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人之间
“好臭！”
少女嗅了嗅身上的黑色污渍，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见此，齐泽下意识闻了闻溅射在自己手臂上的几道黑色污渍。
“额……还真的是，不过相比自己的性命，这一点小小的代价算是微不足道了。”
在少女还苦恼身上的黑色污渍时，齐泽连忙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少女闻声看向齐泽:“哦，这个啊，不用谢，倒不如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谢我？”
“嗯。”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帮我引出了婴鼠啊。”少女小声说道。
“什么？”齐泽没听清楚。
“不，没什么，话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普通人吧？”少女面露疑惑。
“如你所见，逃命。”
“我是说你之前在做什么？”
“这个……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齐泽思考了一下，问少女。
然而，他这一问不要紧，却把少女问呆住了。
“为什么你连洛麦都不知道！？”
“洛麦？”
“荒化爆发的地点之一。”
“荒化？”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说着，少女伸手指向地上的一摊黑液，“喏，你刚才看到就是‘荒’，荒化就是指任何生物体感染荒枢后，变成的怪物，过程为荒化，而荒枢……”
“好，好，我知道了。”看着少女将要再抛出一大堆设定，齐泽连忙出口阻止。
大体上，齐泽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或许是不经意间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怪物的奇幻世界……嗯嗯，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但，这很不妙吧，听她刚才这么一说，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你在想些什么啊？”不知何时，少女来到了齐泽的身前，她几乎是将脸贴近了齐泽的脸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在看到少女几乎贴近的脸蛋儿时，齐泽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齐泽的脸泛出了红晕。
“这样啊……，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接下来自己该去哪里？又应该做些什么，他一点方向都没有。
看着齐泽一脸茫然的样子，少女提议:“要不你来我这里吧，让你先借住几天，之后你再做打算怎么样？”
“借住？哪里？”自己是被她视为无家可归的人了吗？虽说事实如此。
“你见了不就知道了。”
“不是这个，而是……”
“算作答谢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女同居不好吧？”
“这个啊，我挺放心的。”少女露出了可疑的笑容。
齐泽心想:“确实，从某方面来说，她的确挺放心的。”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齐泽。”
“你呢？”
“爱诺。”
听此，齐泽挺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一个西方的异世界。
“好了，我们也知道了彼此的名字了。该出发了吧。”
看着少女一脸高兴的样子，齐泽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什么逻辑？”
齐泽一路跟着爱诺，少女仿佛是在旅游一般悠然自在，满脸笑容。
相比之下，齐泽的内心五味杂陈，自己会被她带到哪里？
“爱诺是做什么的？”
“拔荒师。”
听名字，外加自己亲眼所见，齐泽瞬间明白了这份职位的性质。
“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你还真是疑心重啊。”
听她的语气，也挺无奈。
“总之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那……”没等齐泽说完。
爱诺说:“到了。”
齐泽本能般向前望去，看见了眼前一座倒塌了一半的大厦。
“这就是你说的你住的那个地方？”齐泽不可置信的问道。
然而，爱诺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人呢？”齐泽左右查看，并没有发现爱诺的身影，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戏耍之时。
大厦二楼靠窗处二道光线突然照射出来，紧接着是一道轰鸣声，一个飞行物从中冲出。
“这是摩托？会飞的摩托！？”见此一幕，齐泽实属震惊了。
飞行摩托上坐着的正是刚才消失的爱诺，此时的她却是一脸的兴奋。
爱诺驾驶着飞行摩托来到了齐泽的身旁，招呼他坐上来。
齐泽犹豫片刻，但还是坐了上去，一边是出于好奇，但更多的是别无选择，想到他至今为止连飞机都没坐过，齐泽有些恐惧。
一如他所想，一路上半高空极速行驶的体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他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身前的爱诺。
而齐泽所不知道的是被他紧抱身子的爱诺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尽管在此期间，爱诺已多次提醒他清醒一点，但齐泽全程闻所未闻，一点不敢松手。
爱诺没有办法，只好慢慢降低了飞行车速。
齐泽也逐渐缓了过来。
“你这家伙，该松开手了吧？”爱诺大喊道。
闻言，齐泽方才缓缓松开了两双手，但脸上也是带有红晕，很明显他也是明白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而且，还挺软的……
“我说你还真是挺大胆的，或许我是该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借住了。”
“我有什么办法，你开的这么快，况且这是我第一次乘坐飞行交通工具。”
说完，两人之间默契般都不再开口。
不知何时，远处天际线处，红霞一片，昏黄的光线映照着这破败的洛麦，也衬托着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
齐泽向下望去，洛麦之景映入眼帘，其中不免可见一些奇形怪状，在街道上茫然游走的荒。
这就是末日景象吗？齐泽心想，说实话他真的该好好谢谢爱诺，要不是她的话，他说不定早已经命丧黄泉。
齐泽看向爱诺，不知为什么，她的背影他似乎似曾相识，有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想看，现实中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银白发色的美少女。
果然，这是他的一种错觉吧？
“你是不是在幻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爱诺开口道。
“鬼才有！”齐泽立刻反驳。
不过一会儿，爱诺将车速彻底放慢，飞行摩托飞行高度逐渐降低，直到落到一座类似祭坛的地方。
“这是？”
眼前的高台，一座巨大的色彩斑斓的石门鼎立其上，雄伟而庄严。
“传送界点。”
爱诺对于齐泽的好奇有些无语，这不是每个赫塔洛人民人人皆知的吗？
“你是不是在想我应该知道这个。”齐泽指着眼前的巨大石门说道。
“难道不是吗？”爱诺表示肯定。
“不知道。”齐泽表示果断。
“我现在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爱诺坦言道，说着，她向着石门伸出手臂，但见在石门之上，繁琐奥义的图案纹路开始逐渐变亮，爱诺的手臂上出现了与之相似的一个类似手镯形状的符文图案。
两者间形成了一道通路，爱诺轻点了一下手上的手镯，随之一张悬浮窗口展现。
“至于齐泽你，我该备注些什么才能通过呢？”爱诺思考着。
“备注？”
原本齐泽在看到石门的反应与爱诺手上的悬浮窗口后就有些吃惊，再结合他现在屁股下坐着的飞行摩托，他会不会来到了一个科技远超自己世界的一个地方。
“啊……算了，不想了，干脆就写个战利品了。”
爱诺实在想不出来将自己刚碰上的人轻易带回住所的理由，毕竟以后也会有后续检查的。
一切就绪，石门中间开始形成一道能量漩涡，爱诺见状，重新发动引擎，冲了进去。
齐泽在进去的瞬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直到他感觉除了一些不适的眩晕感外再无其他，齐泽方才缓缓睁开了眼。
然而，这一睁眼不要紧，眼前的画面不由得令齐泽吃惊连连。
他现在置身于一个繁华的都市上空，还是夜晚的都市。在齐泽的眼中，霓虹五彩斑斓，耳中是各种的声音交杂，身边偶有同样骑着飞行工具的人出现，这仿佛是在做梦。
“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感受着夜晚的风拂面，齐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一会儿，爱诺开始减速在一栋居民楼前，“我们到地方了。”
类似于齐泽世界的居民楼，不同的是楼间有着安置飞行摩托的地方。
爱诺将飞行摩托安置好，便带着齐泽来到了门号牌914的房间门口。
房门上有人脸扫描锁，爱诺对准识别后房门打开。
齐泽远远扫视了一眼，感觉跟自己住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
两人前后走进屋内，爱诺立即扑倒在了软绵的沙发上，“啊，好舒服。”
爱诺似乎已经沉溺在了睡梦的边缘。
“喂！”齐泽在一边提醒，以表自己的存在。
爱诺瞬间惊醒，等看到身前的齐泽时，方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同往常一样一个人回来。
“啊……”她一副醒悟的样子。
“你很没礼貌啊，”齐泽有些生气道。
“抱歉，实属晚来的疲劳，你就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对了，如果饿了，那有冰箱，我先去睡了，其余的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爱诺指了一下身旁厨间的冰箱后，就一摇一摆的朝着一旁的房门走去，独留齐泽一人站在原地。
还真的就去睡了？
齐泽环顾四周，是传统的三室一厅，出于好奇，齐泽来到左手边的一所房门前，转了一下门把手，打不开。
接着，齐泽又来到旁边的一所房门前，这回他很轻易的就打开了，抱着一丝做贼心虚的心态，齐泽只开了一丝缝隙看了一眼。
尽管房间内一片昏暗，他还是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是堆积的纸箱子，没猜错的话，齐泽料定了自己大概率会住这间。
齐泽重新回到原处，看了一眼右手边爱诺的房门，心知虽隔了一道墙，但也是同一屋檐下的。
这让他怎么睡的着。
没办法，齐泽走到客厅唯一靠北的窗口前，他将灯光按灭，静静的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外面，月光掺杂着霓虹的灯光照射进来，齐泽默默的看向这所陌生都市的远方。
“真的是想不到，今天发生的事……”
“自己先是莫名奇妙来到名为洛麦的荒城，之后又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怪物荒追杀，之后……又遇见了……今后应该称作房东吗……”
思索间，齐泽眼皮禁不住打颤，困意上头，之后便趴在了窗口台子上睡着了。
不多时，齐泽进入了梦境。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大雾一片，“这里是哪里？”
齐泽茫然的向前走，“有人吗？”回音响彻了这一片地方。
继续摸索了一阵，齐泽还是看不到任何物体，周围被大雾裹得严严实实，他所能看见的只有脚下焦灼的泥土，所闻到的是硝烟的味道。
“请问，有人吗？”
齐泽大声喊道，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后，一道类似机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编号:000，欢迎……，请……为了……心中想要的，做出……你的抉择，时间……不多了……”
“你是谁？”
齐泽问道，他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编号，什么抉择……以及时间不多了什么的……
但是之后，无论齐泽如何呼喊，那道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齐泽耳边听到:“还不快醒醒，核查的人来了。”
齐泽方才缓缓醒来。
当齐泽睁开双眼，入目的正是身着睡衣的爱诺，“粉色的……等等！”
齐泽猛然惊醒，当他清楚的看到身前站着的人时，睡意全无，“一切不是在做梦！？”
“你这家伙，不会是趴着睡傻了吧。”
“唉……”
看来不是在做梦了，齐泽叹了口气。
“话说，现在不是才五点钟吗？”齐泽看了一眼窗外和墙上的钟表。
“八方格查检的人来了，似乎要对你的身份进行确认。”
“身份确认什么？”
“就是一个普通的检查，另外会帮你登记注册一下，你如今的身份可能会有一个变化，但这之后要看具体的能力检测了。”
“真是没想到……”
看着爱诺一脸不可置信的对他说道。
“等等，你说的什么意思，我现在是一头雾水好吧。”
“哪些不明白？”爱诺无奈的说道。
“八方格是什么？”
“拔荒师总机构。”
“登记注册什么？”
“拔荒师。”
“你的职业？”
“是的。”
“为什么？”
“你被选中了。”
看着爱诺一脸严肃的表情，齐泽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