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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英雄救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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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会儿,真见是孙菲走了出来,但看她面色寡淡,表情漠然,若说她有些微微笑意也很是勉强,似乎并不太乐意见到张培。

    陈军忽地心跳加速,身子颤抖,手心冒出冷汗来,紧咬着牙盯着眼前的一切,如潜伏的猛虎锁定了目标,眼皮一眨也不敢眨。

    他见张培嬉皮笑脸的也不知在和孙菲说什么,举态洒脱,彬彬得体,倒是一副完全问心无愧的模样。但他越是这样惺惺作态陈军越是怒灌胸肺,紧抠着墙壁的手的指尖冒出了血渍,他却似不知疼的浑然不觉。

    只看孙菲像是不太耐烦,时而抿嘴,时而皱眉,时而长吁,时而短叹,把张培递给她的东西又推了回去。张培却不依不饶,非塞给她,软磨硬泡,全然一副无赖行径,好像孙菲今天不收他东西他就缠上她了,只奈何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陈军这时基本已将张培的心思摸透了九分。只见孙菲实在拗不过他,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的东西。但张培却又将东西拿回,笑嘻嘻的拆开包装,鼓捣了几下,递给了孙菲一杯奶茶。

    孙菲犹豫着接在了手里。张培略一抬手,似示意让她喝。孙菲轻叹了一声,正要喝。陈军怒极大骂:“狗日的。”大声喊道:“慢着,别喝。”疾冲了过去,一把将孙菲手里的奶茶夺过。

    这一着别说张培吓了一跳,孙菲也是大吃一惊,怎地陈军会突然冒了出来,好像从天而降一样。

    张培惊得手足失措,目瞪口呆,望着陈军。

    孙菲一脸震诧的道:“怎么回事呀?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军不答孙菲的话,目如狼视的盯着张培,举着手里的奶茶伸到他脸前,冷沉着声问道:“这是什么?”

    张培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干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轻笑了一声,愠道:“你有病啊,你谁呀?”心底发虚,禁不住声音稍稍颤抖。

    陈军怒瞪虎目,喝道:“少给老子打哈哈,我再问你,这里面装的什么?”

    孙菲机敏多智,沉着冷静,察觉到了奶茶里当有问题,看了陈军一眼,又望向张培,疑惑的眼神中含着愤愠。

    张培道:“你他妈眼瞎吗?不认得奶茶,你要是没喝过这杯送你了。”

    陈军声丝发颤的缓缓呼了一口长气,冷冰冰的道:“这是奶茶吗?有种你喝了它。”

    张培心慌的已不知该怎么办是好?强装笑道:“神经病,懒得理你。”心里有鬼,招呼都不敢和孙菲打了,转身便走。

    陈军怒不可遏,甩手将奶茶狠狠的砸在了张培的后脑上,“啪”的一声,大开花,汁液四溅,迸的张培头上、背上,地上到处都是,连他和孙菲身上也溅了一些。

    孙菲究竟是姑娘家,胆子小,没经过这种事,估摸着陈军要和张培打起来,吓的心慌乱跳;却不知张培毕竟亏心,又见陈军人高马大,虽然气愤,但真打起来他也没有胜算,强耐着火气,转身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出哪门子邪火,存心找茬是吧?”

    陈军现在只一门心思,势要替孙菲讨个说法,为了她就是身插三刀也甘愿,指着张培道:“你少给老子扯没用的,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只问你,你刚才在奶茶里放了什么?”

    孙菲这才明白,怪不得张培定要劝她当着他面把奶茶喝了,原来他是在里面做了手脚,愤恨交加,问陈军道:“你说他在奶茶里放了什么?”

    陈军道:“我刚才亲眼看见他往奶茶里注了药,就是这个,你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注射器,递给孙菲。

    孙菲拿着看了看,怒视着张培,她和陈军具猜测这不是迷魂药便是迷情药,恨恼的险些背过了气去。

    张培见陈军拿出注射器时便心底一寒,强辩道:“你他妈真是搞笑,在哪里捡个注射器就说我下药,你要想在孙菲面前卖好也用不着耍这种手段。”

    陈军被他狡辩的气塞胸腔,只想上去咬死他,强忍着怒气,道:“好,你说我冤枉你,把你身上的东西掏出来,让孙菲看看你带了什么?”

    张培心思这里不能再多待下去,事已败露,久了更生变故,冷笑道:“无理取闹,老子懒得理你,你自己玩吧。”转身就走。

    陈军怒道:“事情不说清楚就想走。”窜上去,拽住了他,伸手掏他口袋。二人你推我搡,扭扯在了一起。张培一把推开陈军,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要你多管闲事?”

    陈军已将他右衣口袋里的东西掏出,举着手里的一整盒避孕套道:“这是什么?你来找孙菲还带这个,你他妈的安的什么心?”

    张培又急又愤,怒恶交际,红了脸,道:“用你管。”

    孙菲走到陈军身旁,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整盒避孕套,看了看,脸色瞬怒,一把将整盒的避孕套扳在了张培脸上,气的呼呼乱颤,激愤之极的骂道:“无耻。”神色由愤怒转为悲怒,眼中挂着点点晶莹,就要流下来。

    张培愤恨难忍,心又不甘,冲的热血上脑,火燎中枢,喝道:“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叫什么?”

    “这他妈谁呀,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未见人面先闻人声,正是杨乐和秦梦珂走了过来。到得近前,杨乐盯着张培略一审量,微微诧异道:“原来是你呀,干么?来找茬?”

    因为昨晚在饭店门外光线比较暗,张培没有认出陈军来,只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没有想起,这时看见杨乐和秦梦珂出现他才记起,心道:“另一个高个子的估计也快来了。”

    他今天来找孙菲是为了办“大事”的,虽然准备充分,但却没有考虑十分周详,那么远虑,未做二手准备,遭遇不顺,心中思虑今天的事恐怕不好收场。

    陈军问杨乐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宇泰呢?”

    杨乐道:“我们正要来找孙菲玩,刚出门,宇泰突然打电话说这里出事了,我们俩就赶紧打车赶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陈军怒火万丈,恶狠狠的瞪着张培道:“我在路上看见这孙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就悄悄跟着他,亲眼看见他在买的奶茶里面注了药,竟然给孙菲送了来,你看那是什么?”指着扔在地上的避孕套。

    杨乐、秦梦珂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那盒避孕套呆了呆,只觉得这真是太胆大妄为,匪夷所思之极。

    秦梦珂忙拉着孙菲问:“你怎么样?他……他没怎么着你吧?”

    孙菲怒极生悲,眼噙泪水,脸色炙愠的轻轻摇了摇头,“噗踏”,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滴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道:“我没事。”声音颤抖,嘴说没事,其悲愤可见一斑。

    杨乐平日虽然大大咧咧,喜欢玩笑,看似浪荡不羁,但事到紧要却是豪侠仗义,他一听陈军说张培竟对孙菲用如此肮脏龌龊的手段,几欲气炸肺腑,喝道:“那你还站着干么?这种禽兽不如的杂种,打他。”说着疾步而出。

    “别过来”,陈、杨二人刚窜上去要动手,张培突然从腰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二人道:“你们他妈的别过来,想干么?”

    握着匕首的手瑟瑟抖索,挪步后退,一脸紧张之极的神色,显然心里极不安定,但不知他是因对孙菲做了这无耻之事而不安、还是因为害怕挨揍而不安。他可能想自己一时冲动,没有预料后果而干出这种卑劣之事来,事情败露,被人现场揭发,只怕不是轻松的挨顿打就能还得清的,今儿个就是不断腿断脚,怕也要少两颗门牙。

    孙菲一看张培突然拿出了匕首,吓得花容失色,想要劝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恼极了张培,想到今日万一发生的事更怕极了张培,因为有陈军在她心里才稍安,刚才就想上去给张培两个耳光,但终因胆小不敢,又见杨乐来了,她开始有恃无恐,也想让陈军和杨乐把他痛揍一顿,可见他突然掏出了刀,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军、杨乐见张培霍地拿出匕首,一时间也不敢再过分紧逼。

    杨乐心想:“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万一把这狗东西逼火了,他拿着刀一通乱抡,擦破点皮,割伤块肉倒是小事,要是扎进身上,动了五脏,这可是玩命的事,可不得了。”

    但见张培的神情,显然这家伙心里也虚怕着,又想:“他既然怯场,那就给他打打心理战,拖延点时间,等宇泰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于是嗤的冷笑道:“小子,拿把刀充人儿呢?会玩儿吗?捅过人没有?告诉你,老子……这兄弟捅过。”甩头指向陈军。

    往事重现,陈军想到旧日那件事,只觉得与今日之事如同身受,两怒并作一怒,委实怒上加怒,心头一热,再不惧张培手中的刀,冷声道:“你他妈的吓唬谁呢。”往地上瞧了瞧,俯身抄起一块半截砖,掂在手里,对张培勾勾手指,道:“来,过来。”

    杨乐心里倏地一紧,他说大话只是为了拖住张培,等林宇泰来,却没想到激怒了陈军,真要“板砖破钢刀”,立威人前,忙拉了拉他,道:“喂,别冲动啊,这不是闹着玩的。”

    陈军咬牙切齿,冷冰冰的道:“今天要不让他出点血,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培“打肿脸充胖子”本就怯阵,陈军的慷慨凛然直让他觉得如临神威,空虚到了极点,几差跪地求饶,磕头祷告。但他自认为他也是个人,也是个男人,也有尊严脸面,如何能做这种不耻之事?心中发狠,暗道:“来吧,你他妈就来吧。”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人怒声喝道:“干么呢?”几人专情之下心头一震,齐看过去,但见正是林宇泰携着易雪的手走了过来。

    林宇泰见这里剑拨弩张,刀顶人前,砖头横手,转眼间便要流血死伤,忙松开易雪的手,奔了过来,易雪快跑着紧跟上他。

    林宇泰看了张培一眼,扫视着陈军等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腔都变了。”又望着张培道:“你拿着刀干么?想杀谁呀?”

    张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对林宇泰的话置之不理。

    杨乐道:“这孙子对孙菲图谋不轨,给孙菲买了东西,在里面下了迷药。”顿了一顿,也不知是怕自己没说清如何,又道:“应该是迷药,要不然就是春药什么的,你看。”指了指地上那杯破碎的奶茶和打包的甜点,上前弯身捡起那盒避孕套,递给林宇泰。

    这话可把易雪吓得不轻,望向孙菲,着实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林宇泰接过避孕套看着,蚕眉拧紧,怒容顿生,瞪着张培道:“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竟一肚子坏屎,说吧,这件事怎么了?”

    张培身子颤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强定心神,道:“什么迷药、春药的,老子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想栽赃我是吧?”

    林宇泰冷“哼”一声,道:“不承认是不是?”旋而怒气冲天,喝道:“那这东西给你妈用啊。”将手里的避孕套摔在了张培身上。他本来是要往张培脸上摔的,但是失了准头。侧头问陈军道:“报警了吗?”

    一听说报警,张培心底猛然一慌。只听陈军道:“没有呢,刚才太气了,忘记了。”

    林宇泰道:“没报最好,先打完再说。”

    张培此刻的心里乱的好像交织的蛛网一样,实不知该如何善了?当此关头还能有何作为?忙撒腿便逃。

    陈军恨恨的道:“想跑?”扬手将手里的砖头抛了出去,“笃”的一声,正砸在张培的后背。张培疼痛大叫:“啊哟……”,动作稍迟。

    在他逃跑之际林宇泰便急追了出去,陈军那一砖头砸中他林宇泰正赶上,抓住他后颈衣领往后一扽,险将他摔了个倒翻王八,脚下踉跄,身子一趔,就手用刀撺向林宇泰,当真“兔子急了”。

    林宇泰早注意着他手中的刀,忙闪身躲,奈何终是慢了半拍,刀刃擦着他左臂而过,“刺啦”一声,连着衣服划出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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