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客死他乡
“你实在不愿认下身世，我也不逼迫你，至于为羽儿报仇的事，你若是有需要，只管与我言说，皇甫家定会全力相助。”
君澜澈复杂地看着皇甫朗，眼前这个本该被他称作是祖父的人，可现在，他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那你的意思是，若是你自己的话，你不会为了我父王报仇，对吗？”
眼看着君澜澈这般曲解了他的意思，皇甫朗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只是眼下你情绪激动，我这才这般说，总之，你且先回去冷静一下，待你思考好了，再来与我说吧。”
皇甫朗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低声说道，“羽儿……他到底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想为他报仇呢？”
“这么多年来，我日思夜想，都是盼望着能够再见到羽儿，告诉他他真实的身世。”
“谁曾想，如今，他却早已客死他乡了……”
说完，皇甫朗便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了起来，神色凄然而令人为之动容。
只可惜，现在的君澜澈却丝毫没有办法将这些也纳入自己的情绪之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
片刻之后，君澜澈这才应了皇甫朗先前说出口的话，“我先回去了，待我整理好所有的思绪之后，再来找你。”
说完，君澜澈便站起身来，没有丝毫停留就走了出去。
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皇甫乔见到他走了出来，忙上前去，“怎么样？你已经知道了你父王的身世了吗？”
君澜澈神色复杂地看着皇甫乔，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嗫喏了半晌，却仍旧没有说出口，这让皇甫乔不禁心生疑虑。
“怎么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何你的脸色却这般难看？”
君澜澈叹息了一声，“知道了，不过，算了，以后若有机会，再与你说吧。”
见君澜澈的神情这般难看，皇甫乔却更加好奇了几分，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世才能让君澜澈变成现在的这般样子啊……
“也好，你既不愿说，那我也就不再为难你了，这就送你出去。”
君澜澈摇了摇头，谢绝了皇甫乔的好意，“不了，来皇甫府已经几次了，出去的路，我也早已经记在心中了，就不劳烦你了。”
“你还是回去看看你父亲比较好。”
末了，君澜澈还不忘善意地提醒了这么一句，皇甫乔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爽快地应了下来。
“行，那就恕不远送了。”
君澜澈没再多言，转身怀着依旧复杂的心情走出了皇甫府，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与箫漓允明说。
即使回去了，君澜澈也始终不发一言，周遭环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让人丝毫不敢上前。
就连平日里胆子较大的初一这一次也都选择了没去打扰君澜澈，甚至将其他人一并给赶远了。
这一夜，到底是一个漫长无比的夜，君澜澈独坐在窗前，一夜未眠。
……
自从答应了洛文予，南月灵也不算是再无事可做了，现在，她忙着准备到时候可以帮上忙的蛊虫。
司陌绝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瞧见了忙忙碌碌的南月灵，心中不免狐疑了几分。
往日里见到他就立马迎上前来的南月灵，今日却只顾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有留意到他，这让司陌绝心中怎能不吃味？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南月灵的声音，司陌绝无奈，只能自己先开了口，“灵儿。”
“嗯？”
听见司陌绝的声音，南月灵循声回头看向他，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我都在这里坐了许久，你都未曾发现我，灵儿，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见南月灵手中拿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司陌绝站起身来，朝着她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察觉到他的意图，南月灵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去，掩藏起了她手心上的一只小蛊虫。
“没，没做什么，我只是，在捣鼓一些新奇的玩意儿罢了。”
可这副欲盖弥彰、闪烁其词的模样反倒是更让司陌绝疑惑了起来，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真的吗？灵儿，那你在心虚什么？手中拿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一连串的问题朝着她扑面而来，南月灵慌张得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很清楚，要是她现在坦白了的话，那自己的爹爹还有司陌绝，一定不同意她这般做的。
想到这里，南月灵更加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人都是有秘密的，你和爹爹这段时日瞒着我的事，我都没有追问你们呢，你也不能追问我的事。”
说完，南月灵略显傲娇地抬起了头，倔强的眼神直直盯着司陌绝。
司陌绝显然也没有想到南月灵竟然会这般说，顿时也就低下头去，有些愧疚了起来。
“灵儿说得对，我的事也都没有完全告诉你，又怎么能要求你事无巨细都告诉我呢？”
南月灵点了点头，赞同道，“对啊，信任都是彼此的。”
“好了，灵儿，那你先把手中的东西安置好，我再跟你说说我现在的来意吧。”
“也好。”
说罢，南月灵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抵在了一个柜子前，她迅速地转过身，将自己手中的蛊虫塞进了一个盒子中去。
再给盒子盖上盖子之后，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轻松地走到司陌绝的身边去。
“好了，我弄好了，说说吧，你还有什么来意啊？”
南月灵巧笑倩兮地问道，在她看来，司陌绝只是这般说说而已，才不会真的有什么明显的来意呢……
不过——
“是这样的，我与你爹爹，这两日都会出去，今夜就要出发，我会留下暗卫护你周全。”
司陌绝严肃地说着，“你就待在客栈之中不要乱跑，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
闻言，南月灵显然很是诧异，下意识便问道，“你和爹爹，你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