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看出来了
目送着木槿离开,箫漓允心情大好,快步走回君澜澈的身边。
“何事如此高兴?”君澜澈颇为不解道。
箫漓允挽着君澜澈的胳膊,巧笑嫣然道,“夫君想知道?”
还没等君澜澈出声,箫漓允就已经兀自说道了起来,“这个嘛,夫君且看看守卫布政图。”
正说着,箫漓允便将袖中藏匿着的守卫布政图递给了君澜澈,当然,是两截破损的守卫布政图。
君澜澈伸手接了过来,疑惑这和箫漓允的欣喜有何关联,却也看向了破损的守卫布政图。
“这守卫布政图……”君澜澈正要开口询问箫漓允如何会有,但再细看却发现了些端倪。
“这不是真正的守卫布政图。”
君澜澈笃定地说道,箫漓允并不意外他能辨别出真假,点头如捣蒜,“对啊,夫君慧眼如炬,这确实不是真正的守卫布政图。”
刚刚君澜澈和箫漓允在御书房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为何本该是君澜澈保管着的守卫布政图会在箫漓允的手里。
君澜澈看着手中这份假的守卫布政图,再仔细端详了片刻后,他才更加惊诧地发现,这份守卫布政图,即使是假的,却也足以以假乱真。
刚刚他差点也都没能分辨出来,君澜澈疑惑的眼神再次看向了箫漓允,他知道,此刻只有箫漓允能够解答他所有的疑问。
“夫君,这份守卫布政图,其实是我自己画的,真正的守卫布政图,还在夫君书房中的,我偷看了守卫布政图还照着仿了一副,夫君……会怪我吗?”
箫漓允也没有办法,这会儿她只能认错是她偷看了君澜澈书房中放着的守卫布政图,毕竟她不能说她前世的时候就已经将这幅图牢记在心中了。
“不怪。”君澜澈的语气满不在乎,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本就不足挂齿。
“当真?”
“当真。”
君澜澈这么笃定,让箫漓允原本就高兴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王府既是我的,同样也是你的,任何东西,无需经过我的应允,允儿皆可以触碰。”
只要箫漓允高兴,何止是王府中的守卫布政图,就连将王府拱手相让,君澜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夫君竟然这样好……”箫漓允一双剪瞳中溢满春水,含情的眸子皆定格在了君澜澈的身上。
她一边挽着君澜澈,一边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实不相瞒,守卫布政图是我自己画的,也是我自己撕毁了的。”
“此举何意?”
“此举……是为了诈碧云罢了。”
此刻他们已然刚坐上软轿,周围无人,箫漓允却也还是谨慎地附在君澜澈的耳边方才开口。
“碧云,也就是箫玉婉的亲娘,其实并没有疯,她是故意装疯卖傻的,好让别人对她放松警惕。”
“允儿是从何得知的?”
“这个嘛,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碧云和箫玉婉的谈话这才知道的。”
说完后,箫漓允特意看了一下君澜澈的神情,发现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显然是信了她的。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是不信我吗?”
“当然信。”
君澜澈未置一言不过是在思考,一个冷宫中的女人何故要装疯卖傻掩人耳目,她能有什么目的呢?
箫漓允也靠在君澜澈的肩头阖上了眼眸,她在思索,碧云不在皇宫的日子可有三月,这三月里,她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只有箫玉婉等一干人不舒坦了,箫漓允才会舒坦。
软轿很快就行至了寿康宫的门前,君澜澈和箫漓允手牵着手一道下了软轿,煞是引人注目。
只见箫漓允一袭玫红色长裙曳地,她眸含春水脸如凝脂,娇丽蛊惑恰到好处,她的美浑然天成不加雕饰。
淡淡回首,眼波流转间,自有万千光华掩映其中,仪态万千不可方物。
再有那一道明艳圣洁的鸢尾花记点缀眉间,更添一份贵气。
再看摄政王,玄衣墨发,身姿英挺,恍若修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君澜澈的眉眼堆满了漠然和疏离,微冷的目光只有在触及到萧漓允的时候才会染上炬热。
“我们进去吧。”
这样温柔的语气也只有在面对箫漓允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君澜澈面向箫漓允的一笑,恍若使冰雪消融,百花尽开。
箫漓允回应君澜澈的时候同样是一笑,目光在触及到近旁的宫人身上又变得冷冽而疏离。
“老奴拜见长公主,摄政王。”一见到君澜澈和箫漓允,荣嬷嬷立马伏下身子行礼。
“免礼,荣嬷嬷,本宫的母后呢?怎么未见到母后?”
“长公主,太后娘娘午憩刚起身没多久,这会儿正在梳洗,长公主和摄政王不妨先品尝些糕点和茶水,以免等待的时候枯燥。”
“也好。”
箫漓允拉着君澜澈一道坐下,荣嬷嬷见状,连忙命人去准备点心和茶水。
箫漓允在糕点上桌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她捻起一块糕点便品尝了起来。
软糯香甜的糕点刚一入口,箫漓允就忍不住感慨了起来,“茯苓糕,果然还是寿康宫的最为可口。”
“长公主喜欢就好。”
“喜欢,本宫当然喜欢。”
听见箫漓允喜欢那劳什子茯苓糕,君澜澈默默在心中记了下来,想着日后让箫漓允在王府中也能吃到这样的糕点。
“夫君,这茯苓糕很好吃的,你要不要也尝尝?”
箫漓允吃完一块茯苓糕后,见君澜澈始终不动,便亲自动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在了他的嘴边。
君澜澈瞥了一眼莹莹玉手拿着的茯苓糕,他本不喜欢吃甜食,但,看在箫漓允亲自喂他的份上,他便给她这个面子。
思及此,君澜澈张口便将茯苓糕吃了进去,连带着舌头也触到了箫漓允的手。
也不知道君澜澈是不是故意的,箫漓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连忙收回酥麻的手。
饶是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缠绕在她的心头经久不息,就连着心头都跟着燥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