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不容易回到了茶铺。
“这是怎么了?”绪辰连忙上前扶起穆楚。
“傻呗,所以被揍了。”温韫接话。
温韫走到茶铺内,翻找出来一大堆灵药有药丸,粉末……最夸张的还有一颗拳头大的药丸。
“吃掉。”温韫将这些灵药丢到了穆楚面前。
穆楚直接惊呆了,“怎么这么多?”
“多吃点好,补补,万一到时出了毛病赖我呢!”温韫见穆楚没有要吃的打算,直接抓起一把往穆楚的嘴里喂去。
“咳咳咳,水,水。”
绪辰连忙递过来水,穆楚差点被噎死。
“温韫,这样吃下去穆楚会死的。”
“太多了吗?”温韫拿走了一点点,“那就把这些都吃了吧。”
见穆楚将这些全部吃下去了。
“穆楚,为什么帮我挡下,你这样做可能会死的。”温韫问穆楚。
“你一个小姑娘,这一下怎么吃的消,我帮你挡一下又没事。”穆楚满不在意的说。
“今日只是这和尚不是很强,往后碰见了你尽管跑,不用帮我。”
“那怎么可以,我一个男子,怎让你一女子挡在前头。”穆楚还在喝茶顺顺那些药。
“我不是常人,不会死的。”
“可是会消失啊。”穆楚小声的说。
温韫没在理他,将那和尚的鬼魂交于绪辰,让他将其带到地府。
温韫回到房间里,不知为何今日就是很累,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她仿佛回到了之前未做孟婆前。
皇城内的一草一木她都知。
前方有个少年郎,光是背影温韫就认出来了。
“皇兄,”温韫喊着,那个少年郎正放着纸鸢,听见温韫喊他,里面回过头来。
“阿韫,过来,皇兄带你去摘荷花。”少年郎牵着温韫的手,往前方的荷花池跑去。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慢些。”后面有这一群宫人追赶着。
“皇兄,你会撑船?”温韫看着少年问。
少年笑着回答:“我的阿韫喜欢去池塘采荷花,池塘深处的荷花开得最好,皇兄当然要将最好的给我的阿韫。”
“皇兄,慢些,阿韫有些跑不动了。”温韫喘着气说。
少年蹲下来,对温韫说:“阿韫,皇兄背你。”
“好。”温韫趴在少年的背上。
来到了池塘,池塘边放着一搜小小的木筏,前方还有一位少年郎在那里等着。
“阿韫,皇兄,快些,这竹筏结实的很。”这个少年朝着温韫他们喊着。
温韫直接跳上竹筏,这竹筏晃了两下。
其中一个少年郎扶住温韫。
“五哥,你会撑这个吗?”
“当然啦,我这是专门为你学的。”这个少年摸了一下温韫的头。
两个少年郎撑着竹筏,往池塘深处划去。
“皇兄,靠右些。”温韫坐在中间,奋力的够这那开得最大的一朵荷花。
“五哥,五哥,你那头偏了,再往前些,我够不着。”温韫指挥着两人。
“看,这荷花多大啊!”温韫举起这荷花给两位哥哥看。
不一会儿温韫便摘了许多荷花,荷花的清香从鼻尖流入,那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这竹筏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散了。
温韫和他们一同掉入池子内。
温韫使劲扑打着水,可是这身子还是在往池底沉。
“皇兄,”温韫喝了一口水喊着,“五哥。”
温韫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直接往湖底奔去。
温韫在下面看着上面的哥哥使劲向她游来,温韫伸出手抓也抓不住。
窒息的感觉传来,温韫闭上了眼睛,突然抓住了一双手。
温韫从床上醒来,大口的喘着气,温韫抓到的那双手是穆楚的。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温韫还没发现自己抓着穆楚的手。
“我在楼下听见你喊着‘皇兄’什么的,怕你出事便来了。”
这时温韫发现自己抓着穆楚的手,立马甩开,脸上瞬间通红,“那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有些小尴尬。
穆楚直接上手帮温韫抹去了眼角的泪,便下楼了。
温韫在地府做了百年的孟婆,却迟迟没见家人来。
地方的鬼差温韫都熟,每年都会去鬼差那里看有没有她家人的名字。
温韫还去冥王那里查了阳寿,家人阳寿已尽,迟迟不来渡川,鬼差也查不到。
温韫下定决心要去故土走一遍。
第二天,绪辰回来了,温韫同他说要去故土看看。
可是绪辰无法陪同温韫一同前去,只好让穆楚配温韫去了,绪辰一人留在茶铺内。
路上。
“你的故乡是怎么样的?”穆楚好奇的问。
“很好看的,有着各种花,尤其是夏季的荷花,荷花开放时是最美的。”
现在这个季节正好是夏季,路上歇息时穆楚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
“穆楚,等下要走了。”温韫喊着。
穆楚从温韫后面走出来,向她递来一捧荷花。
“好香啊!”
“送给你的,听你那么说我觉得你一定很喜欢荷花。”穆楚看着温韫,脸上有些泛红,也有可能是被太阳晒的。
“谢谢。”温韫捧着荷花,和穆楚说,“你知道这荷花也可以吃。到时到了,我带你去吃荷花宴。”
“花也可以吃?”穆楚很疑惑。
“当然啦,很好吃的。”
两人这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重新踏上故土的那一刻,温韫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
“百年了,”温韫看着城内的建设,比百年前更好了,可是看着又有些与之前不同。
“穆楚,你说我为何会有些悲伤?”温韫自己抹去眼泪。
“或许是回到故土上,故人不在,无人相识。”穆楚安慰温韫说,“没关系啊,我可以陪你逛逛这座城。”
温韫找了个客栈歇脚,百年间这里变化很大,整座城扩大了些,百年前的事情温韫也不知。
温韫在桌子上摆着一些碎银,招呼一个小二过来,问小二百年间的这些事情。
小二说完温韫的眼泪直接掉下来,百年不短也不长,只是一个人的一生,可以经历这世界的变迁。
百年早已是物是人非,城还是那一座,人早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