭王八蛋给蒙蔽了双眼。
所以,这花楼不去也得去。
“师姐,我听闻流岐山脚下的四方镇上,新开了一家馆子,阿沅想去瞧瞧,明日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为了让师姐松口,沅雾可谓是使出了全身招数。
“师姐,你就陪陪师妹吧~”
慕栀对沅雾的撒娇毫无招架之力,虽然无甚兴致,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这就是传闻中的幽竹坊?”
沅雾看着楼外站着的七八位花枝招展,仅着轻纱的女子,默默垂下了头,脸颊两边烧着一团可疑的红云。
妈耶,真是少儿不宜。
幸好今晚没带系统来,小孩子家家看了要长针眼的。
下一瞬,她转身就拧住了萧屿的耳朵。
“儿砸,你搁这逗爸爸玩呢啊?”
“我大师姐喜欢男的!男的!”
萧屿脸上赔着笑,心里已经把沅雾戳成了筛子,“你看错了,幽竹坊在对面。”
沅雾闻言往对面看去。
一座散发着书香气息的雅致院落便落入她眼中,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凭此间隔而立。
每处门楼前,还有两个清秀小童守着,大约是用来引路的小厮。
沅雾在心中感叹,这幽竹坊的幕后老板真是生了好一颗玲珑心。
要不是萧屿仔细打听过了,她都要觉得这儿是授人桃李的书院,而非寻欢作乐之地。
“人可准备好了?”
萧屿眼里闪烁着诡秘光亮,应道:“自然,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瞧瞧。”
谁知沅雾没动,反而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萧屿心里涌上不好的念头。
一刻钟后。
“小鱼儿,你姐姐我眼光不错吧。”
“小鱼儿,姐姐可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呢。”
“小鱼儿,你就说一个大男人进小倌楼,多招人误会,是不是?”
萧屿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就是她拉着他去换上她那件雀绿琉仙裙,并强迫他抹上脂粉的理由?!
“姐姐,你开心就好。”
两人说话间,沅雾将一枚圆形镂空玉珏递给了门前小童,之后这人便领着他们去了一处雅间。
推开门,便看见,雅间是按寻常书生的房间布置的,简约又不失风雅。
他们面前有一张黑漆彭牙四方桌,桌上还放着两杯袅着雾气的热茶。
一旁的竹帘后,有一白衣男子盘膝而坐,他修长手指抚在一架古琴上。
“淮异见过两位公子。”
竹帘后,那道白色身影率先出声。
那态度是懒散而不以为意的,男人显然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身份而放低姿态,像是读书人骨子里流淌的那股清傲孤高。
但不少人就好这一口。
沅雾也同样不可避免。
率性美人x孤高才子play!
斯哈斯哈。
她这该死的x癖动了。
“淮异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这样吧我出个价,买下你的初夜如何?”
“哈哈,这位姑娘莫要打趣淮异。”
“幽兰坊的花客谁人不知,淮异可是卖艺不卖身,姑娘此番只怕无法得偿所愿。”
沅雾是什么人,不管是男的女的,还是老的少的,她做起生意,向来信奉,如果拒绝,那就是条件开得还不够。
她撩开袖袍,坐在竹帘外的木凳上,萧屿乖乖跟着站在沅雾身后。
“淮异公子的初夜,换你弟弟一条命如何?”
此话一出,沅雾立马就感觉到方才那道漫不经心的眼神,此刻如同冰雕一般刺骨寒凉。
白衣男子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阴冷,“姑娘真是喜欢说笑,今日淮异有些不适,还请两位姑娘离开罢,今夜二位的花销会记在淮异账上。”
萧屿在心里偷笑,他早已打听过,这淮异有个身子骨极差的弟弟,寻医治病多年也没有好转。
此人最大的禁忌,也正是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沅雾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等他们被赶出去之后,他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自己安排好的人拿来顶上。
那明日……
这么一想,萧屿嘴角的笑容险些压制不住。
“小鱼儿,你哭什么?就算淮异公子答应了我,你也不必这般夸张吧?”
萧屿连等会被赶出去的眼泪水都挤出来了,就准备开锣唱戏。
结果那传闻中嗜弟如命的淮异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沅雾没再管他,转身继续和淮异说话。
“你放心,我虽然没这么大本领,但我妹妹有啊。”
“他可是鸣衍宗掌门之女,你弟弟的病还愁不能治好?”
竹帘后,淮异放在琴上的手微微拢紧。
鸣衍宗,她们竟是鸣衍宗的人。
阿己的病,已经等不得了。
但这些年在泥里摸爬滚打的经历,让淮异没有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冷静地发问:“口说无凭,可有信物?”
听了这话,萧屿往竹帘的方向看了一眼,再低头便对上了沅雾的视线。
她伸出手,笑得灿烂,“小鱼儿,拿出来!”
萧屿下意识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件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玉牌。
沅雾接过就往顺势竹帘后一抛,“这便是信物,如今可信了?”
萧屿就这么瞧着,自己宝贝得不行的家伙被沅雾轻易地送给了旁人,巨大的悲伤的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接过玉牌的淮异轻瞥了两人一眼。
他知晓,既是修仙之人,那些入不得眼的下作法子只能作罢。
被竹帘遮住的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归于死一般的平静。
淮异想,不过是清白之身,有何不可!
“好,那今日淮异便舍命陪两位君子,请两位再稍等片刻。”
这话里,带着如同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和怅然。
但萧屿沉浸在悲伤里,没有发觉这话的不对劲。
而沅雾沉浸在幻想里,同样没有发觉不对劲。
竹帘后,淮异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