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工作
第二天，周尘很早便苏醒了过来，因为他又做噩梦了，他梦到了自己一人在一条长廊上不停走着，而前方是光亮，似乎多走几步路就可以抵达，身后是黑暗，似乎稍有松懈便会淹没。可尽管这样，他不停地奔向前方，可光明却愈来愈远……
他早上在小吃街那里买了煎饼和豆浆，他想着：如今有点钱了，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于是他多加了一个蛋。
提着早餐，周尘便匆匆往市中心那里跑去，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去救援中心浑水摸鱼，同时也为了可以套出更多信息。
到了目的地后，周尘看到了一栋平平无奇的写字楼，大概也只有4层高，当周尘走进去时，也难免有一些失落，他还以为会有多高大上呢。
周尘走到了前台，一位小姐便询问周尘问题。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想办理业务，还是您想找谁，有预约吗？”
“呃……”
周尘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看，才想起昨天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找陶烨。”
“先生，陶烨小姐还没来上班，请您在那边等待一下。”
周尘悻悻地走到等待处，心中有些烦闷：好大的官威……这都8点多了………
而这时周尘百无聊赖，他开始和前台小姐闲聊。
“你们这里有啥业务？”
“先生，我们这里主打的业务是：“心理治疗和心理安抚，其中后者是免费的。”
“平时他们都在干嘛呢？”周尘疑惑地说。
“接电话，协助警察一起救援轻生者。”
“你知道义士和恶人吗？”周尘靠了过来，悄声在前台小姐耳边说。
小姐疑惑地看了周尘一下，很快就摇摇头，周尘看着她的眼神，使用了读心，才发现她并没有骗人。
周尘点点头，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些异能者好像并不是广为人知的。
不过周尘更为好奇的是，在原世界生活了25年，可他没有听说过一点异能者的信息，俗话都说：纸包不火。可如今看来，这张纸好像是防火的。
又或者说，异能者的事情是国家机密？常人根本无法了解到？
周尘坐在长椅上，想着这些种种，又很快入睡了。
……………
醒来时，有一个女人站在周尘面前，她不停着拍着周尘的肩。
周尘在朦胧之中看见了女人的容貌。
眉目如画，眸子如星辰明朗，面容姣好，看着并不高，但身材匀称。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白色丝袜下的肌肤透出可爱。
“喂，看那里呢？色狼。”陶烨看着周尘痴呆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欸？你是陶烨吗？”
“废话，赶紧和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陶烨话音刚落，便匆匆走到电梯口。
周尘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不免嗔怒，他喃喃道。
“跑这么快干嘛？还有，我没说要来你们这里上班呀。”
在电梯里，周尘闻着淡淡的花茶香，却心中有些紧张，于是他看着电梯小屏幕发呆。
二楼
“再不快点，错过了救援时间怎么办？你负责啊？”
“什么鬼？你们是医生吗？怎么还有救援时间这玩意的？”
“少管这么多……”
“我这不是问一下吗？”
三楼
“你上次说恶人和义士是怎么回事？”
“就是尼采说的“超人”，通过主观来获取特殊能力，这种人在全国也是少数，而这些超人的存在是国家机密，普通人不知道的。”
“那么……你是义士？”周尘疑惑地看向她。
“不是，我是恶人……”
平淡的话语，再次刷新周尘的世界观，他不知不觉中就远离了陶烨一步。
毕竟疯子的实力他历历在目，杀他都不用异能，光是一项“冷漠”就让人头疼了。
四楼
周尘见陶烨直直得离开电梯后，他才匆忙忙跟上。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周尘不停的问，可陶烨没有丝毫说的欲望，后来周尘也识趣不问了，他想想就知道了。
谁会把能力暴露给一个并不熟悉的人，万一被利用就完了。
…………
进到办公室，每个人都正襟危坐地看着面前的电脑，旁边有个电话，时不时就有电话响起。
有的人笑着，用自嘲的语气对电话说着一些蠢事，也有人沉默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谈话，却莫名不感到嘈杂。
陶烨时不时点头对同事微笑，而周尘在身后紧紧跟着。
最后陶烨来到了一位大姐的座位，而这位大姐正在桌上趴着睡觉。陶烨轻轻拍着大姐的肩部，很快大姐便醒来了。
“小陶呀？好了，那我回去了啊。”
大姐话语中传着深深的疲惫，陶烨微笑着点头。
“华姐路上小心点哈。”
“知道了，旁边这位是你男朋友吗？长得………”
“华姐你乱说什么呢？”陶烨嗔怒，不免发起了小脾气。
周尘在一旁看着，而陶烨白了周尘一眼。
这样周尘感到莫名其妙，他就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正当他抱怨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陶烨坐在靠椅上，开始了通话，而华姐看着周尘，在离开时，笑着对周尘竖了个大拇指，并说。
“小伙子，刑啊。”
……………
凭着周尘的听力，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谈话内容。
电话：“你是自杀接线员吗？”
陶烨：“对的先生。”
电话：“如果我想死的话，你该怎么阻拦我？”
陶烨：“那你发生了什么事呢？方便说一下吗？”
电话：“没有，我就问这个问题：如果我想死，你该怎么阻拦我？”
陶烨在这时用肩和头夹着电话，两只手在电脑上不停敲着键盘。
陶烨：“我想我会替你默哀吧，而且你不会自杀……”
周尘听到陶烨的话后，不免吃惊，而后在又莫名感到自卑。
可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自卑？不会是陶烨的原因吧？
电话的那头久久不开口，过了一会电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
“不会？我如今在五福桥这边，要不要赌一把？”
“好啊。”周尘难以预料陶烨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睁目看着陶烨，竟想不到她会视人命如草芥。
一时的愤怒驱使着周尘抢过电话，可却发觉电话已经挂断。
各种情感杂揉下，周尘震惊地看着陶烨，他喃喃道。
“你在干什么？”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