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我就是脏了
珈泽婴的脸上,已无任何一丝人色了。
他看着形若疯狂的刘政,听着他那张自己吻过无数遍的唇中,吐出那样恶毒又冰冷的话。他感觉自己冷的快要死了,呼吸间的空气都带着冰渣子。
“阿政,我不是……不是故意……”,珈泽婴惊慌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懊恼不已自己刚刚怒火攻心之下竟然对刘政动了手。珈泽婴走过去,想摸摸刘政的脸,毫不意外的被再次推开。
珈泽婴有些脱力的靠着墙,他抬起一只手臂盖在眼睛上,无力道:“你别这样,不要故意说这些难听的话来气我”。
“我们天亮了就去合卺成亲,如果你想要办婚礼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好不好”?
沉默了许久之后,刘政低沉的笑了起来:“我怎么还敢要你的婚礼”?
“我不要”,刘政摇着头:“我要不起你”。
珈泽婴再次执拗的抱住刘政,将对方的头揉进自己的胸膛里,“你要,你要的起,也必须要”。
“我……再也……不要你了”。冷不丁的刻毒在珈泽婴的胸腔响起,那是刘政抬起头看着他吐出的冰冷话语。
珈泽婴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凛冬已至,大雪纷飞中他的身体原本就快到强弩之末了。寒气侵蚀着他的神智和躯体,体内鬼哭狼嚎的戾气四处乱窜,他一直在努力的压制。
刘政今晚的这些话,让珈泽婴的心气血翻涌的厉害,更是快要摧毁他一直在克制的神智了。
珈泽婴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刚刚已经失控阿政动了手。阿政脸肿牙崩,可见那一巴掌,明显不轻。为了避免自己失控再做下更不挽回的事,他要去闭关,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可是……可是阿政现在的情绪,根本不会乖乖在家等他。他要怎么办?怎么办?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听话了?怎么就突然变得要抓不住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如果找不到阿政了,要怎么办呐?
不……不行……
绝对不行……
珈泽婴的脑中越来越混沌,聪明才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脑中只有偏执的念头和危机感。
突然,“咣啷……”一声金属锁扣之声响起。
刘政震惊的看着自己被玄铁锁链锁住的双手,以及一脸阴鸷的拖拽着他,想将他锁到床边的珈泽婴。
“你放开我,放开我”。刘政激烈的挣扎着,他看着周身散发着寒气的珈泽婴,恐惧不已。
珈泽婴喘着粗气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拖拽刘政,完全不理会他激烈的挣扎。
刘政怀里的传音符在挣扎中落在了地上被打开,刘政见状立马默念口诀后大声呼喊着:“思逸师兄,快来救我,承影君他……”。
刘政的话还没有说完,地上的传音符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你想叫那个废物来救你”?珈泽婴脸上挂着冷笑,走过来将燃成灰烬的传音符用脚用力碾碎。
随即珈泽婴将整个宜室设下了一个结界。完毕后,他捏起刘政的下巴,阴冷的笑道:“就凭他那个废物,一辈子也进不来的”。
“不过……本君倒是可以出去杀了那条狗”。珈泽婴舔了舔嘴唇,竟然有些癫狂之像。
“不,不要……”。刘政看着这样的珈泽婴,真的有些害怕了,这样的珈泽婴让他陌生极了。
“阿政,你每次都护着他”。珈泽婴不满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捏了捏刘政精致的下巴。
“你越是护着他,我就越想杀了他”。
珈泽婴展颜一笑,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刘政的鼻尖,“本君杀那个废物,都用不了十招”。
珈泽婴呼出的气息是冰凉的,说出的话,更是让人背脊生寒。
“离他远点”,珈泽婴惩罚般的咬了咬刘政的下唇,“跟他这样的人太近了,你会脏的”。
刘政此刻的脑中轰然巨响,一遍遍响起乾荒的一声声“你真脏”、“你太脏了”、“你脏的像个人人可以随手擦手的抹布”、“你真脏……脏的让我恶心”。
刘政眼中也是一片空茫,他看不到珈泽婴了,只能看到那个残破肮脏的女子,像个坏掉的垃圾娃娃,倒在血泊和白浊中,受尽凌辱。
“我就是脏了”,刘政用尽全力豁然的站起身,他红着眼喘着粗气怒视着珈泽婴。
珈泽婴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有点懵,他后退了半步,神色不明的看着刘政。
“我脏了,已经不符合你的完璧无瑕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刘政盯着珈泽婴的脸,仿佛想用目光将对方盯出两个窟窿。
当珈泽婴终于反应过来刘政在说什么时候,已经眼睛全部赤红。他死死的拽着刘政的手腕,将他逼在墙角,气息紊乱的问道:“他碰了你?你……你们……那些天……都做了什么?”
刘政挣脱不开,只能用力扭过头,他不想回答,更不想看到对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说话……”,珈泽婴不满刘政这幅反应,他捏起了对方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真的和他?和他……”?珈泽婴的眼睛红的吓人,似乎渗血一般。
“有没有?到底有没有”?珈泽婴几乎要快歇斯底里了,他捏着刘政的手指不自觉的越收越紧。
“有又如何?我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师兄不嫌弃已是不易。我和师兄在一起也比跟你乱……唔……唔……”。
珈泽婴的手指猝然收紧到极致,刘政被捏的吃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竟然敢让别的人碰你”?珈泽婴的眼眸已经赤红一片了,冷到极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森然的笑容。
“你怎么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珈泽婴松开了刘政的脸颊,慢慢摸向了他的脖颈。
刘政两边的脸庞上指痕清晰,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珈泽婴的手在刘政的脖颈上毫无预兆的收紧,他的牙几乎要咬碎了一般的低吼道:“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