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病娇世子的心头血18
“主子,陆丰泽动手了。他找来了苗疆的生死蛊,准备等子蛊出生后将子蛊下在您身上。”听剑立在一旁,将探到的消息全部告知陆时承。
生死蛊,非生即死,只要下蛊之人将母蛊捏死,子蛊相应会死亡,被种下子蛊的人也会在子蛊死之前被啃食内脏,再无生机。
“他倒是坐不住了,听剑,叫听砚那边立刻做几件与本世子一样的衣服,然后放到陆辰房间内。”陆时承寒声说道。
“不是想杀子嘛,那就让他最爱的儿子死在他眼前。”
生死蛊的下蛊方式与众不同,只要在母蛊怀孕之时将其放在带有人的气息的物品上,子蛊出生当天便会熟悉这个味道,再将子蛊放置该人的附近,它就会自动爬过去,悄无声息地进入人体,等时机成熟,母蛊一死,子蛊啃食完人的内脏就会化成血水,消失无迹。
从外部看,人依旧完好无损,任谁也发现不了。
陆时承冷笑一声,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他的亲生父亲竟煞费苦心找来了这种蛊,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现在还真是有点期待那子蛊的出生。
若是陆丰泽最宠爱的儿子因他而死在眼前,那老匹夫会是什么表情。
不管他会是什么心情,安氏肯定会发疯。
害人终害己,想想就好玩。
听剑显然知道陆时承的打算,淡声应下,又冷声道:“他们还打算大肆操办您的生辰宴,应该是准备趁这个机会捏死母蛊。”
陆时承的生辰在下个月初八,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
按他们的计划进行,子蛊那时候都已经在他的身体里养了一段时间。
而大肆操办他的生辰宴,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将军府上下重情,即使他现在成了废物,还是依旧重视着他。
若是他不出席,外人便只会落井下石,议论他的不是,称赞陆丰泽和安氏;出席则是光明正大的死在众人面前,他们也容易摆脱嫌疑。
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人肯追随着他,等他按计划死后,几人装模作样一番,将死因推向他战败后整日抑郁寡欢,买通大夫,便谁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陆时承难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虽然陆时承期待看到他们父子相残的一幕,但想到陆丰泽最初的计划,心底还是有一丝怅然。
若他的母妃还在的话……
他揉揉眉心,静默许久,浑身阴郁不止。
“陆时承。”
女子清丽的声音突然响在耳侧。
只见本该被他命令着不许出内室的姜娆乐呵呵地小跑过来。
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看向他。
“你又不听话,没我的允许还敢擅自跑出来,是上次的惩罚不够让你长记性吗?”陆时承语气冷然如寒冰。
当然长记性了!
不然我现在也不用这样想方设法来哄你开心。
姜娆心底默默腹诽他的不齿行为,更加坚定了她此行的目的。
只要她故作每次出来都是为了找他,那久而久之陆时承也就不会再将她囚在内室了。
她故作害怕的缩了一下,然后水眸怯生生地看向他,语气娇软委屈:“可是,我想你了……”
“你又不在内室陪着我,我照着你我的模样做了两个泥偶,一直想等你回来给你看,但等了那么久你都没回来,听说你在书房,我就躲开听药偷偷来找你了。”
委屈巴巴的语气中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陆时承眉头一挑。
见着她立在原地,局促不安地抓着衣摆,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赶回去。
这般可怜模样跟她以往的肆意大胆一点也不一样。
也许真的给她关怕了。
想到她刚才那句想他的话,陆时承面上的寒霜化了些许。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什么泥偶?拿过来给我看看。”
闻言,姜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跑着踱步过去。
“就这两个,好看吗?这个是你,另一个是我。”她摊开手,指了指左边那个,又指了指右边那个。
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他。
“真丑。”陆时承说。
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些,能看清近处的东西,远处的则有点模糊虚影。
一发觉能看清近处的东西时,他便鼻尖贴着鼻尖将姜娆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的样貌早已刻画在心中。
所以,他挑挑眉,也不知道她怎么说出是照着两人的模样捏出来的这话,她自己的那个还好,勉强能看出轮廓,而他的那个就惨不忍睹了。
人不人,兽不兽的。
也不知道在她心里,他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啊!不好看吗?”姜娆失落的叹了一句,然后拧着眉头将手上的泥偶收回去。
心里却是在叫嚣着:第二回了!上次她刻的玉石他说勉强,现在的泥偶又说丑。
好想掐死他呀!
“那你觉得不好看的话,我就丢掉,回去重新做一次吧!”
她的语气丧丧的,被打击到。
好像非要做出能让他夸奖的泥偶来。
“别再折腾了,这个也勉强。”他一把抓住姜娆要收回去的手,掰开她的手指,将两个泥偶收入囊中。
“好吧!”她想了下,屈服了。
哼!
嘴上嫌弃的要命,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上次那个玉石不也被串了玉穗天天贴身携带,别以为藏在衣袍内,她就发现不了。
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泥偶,他小心的收了起来,将身旁的姜娆提溜到腿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然后,就这么抱着她,不发一言。
感受到腰肢上温热有力的手臂,姜娆心下高兴一笑,看来他是不打算计较她私自跑出来了。
很好,离自由之日只剩一小段时间了。
“我太重了,你放我下来吧!”姜娆担忧地说道。
陆时承的腿还没好透彻,上次撑着站起来将她扑倒在床上,伤到了肌肉,听药说最近必须好好休养。
“动什么动!乖一点。”感受到怀中女子不安分的折腾着,陆时承眼神一沉,轻拍了一下。
羞人的臀部传来酥麻的感觉,姜娆脸上一红。
他不讲武德!
怎么可以拍她的屁股!
还一副淡然的样子,她正想扭头驳斥几句,就听见他幽然开口道:“如果,有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要对他的血亲下手,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没有人性?”
这话问的姜娆顿时安静下来,知道他是在说他自己,心下一颤。
她抿着嘴,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如果在其他时候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她觉得不管是什么矛盾,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但……想到陆丰泽三人对陆时承做的那些事,以及枉死的那万千将士,她说不出口。
陆丰泽三人早已对陆时承下了毒手,起了杀意,他们双方之间早已是不可调和的关系。
陆时承他若是不反击,也许死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