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一丁点利息
是以……
“本王瞧着这瓷瓶倒是不错,既然也在这布袋中出现了,那本王便也就一并收下了。”
“摄政王什么稀罕物件没有见过,怎么如今还稀罕起一个普通的瓷瓶了?”
苏昱越是这样说,君澜澈心中的疑虑越能得到证实,这个瓷瓶,确实不简单。
“大概就是华贵的东西见多了,突然就稀罕朴实无华的瓷瓶了。”
说完,再不等苏昱继续说下去,君澜澈干脆地将瓷瓶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初一,拿上玉玺,找几个信得过的暗卫护送你回王府去。”
“是。”初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走了君澜澈手上的玉玺。
苏昱就这样瞪大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初一从他的面前拿着玉玺走了出去,心中万分不甘,可当着君澜澈的面,他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待初一走后,君澜澈才看向苏昱,整好以暇地说道,“这些东西,就当是本王为了二皇子当初对本王王妃的算计而收回的一丁点利息。”
“时日还长,本王奉劝二皇子一句,在夜阑的地界还是最好安分守己。”
苏昱的神色微微惊讶,他本来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密不透风的了,可没想到君澜澈竟然早就知道是他的手笔了。
没有得到苏昱的回应,君澜澈也丝毫不在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襟便打算离开。
“本王想要的物什已经拿到手了,时候也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辞了,二皇子,早点回去……”
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昱一眼,君澜澈这才转身离开了酒楼,那些暗卫也随之跟在了他的身后。
上了马车,君澜澈便叫来了初二。
“把泽梦传国玉玺在苏昱手上的事传扬出去,尤其是泽梦多数的人要知道此事,记住,这是千玑阁卖出的消息,与本王无关。”
初二立马就会意了君澜澈的意思,“是,主子放心。”
君澜澈掀开车帘的一角向上看了看,即使看不到苏昱,他也能猜想到,此刻苏昱定然是气急败坏的。
他的唇边扬起了一抹志得意满的笑,邪魅而别致。
君澜澈把车帘放下,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身侧,朝着马车外说道,“回王府。”
饶是此刻不适合插嘴,但初二的心里不断在纠结着,到底还是无奈地打算提醒君澜澈一句。
“主子,容属下多嘴一句,王妃酉时过三刻的时候就去了皇宫,现在还没有回王府。”
君澜澈刚闭上的双眼又睁开,双眸间满是诧异,“允儿去了皇宫?可知是为了何事?”
初二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不过听传信的人说,王妃走的时候神色很是着急,想来宫中的事情应该比较大。”
“只是奇怪的是,皇宫密不透风,此事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就连我们的人打探消息,也一无所知。”
仅仅只是听完初二的描述,君澜澈便已经猜测到此事定然非同小可,能让箫漓允焦急成这样的,想来也就是那几个人出了事。
想到这里,君澜澈的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定数,赶忙便朗声朝着马车外的车夫道,“改道,去皇宫。”
……
木樨找到南月灵的时候,南月灵刚把自己的爹爹南晋送走,正在往院子的方向走着。
在听完木樨的描述之后,南月灵的心头满是诧异,但她现在显然顾不上诧异了,连忙带着木樨来到关押洛纤纤的牢房。
听见声响,洛纤纤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即使牢房里面很是昏暗,她也还是看清了来人。
“怎么又是你?”洛纤纤都有些无奈了,“本公主就那么值得你惦记吗?”
南月灵一边用钥匙打开牢房的门,一边同样无奈极了。
“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就招人稀罕吗?本小姐惦记你?做什么春秋白日梦呢。”
走进牢房,南月灵直接拽住了洛纤纤的胳膊,开门见山问道,“你们苍岩的人,这次来夜阑,有没有带上蕲雾草?”
“蕲雾草?那等野草,本公主怎么会带上。”
洛纤纤不屑地说道,“本公主自小身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那些山野之物,本公主怎么会清楚?”
听洛纤纤这么一说,南月灵就已经知道了,看来问她,是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了。
这个苍岩的公主,当真是娇生惯养得什么都不知道。
“南小姐,看来问她也问不出来了。”木樨也失落地说道。
来之前,司浅裳还无意提了一句,说那蕲雾草很是名贵,也因为寒毒的存在,更让蕲雾草能达到一掷千金的程度。
如今洛纤纤以为蕲雾草是杂草,可见她当真对蕲雾草一无所知。
“是啊。”南月灵无奈地松开了手,“你这个公主当的,还真是失败啊。”
南月灵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洛纤纤不乐意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妄议本公主?要不是你,司将军也不会不愿意娶本公主的,都是被你搅黄了的,你害了本公主,本公主出去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南月灵没心思再听胡搅蛮缠的公主口中那些咋咋呼呼的话,她叫上木樨,反手重新给牢门上了锁,在洛纤纤一声声咒骂声中扬长而去。
洛纤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月灵的身影消失,浑身都气得发抖,她都不知道箫漓允和南月灵打算把她关在这里多久?
而且为什么,她的皇兄迟迟都还找不到她呢……
“南小姐,奴婢还得回宫去复命,就……”
南月灵不等木樨说完就打岔道,“行了,本小姐和你一起进宫一趟,你一个人回去复命,倒不如我们一起。”
木樨略微沉吟,便点了头,她一个去确实不如和南月灵一起进宫更为稳妥。
“那好,南小姐,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宫。”
“好。”
没有任何犹豫,南月灵便和木樨一道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
寿康宫。
司浅裳给慕言沁施了针,确保她的情况平稳,其他人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的动作,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唯恐打扰了她。
一套针法被她施展得游刃有余,即使其他人不懂医术,却也能看出司浅裳手法之娴熟、下针之精准,心道她果然不是普通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