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撞到
晚自习课间。
“沫沫走啊，一起去厕所”，林钰绮把凌楚沫拉起来。女孩子就是要一起上厕所！
凌楚沫先出了洗手间，低着头站在走廊等七七。一个没注意，旁边突然撞过来一个女生，一下子把她压住，胸部重重地磕到了防护栏上。
好痛！呜呜呜呜呜，凌楚沫在心里想着，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胸部总是不太舒服，有时候即使是轻轻碰到也会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撞到她的那个女生询问道。
凌楚沫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还是不断地往下流，对周围其他的一切全然没有反应。
那个女生迟疑，不会真撞出问题了吧？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同伴。
站在她旁边的女生却是撇撇嘴，说道：“不就是被露露撞了一下，至于哭得这么惨吗！”那个露露赶紧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别说了。
那个女生却不管，继续说道：“喂！有事没事你说话啊！别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一样！”周围的同学都有意无意地看着这热闹。
凌楚沫深呼吸，左手抱着右手横在胸前，试图减缓疼痛，然后总算反应了过来，喏喏回答：“没……没事。”
那个女生听了忍不住翻个白眼：“没事你哭什么哭！”
旁边的露露拉住那个女生的胳膊说道：“丽丽我们走吧，悦悦已经出来了。”说完还眼带歉意的看了凌楚沫一眼。
细心的她已经发现了凌楚沫哭泣的原因，因为她自己也经历过。处发育期的女生，胸部是会出现疼痛的，刚才又是那样剧烈的挤压，不疼得哭出来才怪。
但是这种原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不好说出来，只能意会，可惜丽丽没想到这一点。
这三个女生都是五班的，刚和朋友汇合的周梓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刚刚也看到她们在和一班那个叫凌楚沫的女孩子说话。
她是记得她的，篮球赛的时候，她看到凌楚沫和那两个帅气的男生关系很好的样子，她还和一班一个男生打听过她的名字。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周梓悦问。
朱丽丽生气地说：“刚刚那个女的不知道装什么装，露露不过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丽丽还道歉了，哭得那么惨！”
徐露制止她，降低音量说：“丽丽你别说了，我都看出来了，刚刚她肯定是撞到胸了，一定很疼的。”
朱丽丽就说：“那她不说谁知道啊！就知道在那一个劲的哭。”
徐露又说：“走廊那都是人，你让她怎么说啊。”
朱丽丽生气了：“露露我是在帮你说话啊！”
徐露也不高兴了：“我是撞到人了，我也和她道歉了，我都没说话，你急什么！再说了要不是你推我，我会撞到她吗！”
周梓悦没想到你俩会吵起来，赶紧劝架：“哎呀，你们别吵架。”
徐露：“我才不和她吵”！说完就丢下朋友加快脚步跑回教室了。
朱丽丽生气的很，：“哈？她这是在怪我吗？”然后非要周梓悦表态：“悦悦你说，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周梓悦心想：说起来你确实也有错。
不过她嘴上却说着：“你们都没错，又不是故意的，露露也道歉了嘛。”虽然你没道歉，“不过那个女生其实可以偷偷和你们说嘛，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露露那么细心，还能看出来。”
朱丽丽开心了，说：“就是嘛，不说谁知道啊！”她两手挽住周梓悦的胳膊，说：“还是悦悦好！哼！我决定这个星期都不理露露了！”
另一边，磨磨蹭蹭的林钰绮在走廊找到凌楚沫时，她睫毛上还挂着泪。林钰绮一看，抓住她的手就问：“沫沫，你怎么哭啦？”
凌楚沫缓过劲来了，小小声告诉她：“刚刚撞到胸了，七七，好疼啊”，无意识的撒娇，说着又抽噎一下。
林钰绮听了就一脸心疼，又不能上手帮她揉，只能问道：“那现在还疼不疼啊？”
凌楚沫摇摇头：“还疼，但是好多了。”
林钰绮松口气，拉着她：“那就好，那我们回去吧。”
教室里，韩存正转着笔发呆，看到凌楚沫回来，眼神聚焦，良好的视力让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凌楚沫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迟疑一下放下笔，走过去，弯腰轻声询问凌楚沫：“怎么哭了？”
看到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凌楚沫眼眶慢慢又蓄了些泪：“疼呢！”
韩存看她又要哭，声音更轻了些：“哪里疼？”
凌楚沫再不懂事，也知道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胸疼这件事，特别是男孩子。于是她就摇摇头。
韩存再问：“不能说吗？”
凌楚沫点点头。
韩存看着平时只知道一个劲傻乐的女孩疼得要哭，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只能嘱咐道：“要是太疼了就和老师说，去校医那里看看，知道吗？”
“嗯！”凌楚沫乖乖点头。
韩存觉得她实在是乖巧极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零食堆里找出一袋糖，走回去放到凌楚沫面前，说：“你吃点糖，书上说吃了甜的就不疼了。”
凌楚沫眨巴着两只红眼睛：“真的吗？”
韩存微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有了甜食的安慰，凌楚沫心情好了很多，好像没那么疼了呢，她想。
在接下来的晚自习时间里，韩存写着作业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凌楚沫是否需要帮助。
周倦在旁边幽幽地叹气：“你今天晚上抬头看了人家27次，你脖子不累吗？”
韩存笔尖一停，给他一个白眼：“你可真够闲的。”
周倦：“没你厉害，咋？你今晚要和人小沫沫表白了？”
韩存拿橡皮扔他：“别乱说话！我看她刚刚哭了。”
周倦好奇：“为什么哭？”
韩存：“她没说。就说疼，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周倦恍然，一脸你是傻子地看着韩存：“你是不是傻，女孩子疼不就是那个原因吗？”
韩存：？
周倦看他还不明白，就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几句，然后一拍他肩膀：“知道了吧！”
韩存耳垂红得要滴下来。
于是下课后，韩存借走凌楚沫的保温杯，还回去的时候倒满了一杯子微烫的温水，韩存还小声说了一句：“多喝热水。”
凌楚沫感恩，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