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卖身契约
“为什么要通过中间人，是不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卖给青楼？”叶龙疑惑地问道。
“不是，是因为犯民嫌麻烦，现在不少的买主，特别是青楼，若是知道女子是被拐卖来的，他们都只要调教好的，像我这样懒得去调教的就低价卖给中间人，而中间人调教好了之后他们再卖出去。”
调教！叶龙听到这个词，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愤怒，这个词用在女性的身上就是一种侮辱，他知道所谓的调教，不外乎就是对被拐的女子进行各种欺凌毒打，直到她们乖乖听话，不再反抗。
不过他很快便平息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毛十三也没几天可活了。
“毛十三，为什么青楼只要听话的？”调教一词叶龙说不出口，也就用听话的来代替。
在他的印象当中，一般被拐的女子都是被人贩子直接卖给青楼，再由青楼的人通过各种方式逼迫女子接客什么的。
“大人，那些青楼都是开门做生意的，现在不少都学精了，要是那些被拐女子一哭二闹不愿接客，影响做生意不说，还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让那些女子去接客，他们当然就更愿意要调教好的了，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也有不少的青楼只要看到女子是漂亮的，他们也会直接买。”
毛十三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如果那些女子被调教好了，她们都会自愿地跟青楼签卖身契，这样，有了卖身契，青楼就有理有据了。”
毛十三的说辞，顿时让叶龙感到那些人贩子的残暴狠毒，都能把被拐女子逼到自愿卖给青楼，可以想象，她们在其中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也许，在那个时候，她们甚至会把青楼当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哀求着让青楼将她从人贩子的手上买下来。
不过，毛十三的话，却是给叶龙提示了一个线索，那就是被拐女子的卖身契。
叶龙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道：“毛十三，你刚才所说的中间人，不知道在北乡州有没有？”
他心里想着，若是能找到北乡州的中间人，说不定可以查到丽花的线索。
“这个犯民就不得而知了，犯民只干过两回，而且都是熟人带着我去找的中间人，但不是北乡州的，犯民也没有去过北乡州，而且，那些中间人都是不固定地点的，通常他们也是做了几单就换一个地方，这样不容易被抓到。”
毛十三的回答让叶龙感到有些失望。
没多想他又继续问道：“那如果我想将一个女子卖去给北乡州的丁香楼，你可有什么办法？”
毛十三楞了一下，他显得有些惊讶：“大人您是想要卖女子？”
叶龙不由得拍了拍脑门，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想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卖？”他强调着如果两个字。
“大人，那女子若是被拐来的，您可以直接问一下那里的老鸨要不要，若是那老鸨只要调教好的，那犯民也没有办法，犯民刚才说了，我之前都是找熟人帮联系中间人卖的，而我那个熟人他早就被衙门抓了，现在应该被砍了头。”
老鸨？叶龙一直忽略了青楼里这个关键的人物，老鸨是管理青楼女子的人，她对青楼女子的情况应该是最熟悉的。
想到这，叶龙便让知县将毛十三带下去重新关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想清楚了他下一步该怎么去查。
他心里思忖着，既然丽花很有可能是被卖去了丁香楼，那么现在就需要去确认到底是不是，通过刚才毛十三的讲述，他决定先从丁香楼青楼女子的卖身契开始着手调查。
得出这个决定之后，叶龙便带着众人回了北乡州。
北乡州衙门。
书房。
叶龙思索着，若是丽花当真是被卖去了丁香楼，那么凶手也很有可能是丁香楼里面的人。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要让白小芸夜探丁香楼，让她找到丁香楼一众女子的卖身契，看看里面有没有丽花的。
在此之前，他要为白小芸做好充足的准备，那就是探清卖身契所在的位置。
他把殷三和白小芸叫了过来，并且把计划跟他们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叶龙的计划后，白小芸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次就看我的吧。”
虽然叶龙知道她不久前夜探丁府被丁夫人发现，但他也知道，白小芸的身手确实敏捷，只要她自己小心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而且，他到时候也会带上殷三和一些衙役在外面接应，只要发现里面有什么情况，也可以随时带人冲进去。
“大人，那咱们怎么去查清卖身契的位置啊？”殷三疑惑的问道。
叶龙缓缓说道：“卖身契一般都是由青楼的老鸨保管的，我们只要探清那老鸨的房间在什么位置，她什么时候会离开房间，之后就让小芸趁她不在的时候进去找。”
“那丁香楼是丁夫人开的，她不会就是那老鸨吧？”白小芸随即问道。
“肯定不会，老鸨是日常管理青楼女子的人，要时刻在丁香楼里面看着的，而丁夫人，据我们了解到的就是她只是偶尔会去一下，那老鸨必定是她请来帮管理的人。”
“大人，那您说，那些卖身契，会不会是由丁夫人保管着？”
“有这个可能，若是在丁香楼里找不到，到时候再想办法去丁夫人那找。”
“咱们要怎么去查清那老鸨的房间位置？”殷三接着问道。
叶龙稍加思索，说道：“咱们乔装打扮混进去，找几个姑娘，想办法让她们说出来。”
找姑娘？白小芸不由得愣了一下。
“对，就找姑娘。”
“找姑娘就找姑娘，但你们可不许乱来啊。”白小芸显得有些不悦。
“咱们大人怎么会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啊。”殷三不由得笑了出来。
白小芸嘟起了嘴，“哼，那样最好，我最讨厌青楼女子了。”
看着白小芸的神情，叶龙佯装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和殷三两个人一起去查探案情，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找姑娘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