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叒睡一觉
午休不过区区两小时, 一觉醒来，耳边仿佛还有雷声和雨声。
以及白小兔崽子的哭声。
《摇篮曲》熟悉地旋律传入梦中，白离匆忙之间只来得及给了一条鸡腿。
一觉醒过来, 耳边依旧嗡嗡嗡。
白离揉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是木条纹天花板, 前面电视墙是大片树林。
眼前没有沙发。
敲门声响起, 江珩飞走进来，“醒了吗？”
“嗯，我不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吗？”白离抓抓头发，朝两边分开，露出眉毛和额头。
“我……扶你进来的, 床上睡着舒服。”江珩飞看着他不停分开头发的动作, 总感觉这个动作很陌生，“你的头发？”
白离干脆撩起, 一手压住, “我感觉头发长长了。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头发的长度我是可以控制的。两年来，一直保持着同一个长度, 刚好到眼睛上方, 发梢不会扎眼睛。”
江珩飞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记下白离提到的点。
白离对他随时随地拿出手机记录的行为已经习惯，“这个也和我的成长期有关吗？”
“嗯。”江珩飞在白离旁边坐下, 给他看屏幕，“之前我有感觉你白发变多，昨天又感觉有变少, 只是记录的数据不多，我不确定。”
“这个我没注意过，之后每天注意一下吧。要不你帮我拍对比照试试。”
“好。”
江珩飞创建了专门的文件夹归类白离有白发后的照片，找出当初拍的杂志照、两个人的合影，又把今日拍的大头贴放进去，暂时没发现白发有明显的变化。
白离说：“再观察一段时间。”
两人洗漱收拾，很快小徐和江珩飞的助理都打来电话。
两个人一起下楼，五个人在酒店大厅集合。
江珩飞：“坐我的车一起过去吧，今天周末，旅游的人多，路上不好走。”
小徐脑内的雷达瞬间动了，王哥的嘱咐好似复读机不断回响。
“好啊，正好一起。”白离道。
小徐晃晃脑袋，把回音晃掉，白白都点头了，自己一个助理怎么能硬拉着不让白白坐车呢。
想来王哥也是可以理解的。
半小时后，一行人到达横山山脚下。
今日城门下没有拍摄的剧组，多是往来游客，车辆不得入内。
“有剧组的工作证，证明这是剧组的车辆可以进内。”江珩飞低声和白离解释。
“好，一会儿让小徐去办一个。”白离点点头。
一助理道：“是我们考虑不周到，忘了白老师你是第一次来片场，剧组的事情之后我们和小徐细说。”
“是我没考虑到这些，一会下车我就记笔记，谢谢江老师提醒。”
小徐急急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就要和另外两位助理沟通拍摄期间的事项。一抬头，就见面前的隔音帘缓缓降下。
将三个助理隔绝在前面。
三人：“…………”
看破不说破，安静闭嘴。
一直没开口的女生低声叮嘱，“他们聊天的时候不要插嘴，不要说话。”随即笑着看了看小徐。
之后一路，小徐脑袋里都是那个笑容，总觉得这样的笑容很眼熟很亲近，总觉得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很多信息，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后座，白离疑惑地看着江珩飞的手，目光渐渐转为欣赏。江珩飞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成非常舒服的弧度，这样一双手很适合弹钢琴，在琴键间飞舞的时候，应该很赏心悦目。
江珩飞按下隔音帘按钮，回头就看见白离盯着按钮，笑着解释，“好像感觉你白头发少了，现在拍一张。”
“哦，好，是哪里少了，需不需要我调整角度？”白离不疑有它，左右转着头，找方向和角度。
江珩飞的镜头里，白离看向窗外，车窗上映出白离看过来的侧脸，睫毛煽动，深黑色的眼睛充满了蛊惑。他又看到了白离下眼睫眼尾处的两颗泪痣，随着白离眼睛的眨动，忽隐忽现。
“别动。”江珩飞调好焦距，关掉闪光灯，“就是这个角度。”
白离：“嗯。”
照片拍完，白离转回身，“让我看……”
江珩飞已经收起手机，“快到了，多拍些照片，再对比找规律。”
“好吧。”
城门内有一处猎场，一大一小两座宫殿，还有《大燕风云》临时搭建的行军驻扎帐篷区域。
绕过两座宫殿，背后还有一座两进院的“冷宫”。
此时，冷宫宫门外停满了车辆，都是剧组的车。江珩飞的车也在此处停下。
江珩飞：“我带你去。”
小徐抱着白离的外套下车，动作故意慢了半拍，落在两个人身后，一左一右多了两道人影。
一人道：“好后悔刚才插话。”
另一人：“总感觉我在发光。”
穿过冷宫萧瑟堆满枯枝败叶的院子，从侧旁走过去，内院又是一片枯败的竹林。
白离有些眼熟，“你之前拍的那部古代悬疑片，寺庙杀人案就在这里拍的啊？”
江珩飞笑道：“对，尸体是在里发现的，不过案发现场在竹林里。
白离抖了抖，“别在这里说这个，有点慎人。”
“好，不说了。”
江珩飞推开一扇门，两人进入屋内，内里赫然是全现代化的装修，墙上挂着牌子“《大燕风云》剧组”。
一名化妆助理等在入口，见到两人快步过来，“江老师和白老师这边请。”
助理安排的原本是一人一间化妆室，不过两个人都不在乎这个，同时进了一个化妆间。
助理适时过来，“没事，两位老师一起就行。”
“好的，那我叫另一个造型老师过来。”助理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很快带回了第二位造型师。
造型师和助理准备的时候，江珩飞靠近白离，低声耳语，“粘贴头套很花时间，一会儿你再睡一觉。造型师不会感觉异常的，等发型设计好以后我再叫你。”
白离捂着半张脸放肆地打哈欠，午休时做了一中午的梦，路上又一直没睡，这会早已经困了，强撑着不闭眼，正发愁怎么能清醒地忙完下午的工作。
“这样吗？那我一会就睡。”
白离入睡很快，从小就没有失眠的烦恼。当他进入成长期以后，就更是只要想睡，随时都能睡着。真到了“秒睡”的程度。
某种意义上，也确实配得上“睡神”的称呼。
造型师撩起白离的头发，戴上发网，低声感慨，“白老师发量真多啊。”
小徐感觉好似在夸自己一般，很是美滋滋。
“小徐，下次白老师染头发可以从距离发根两三毫米处开始染，总是从根部染很伤头发。”造型师侧头叮嘱小徐。
“好的，谢谢您提醒。”
白离的困会传染身边的人，江珩飞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一点。
不消片刻，化妆间已经充满了昏昏欲睡的气息。江珩飞亦忍不住疲倦捏了捏鼻梁。
造型师：“江老师累了也睡一会儿。”
江珩飞看着镜中的白离，忍住困意，轻声道：“不了。”
等会还要叫白离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 粘贴发套真的非常非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