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较量
瞬间觉得芭比q了的简宁，正在想如何弥补。
苏默琛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情绪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地嘲讽着：“对你笑了几下，你就觉得他好了？！人一开始都没拿正眼看你！你一定要在这个bml集团的地盘说你和蓝天关系好？肤浅！”
苏默琛气呼呼的样子，却也不敢大声呵斥。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在这里说是我不对。但他那明明是为了避嫌啊。蓝天教授是个正直而专业的好评委，他是个好人。”
简宁小声嘟囔着，表情里既委屈又坦然。
苏默琛看着她还要维护、表扬蓝天的样子，更气了。
先悲、后喜，再烦躁……这个情绪起伏的节奏，是不是太快了点。
“好人好人！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简单的好人和坏人。除了黑和白，还有灰色。白表扬你了！回去罚你读十本书！”苏默琛说出口后，又觉得还是不解恨，“扣钱！扣一个季度的奖金！”
“我抗议。我今天表现这么好，就是刚刚一句话说得不那么恰当，为什么要罚这么重啊？”
“奖罚分明，奖励再议！”苏默琛气得把脸转向一边，不想跟她再争辩。
跟她争辩，已经是很不开心的事，还要是为了蓝天争辩，真是越想越气。
干脆不说不想。
简宁瞪了一眼苏默琛的背影，也觉得莫名其妙。
苏默琛不是个很理性、很冷静、很客观的男人么！？
怎么变得这么容易激动？
不就是她说了几句蓝天的好话么。蓝天本来就很好。
她又没有说错！
为什么要这样生气！简直是不可理喻。
而且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扣她一个季度的奖金！简直是不讲道理的暴君！
对，就是昏庸暴虐的暴君！！！
情绪起伏不定，苏默琛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不对啊，少年更青年？已经早就更过了。
青年更中年？是不是早了一点点？
听说内分泌失调的人，有可能会“早更”。男人也一样，像苏默琛这样常年单身的男人，估计是有些内分泌失调了……
简宁正在腹黑之时，他们所在的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苏总、简总，蓝教授请二位一起进去。”一个评委来喊他们俩了。
“好的，谢谢！”苏默琛起身时，已经是一身的淡然自若，完全看不出刚刚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大概就是他的职业素养吧。
当然，也还是有可能是更年期的一种表现……
“走吧。”苏默琛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款步向前走去。
简宁也立刻跟上，她也是专业的精英！
小小争执，不能放在心上！更不能表现在工作中！
她是最棒的！一定会有好消息等着她！
简宁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但每靠近那个会议室一步，她的心跳就会更快一点。
纵然对自己、对苏默琛，包括对蓝天，都有信心。
可是，事情这么大，她愿意看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如果不是那个结果，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地沮丧和难过……
还是很紧张、很忐忑。
简宁的左手默默地用大拇指掐着食指的第二关节，每当她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这样掐自己的手指，用一点点疼痛来唤醒自己的冷静。
简宁悄悄地抬头打量着蓝天的表情，想以此猜测结果的情况。
可是，蓝天的表情一派平静，根本看不出啥来。
蓝天啊蓝天，这个时候，你就不能稍稍给一点点提示？哪怕一个清淡再清淡的笑容啊？！
可蓝天就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苏默琛倒是冷静和从容得很，他在开始的位置坐下，也不急着开口，而且泰然自若地看向蓝天，又看了看诸多评委，微微一笑，自信而乐观，有一种难掩的王者霸气，却并不乖张。
蓝天没有开口，苏默琛也不开口。
其他的评委是没有资格开口。
会议室的气氛在这种安静中，有两种微妙的气场，在纠缠，甚至在斗争。
这种沉静是一种压力，尽管没有一兵一枪，没有一字一句，但较量的就是双方的心智、格局和段位。
看看到底谁更有定力，谁更强悍，谁更能扛得住这种压力。
简宁静静且紧张地观察着，她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当然，她的紧张也仅仅表现于桌子之下的左手，她的右手依然放在桌上，她的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笑容和自信的表情。
这些，亦是她在苏默琛的耳濡目染下学会的。
“苏总。”
沉默的较量在蓝天的一笑中结束。
但他并没有输，他是主场，始终沉默终究还是不妥的。
只是蓝天也心知，在刚刚的这种无声较量中，他也没有赢。
这个苏默琛，果然不是平庸之辈。赫赫盛名，终不是虚名。
苏默琛这种人，不会让下属去干抄袭的事。他的骄傲、眼界和实力，都不至于低到这个程度。
蓝天虽然未必多喜欢苏默琛，但男人看男人，尤其是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体系的。
何况这个撰稿人还是简宁，蓝天一直相信，简宁不会的。
既然他俩都不会做这个事，那么钱进的事就是真的。
但是，这个买主是谁呢？果真是标杆公司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抄袭，虽然风险很大，但是一旦栽赃成功，标杆就能够彻底将致远踢出局。可是，致远也不是无名之辈，标杆用这招是不是风险大了一点？成功率低了一点？为什么要用这种险招呢？
早在刚刚的讨论中，蓝天的心里就有了很多问题。只是，现在这一切，还不能轻易说出来。
“蓝教授和各位评委辛苦了。”苏默琛客气地问候了一句，并不猴急着问结果。
“呵呵，”蓝天浅浅一笑，“应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
苏默琛也回以一个没有复杂情绪的礼貌微笑。
“刚刚，我们评委团进行了讨论，鉴于贵公司钱进的证人证言，以及你们新方案的质量，我们决定……”
“等等！”
会议室的大门被突然打开，一个陌生的声音比人更早一点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