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另外两尊明王
明明是一句训斥的话,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一股迤逦的味道来,林宸素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刘政也有些莫名的尴尬,不好意思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说正事……”,珈琮元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茶案上,打破了尴尬又暧昧的气氛。
珈泽婴撇了刘政一眼,勾起嘴角。
“乾荒哥哥,你如今的神力还有多少”?挥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刚刚和珈琮元的切磋他已发现,凤凰明王的神力已经倒退数成,甚至已不是自己的对手了。那么高阳君他如今的神力,是不是也不复当初了?
“和明王大人不相上下吧”,珈泽婴低着头捻了捻手指,拾起桌案上一片翠绿的竹叶在手中把玩。
挥的眉心瞬间又紧锁了几分,一脸忧愁。
“现如今天梯断绝,本君若是从三十三重天上下来,必定也是不能保持全盛”。林宸素幽幽的说道:“东皇太一却有秘法,在下界神力并无折损”。
一时间众人沉默,唯有风吹竹海的沙沙声。
珈泽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他打着哈欠不经意的问道:“少阳君,涂山氏所在联盟的首领,是否就是东皇太一”?
林宸素点点头,“我原本还只是在猜测,现在看来可以确定了”。
“他要杀我”。
珈泽婴一手指向自己,另一只手还在把玩着那片竹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既然他要杀我,那就一定会主动出击”。珈泽婴纤长的手指在竹叶上摩挲着,“那我们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猜测他在哪里呢”。
珈泽婴将手中的竹叶轻轻弹开,站起身来。
“我等静观其变,守株待兔就是了”。
林宸素闻言轻蔑一笑,“高阳君不会以为东皇太一会是第二个少昊吧”?
刘政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珈泽婴。只见对方脸色也是陡然阴沉了下去,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线。
“当年东皇太一确实色令智者昏,被西陵氏的娥皇算计了一次”,林宸素轻声叹息道:“他绝对不会犯两次相同的错误”。
“在少阳君的眼中,本君就只能是凭借色相的投机之辈”?珈泽婴的声音微微冷冽。
“哼……”,林宸素瞥他一眼,冷笑不答。
“常曦大神曾对我说过,六合之内力量从来不会凭空产生和消失”。珈泽婴吊起桃花眼斜看了林宸素一眼,“所以,天帝之力也好,凤凰明王之力也罢,总归还是沉睡在世间的某个地方的”。
珈琮元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开了口:“天帝之力尚不可知在何处”。
“但凤凰明王力量的线索,应该还是比较好寻的”。
“何处”?挥将身子偏向珈琮元,迫不及待的问。
珈琮元站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珈泽婴,意味深长中夹杂些许窘迫。
“这世间,如今还是有两尊明王的”。
珈泽婴闻言脸色也是一僵,嘴唇蠕动了两下,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宸素此刻却低沉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三分讽刺,三分幸灾乐祸,三分刻毒。
刘政被林宸素这突如其来的怪笑声弄得有些懵,他转头看向林宸素问道:“林公子笑什么?难道你认识那两位明王大人”?
林宸素笑的似乎越发有兴致,听到刘政的话后一面摇着头,一面缓缓的止住了越发放肆的笑声。
“本君哪里会认识那两位大人”。
“不过嘛……”,林宸素的眼睛仿佛淬了毒在珈泽婴和珈琮元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阴阳怪气道:“高阳君和凤凰明王与他们却是交情匪浅的狠呐”。
珈泽婴和珈琮元两人脸上血色瞬间退尽。
林宸素看着二人的样子似乎十分快意,盯着珈泽婴的眼睛继续说道:“听闻如今灵山的护法双佛,两尊上古凶神。乃是一为孔雀,一为金翅迦楼罗”。
说完,林宸素又不可自抑的大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指着珈泽婴,笑的发颤。
“吐蕃的那个蠢货干布,竟然去祝祷祈求他们去杀了你……哈哈哈……”。
“孔雀……迦楼罗……”?挥自言自语的念了几声后,突然欣喜的喊了出来:“难道……阿宣和如意都还活着”?
刘政心中又涌上那种被边缘感,他们又在说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为什么感觉只有自己活在秘密里,所有的事情,仿佛只有自己是一头雾水,就像活在一张看不到外面世界的网格里。
“阿宣和如意是谁”?刘政一把攥住了挥的手腕问到。
挥被刘政弄得不明所以,他茫然的看向珈泽婴,又看了看珈琮元,小声的嚅嗫道:“就是乾荒哥哥和明王大人的孩子啊”。
这一句轻轻的嚅嗫,却仿佛雷霆万钧一般炸雷响在各人耳畔,嗡嗡作响。
刘政不可置信的豁然转身看向珈泽婴,又立马看向珈琮元,嘴唇发白的颤抖问道:“师尊你……你和横霜君……你们……你们……”。
珈泽婴身形一晃,脸色已无一丝人色了。
珈琮元也是惊吓异常,他下意识的对着胞弟喊到:“泽婴,他说……”。
不需要再回答,珈泽婴那摇摇欲坠的摸样,以及惨白至极的又痛苦至极脸色,已经给了刘政和珈琮元答案。
刘政目瞪口呆的捂住了自己嘴,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珈琮元向来云淡风轻的神色已荡然无存,他惊惧不已的看着珈泽婴,一时间竟然有种自己一定在做噩梦的幻觉。
挥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他茫然的站起身扶起跌在地上的刘政问道:“难道父神不知道吗”?
“什么”?刘政更加茫然的看向挥,下意识的问:“知道什么”?
刘政顺势拉住了挥的胳膊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挥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我被封蜀地时如意还未出生,是重华后来告知我乾荒哥哥后来和凤凰明王又生了次子如,是一只金翅迦楼罗”。
“阿宣我倒是认识”,挥仰起头似乎在努力的回忆,“阿宣他……是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