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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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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的街道上散落着稀稀疏疏的人影,和煦的晚风吹的道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林宇泰携着易雪的手缓缓漫步,情话缠绵,畅聊无尽,二人心中都有一种道不尽的宽慰之感,这种感觉只让他们恍如世隔,好似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不知不觉的二人走到了“都江大桥”上,横目远眺,夜色如洗,江面和天空在这酽酽的片片夜色中似乎连成了一片,清幽美妙,只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江面,实可谓水天共一色,清华同渲染。

    桥梁上的彩色灯光和江岸边的灯塔斑斓闪耀,与天上的朗月星辰交相辉映,编织成了一道富丽华彩的夺目风景。哗啦啦的江水悠扬东逝,好似沉睡的江面发出的浓重鼻息声。

    清辉漫洒,轻轻拂在易雪的脸上,就像是她梦中的憧憬;皓月灿烂,倒映在涟漪波澜的江水里,更定格着她和林宇泰的美丽人生。

    二人凭栏桥头,和风熏染,望着天尽头的星光。林宇泰轻揽着易雪纤柔的腰身,心想:“这就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人,今生今世我是离不开她了,更是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了。”

    易雪似察觉到了林宇泰的心境,甜蜜的微微一笑,也伸手揽着他的后背,靠在他的肩头,依偎着,一脸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他二人两个多月未见,柔情蜜意,本该有说不完的甜言细语,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似乎说什么都难以表达此刻的心意。不在其局者只怕永远都无法体会到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挚情境界。

    “清风缓降暮色沉,明月渐西春水遥”,两人相偎站了好一阵,易雪道:“天不早了,我们该回了吧?”

    林宇泰微微一笑,道:“走。”杵给易雪一个后背,道:“上来。”

    易雪略的诧异,道:“嗯?干么?”

    林宇泰道:“我背你呀。”

    易雪怕林宇泰劳顿,轻笑道:“我自己有脚,干么要你背?”

    林宇泰笑道:“找一找回忆嘛,你忘了,大一的时候我们进山,不就是我背你的吗?”

    易雪这才明白他的心思,抿嘴一笑,继而嘟着嘴轻“哼”了一声,手攀着桥梁便往上爬,作势就要往江里跳。

    林宇泰猛然一慌,大惊失色,忙抱住她后腰将她拉下来,微嗔道:“你干嘛?”

    易雪嫣然笑道:“这样才像么。”

    林宇泰愣怔怔的“啊”了一声。

    易雪轻轻一笑,道:“你还说我忘了,我看是你忘了吧,那时要不是我差点掉进大渠里,你怎么会背我?你呀,那时候心里只有你的杨雅慧。”

    林宇泰尴尬的笑了笑,他对杨雅慧的感情早已淡漠,值此美丽的时刻更不想提她,心中微微一荡,抱着易雪,低头便要吻她。

    易雪凤波流转,甜笑嫣然,忽伸手堵住他的嘴,身子轻轻后趔,笑道:“你干么?你不是要背我吗?赶紧背吧?”

    林宇泰情动更深,不过这“情”可不是要和易雪发生肌肤之亲的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无限快慰。他刚见易雪要跳江,岂不知她是玩笑作假?只是他害怕易雪一个不慎出了意外,才心里慌急。这时见她调皮捣蛋,有心逗她,拿开她手,坏坏的笑道:“你不叫我亲,我今天偏要亲。”作势又去吻她。

    易雪脆灵灵的咯咯而笑,推开林宇泰,转身便逃,笑吟吟的直如黑夜中一朵迎着微风绽放的清纯百合,回头笑着挑衅林宇泰:“你来呀,你来呀,你抓不到我。”

    林宇泰笑道:“呀呵,还抓不到你了?小妮子,我看你能有多皮,别跑。”喜呵呵的追上去。只是步子缓迟,似急又似慢,相距易雪总不过三四尺,直追她不着。

    易雪倒被他催的越跑越快,蹦蹦跳跳,盈盈浅笑。林宇泰也跟着加快了步子,但相距易雪仍不过三四尺,正催她着急。

    忽地,他两个箭步窜上去,从后将易雪拦腰抱住,下巴擦着她后颈嘿嘿笑道:“抓住了吧,你还能跑的过我?”

    易雪被他搔的脖子里、心里麻麻痒痒的,整个身体似都要飘了起来,悠悠然的极感舒适,却又稍稍有些局促,揪着身子叽叽咯咯的笑道:“别闹了,别闹了,嘿嘿……”

    林宇泰在她腰窝里咯吱她,笑着道:“你还坏不坏?让你逗我?”

    易雪被他搔的麻痒难耐,身子好似风摆的柳枝,前俯后仰,乱颤打跌,笑的都快破了腔,只是道:“我不坏了,我不坏了……”再忍不住,身子一软,蹲在了地上,似是生气了,环抱着手臂,埋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好像在哭。

    林宇泰怔了怔,拍拍她后背,道:“哎,你怎么了?真生气了?”

    只听易雪娇嗔道:“你欺负我,我不走了。”

    林宇泰看不见她的脸,听她似在嗔恼,但声音中却夹着丝丝笑意。三年多的相交相知,相亲相爱,情义渊深,林宇泰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知她是在使小闺女性子,微微一笑,蹲下身来,从她脸侧的缝里看她,果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她这一举动更让林宇泰怜惜莫名,在她臂窝里轻轻掏了一下。

    易雪手臂一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啼笑皆非的嗔道:“我真生气了。”扁着嘴,杏目晶莹,皓月光明,亮灿灿的好如两颗圆溜溜的乌金珠。

    林宇泰和她心意相合,太知她情绪变化,可能天下间的少女都有这样的心思吧。你要是明知故作,真当她生气了而温柔的哄她反倒不美,会让她觉得宠溺太过,有一种成就失落感;但反过来,如果在温柔之下你情上加情,爱上加爱,会让女子有一种宠爱得当,身体和心灵共振的享受满足,她会觉得你是不做作的、对她真正的重视。

    林宇泰笑了笑,从易雪后面将她拦腰抱起,右臂托着她腿弯,就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微笑道:“那我抱你走好不好?”

    易雪抿着嘴似笑非笑,明显强忍着,道:“谁叫你抱了?”嘴上说着不乐意,两条手臂却紧紧的缠着林宇泰的脖子。也不知她是真不乐意,还是怕自己松了手掉下来。

    二人柔情似蜜,林宇泰抱着她时不时的颠一颠,扔一扔,时而吓唬她要把她扔地上,逗的易雪咭咭咯咯直是笑,像朵花一样。

    远道无轻担。过了“都江大桥”离住处还有七八里地,林宇泰抱着易雪走了好一段路,渐感体力不支,岂能当真抱着她回家?正寻思着打辆车,刚巧一辆的士行了过来,在二人临近减慢了速度,鸣了鸣笛。

    林宇泰将易雪放在地上,对那的士招了招手。那的士向路边停靠,林宇泰拉着易雪走了过去,上去了车。

    回到住所,易雪坐在床上,林宇泰望着她憨憨的直笑。

    易雪诧异问道:“你笑什么?”摸了摸自己脸,看看手,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林宇泰稍显忸怩的在她身旁坐下,右手搂着她肩膀,探头到她脸庞,笑嘻嘻的悄言道:“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怎么睡呀?”语气油腔滑调的。

    易雪这才明白他干么笑,想到今晚可能要发生的事,羞涩难当,脸红如霞,心里扑扑乱跳,但却又有一种局促的激动,这种感觉让她既心慌又甜美,既喜欢又害怕,微微低着头,声音发颤的道:“我当然睡床上了,你……你睡地上吧。”

    林宇泰故作为难道:“地上那么凉,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再说就一床铺盖,我怎么睡呀?”

    易雪声音嗫喏的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林宇泰心里激动之极,奔腾如雷,面上却兀自强作镇静,却没有察觉到他搂着易雪的手更紧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顾虑不敢直言?低声笑道:“你真的要我说?那……一起睡,你看行不行?”

    易雪暗想:“当然一起睡了,不一起睡还能怎么办?”但这样的话怎好让她一个女儿家直接说出口?即便是面对林宇泰这个挚爱之人也难违她羞怯的本性,脸上挂着一丝害羞的浅笑,呢喃道:“不跟你说了,讨厌。”声若蚊蝇,若不认真听还当她在咕哝什么呢。说罢脱了鞋袜,除去外套,和衣钻进了被窝里。

    林宇泰稍呆了一会儿,扭头看她,只见她用被子蒙着头,被面微微颤抖,就好像一只躲在被窝里的小猫。林宇泰笑着隔被子轻轻拍了拍她,道:“喂,你就这样睡了?不脱衣服?”

    易雪只是不理他。

    林宇泰踌躇了片时,心底发慌,趴在她身上去拉她被角。只听易雪“哼哝”了一声,却将被子扯的更紧了,这样一来倒叫林宇泰为难了,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入手,满心的踯躅让他坐立不安。

    独坐了小半刻,他蹑手蹑脚的脱去鞋袜,隔着被子挨着易雪齐头躺下,望着房顶,双手互叠放在胸口,不住敲打着手指,侧头望了易雪一眼,见她仍是一动不动的蒙着头,轻叹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来,心底愈感虚空,又似压着一块大石,不到十秒钟又转头去看易雪,又将头转回,如此反复了四五次。

    夜晚天寒,平卧受凉的快,林宇泰只觉得体温渐消,身子慢慢变冷,禁不住瑟瑟颤抖,壮了壮胆子,轻轻推推易雪,叫道:“易雪。”

    易雪却是不理他。

    他又推了推,叫道:“易雪。”

    易雪仍是不搭声,只身子蠕动了一下。

    林宇泰再推她,叫道:“易雪。”

    易雪隔着被子闷声应道:“干么?”语气显得有些嗔恼不耐。

    林宇泰苦着脸道:“我……我冷。”

    易雪道:“不是有被子么。”说着将右边被筒掀给了他一点。

    林宇泰自不知道易雪正在心里骂他“怎么这么笨”。

    想想林宇泰也算挺冤枉的,他若不是将易雪视如珍宝,而是一个纨绔浮夸、油滑浪荡之人,何至于这样畏首畏尾?正要往被窝里钻,转而一想:“哪有这样的?我怕什么?我们两个将来是要结婚的,早晚不都要往一块儿睡。”继而想起网络上一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段子来,大了胆子,脱下自己衣裤,掀开被子,慢吞吞的钻进了被窝里。

    说他大了胆子吧……一颗心仍禁不住咚咚乱跳,几乎要蹿出嗓子眼儿。他悄默默的拉开易雪头顶的被角,探头看她,只见她背对着自己,闭着双眼,一脸平静而淡然的笑容,显然在装睡。

    林宇泰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这样睡不行啊,要把衣服脱了。”

    易雪却一动不动,“当真”是睡着了。

    林宇泰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又慌又急,慌急之下却又有些胆怯,侧卧着身子,手搭在易雪的右肩上,又道:“那……那我帮你脱了啊?”

    房中私密无人窥视,假使有人看见此时的情景,十个人中怕有九个都要骂林宇泰是个大笨蛋。想他驰骋职场,俯仰天地,君子坦诚,无所畏惧,情商、智商不说十分高上,却也不低,怎地到了这情感交融的紧要时刻却都变成了零?事事问女生的意愿,当真糗人,人都和你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被窝了,还要人怎样?

    林宇泰见易雪仍是不吱声,他在敢与不敢间犹豫着,不停搓弄着右手的手指。终于,他鼓足了胆气,咽了一口唾沫,手微微颤抖的去解易雪襟前的衣扣。解开一枚,停了停,见易雪仍在“睡着”着,无动于衷,他胆子又大了一些,去解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直到把易雪的上衣全解开,易雪倒甚配合的让他脱下来。

    林宇泰把易雪的衣服和自己衣服放在一起,怕半夜掉地上,拿着丢在了床头柜上。二人肌肤相欺,都感觉对方的身体滚滚发烫,就好像一个小火炉似的。

    易雪不由自主的一颤,蠕动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林宇泰却小心翼翼的朝她又挤了挤,和她再贴在一起,只觉得易雪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声忽急忽缓,此起彼伏,十分絮乱,但却没有在躲避抗拒。

    林宇泰备不住万分享受,舒畅之极,只觉得天下间再找不出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来形容这种感觉,如抚软玉,如拈春花,如闻芳草,如沾香露……这一切切的词汇似都不足以描述他此刻心中的惬意。

    他却不知道易雪此刻也是和他一般的感受,只是女子的羞怯之心太盛,有时候心中所想和外在的表现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君子止乎礼,但礼也不违背人的天性,我是一个男人,这是我老婆,是我的挚爱之人,我并不算是无礼。”林宇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与易雪肌肤互触,心神倒于紧张中镇定、于急切中从容了下来,但心底的畅快之意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他贼兮兮的笑着,抚着易雪溜光洁白的肩膀,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我关灯了啊。”不待易雪应声,便探出身子,按灭了电闸,出溜一下,泥鳅似的又钻进了被窝里,嘿嘿一笑,扳着易雪的身子调了个个儿,将她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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