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后娘娘
洛子真带着还沉浸在自己是个从从精的珈琮元守在陷阱旁边,珈琮元一直一言不发紧蹙着眉头。仿佛在努力的思考和说服自己,自己是个宠物精怪的事实。
洛子真一直用余光撇着他,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极了,心里却一直在暗笑。横霜君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等了半日终于有一只狸鸟飞入了陷阱,洛子真高兴的吹了声口哨,洋洋得意的看着珈琮元,昂着下巴道:“你快去把它捉上来,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珈琮元几度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表情的跳下去,掐住那狸鸟的的脖子,又面无表情的爬了上来。洛子真哼着调子,身后跟掐着狸鸟脖子垂头丧气的珈琮元,回到了木屋。
一路上洛子真还采了很多野果,她怕一会她做的鸟珈琮元又不愿意吃。现在虽然横霜君……又……又失忆了,可是口味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她也摸不准。
果然洛子真将那盘漆黑的狸鸟搬上桌的时候,珈琮元好看的眉眼又耷拉了下去。他看了看那焦黑的鸡一样的东西,顿时觉得这玩意就算是狗,也是不会吃的。
洛子真看他那个表情,有点讪讪的不好意思。她将洗干净的野果全部给了珈琮元,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从从精,你吃野果的,不吃肉”。
珈琮元如释重负。
晚上珈琮元看着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自然而然的就躺了上去了。等洛子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横霜君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姿势睡着了。
洛子真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将门带上,她又去了书房的躺椅上,继续将就。睡前她想着:明日一定要好好找一下可以打地铺的东西。
第二天洛子真醒来之后习惯性的梳洗完毕想去院子里看美男,可是今日院中却是空空如也。“难道横霜君失忆了转了性子喜欢睡懒觉了”?洛子真一面想着一面往卧房走去。
洛子真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似乎怕惊醒里面的人。她攧手攧脚的走过去,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她环顾四周没有人,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恐慌,连滚带爬的跑到木屋外面找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之后,洛子真心急如焚,不知不觉的竟然哭了起来。
横霜君到底去哪了?是恢复记忆自己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野兽精怪被掳走了吗?他现在宛如幼儿,自己不该将他一个人放在房间的。洛子真不停的懊悔,恨不得将昨晚的自己抽一顿。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往山林的深处走了很久很久了,走到了她完全陌生的地方,从未来过的地方。这里隐隐的有不知名的野兽在嚎叫,还朦朦胧胧的弥漫着雾气,气氛诡异又恐惧。
洛子真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她边哭边喊着珈琮元的名字,她怕横霜君已经被什么野兽精怪拖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吃了。
都是她的错,横霜君现在明明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甚至不谙世事,可是她却心大的让对方一个人睡在屋子里。
洛子真魂不守舍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污泥弄脏了她的衣物,还溅的她满脸泥水。她的膝盖被磕破,有细细的血渍留下。洛子真半跪在泥泞的荒野中,想着横霜君如今可能血肉模糊一捧白骨的样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嚎啕大哭的声音不仅惊起了山林中的飞鸟,也引来了不少异兽驻足围观。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了起来,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有两只狐狸抬头看着突然下雨的天空,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小姑娘,你在哭什么”?有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过来,洛子真楞楞的抬起了头。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
“别哭了,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帮助你”。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循循善诱道:“到我这里来,我能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
洛子真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涨,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像被操控一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叽叽……叽…叽叽……”,不和谐的噪音打破了这蛊惑般柔和的声音。洛子真猛然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一个山洞门口。
那洞口黝黑,有浓重的腥臭味随着洞口的风扑面而来,洛子真被呛的不停作呕,连忙后退了数步。
洞中传来一声如虎啸的巨吼,一只长的像牛一样的怪物跑了出来。只见它虽然形似牛却长着四只角,毛发很长就像披在身上的蓑衣,全身散发着阵阵恶臭,面目可憎。
洛子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那怪物。那怪物碧绿色的竖瞳闪着贪婪的目光,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洛子真扑了过来。
“獓狠(áo yin),住手”,一道清丽的女声呵斥住了那怪物的动作。
獓狠竟然真的生生的停顿在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上,它转过头看着旁边口吐人言的白色小狐狸,低沉的问道:“这是你们狐族的?”
那小白狐摇了摇头,“她不是我们狐族的,可是大后娘娘要见她”。
听到“大后娘娘”四个字,獓狠的眼神瞬间就萎靡了下去。它鼻腔里重重的喘了一声粗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又看了洛子真一眼,转身回到了黝黑的山洞中。
小白狐走到洛子真旁边对着她伸出了纤细的爪子,“你是和明王大人一起的那个姑娘吧,你是海族吗?”
洛子真惊魂未定,傻傻的看着小白狐。口吐人言的灵兽虽然也有,可是入世的却很少,大多不是归隐在山林仙岛,就是在各大玄门中供养。这只白狐,倒是洛子真第一次见到可以开口说话的灵兽。
等等……它在说什么?
什么明王大人?什么海族?大后娘娘又是谁?
“我在做梦吗?横霜君没有失踪?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噩梦”。这是洛子真晕倒前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