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潜规则
小方带着许晓秋，同负责人告别。
负责人分别塞了红包给他们两个，“今天真是辛苦方经理和许小姐了！唱得很不错，我们朱总很满意！”
小方收下红包，又与负责人客套了几句。
负责人说着说着又将话题转到许晓秋身上，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说道：“我们朱总平常就喜欢听歌，尤其是这类喜庆的歌曲。许小姐，我们朱总想见见你，不知您方不方便吗？”
许晓秋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侧头看着小方，见他点头，才回答：“能得到朱总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负责人笑得更开心了，对小方说道：“方经理，我先带许小姐去见朱总，您先吃些点心，我待会就回来。”
许晓秋踩着高跟鞋，跟在负责人后面，她站了一个多小时，快受不了了。
负责人引着她到书店里的雅间，“许小姐您先坐一会儿，我跟朱总说声。”
许晓秋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朱总推开门进来，又关上门。
许晓秋见有人进来，忙站起来，见来人是一个发福的地中海中年人，笑得油腻的模样，猜想是朱总了。
“朱总，您好，我是许晓秋。”
朱总笑呵呵地走近许晓秋，“坐坐，小许啊，你刚刚唱得真是太好了，都唱到我心尖上了。”
许晓秋见朱总离自己有些近，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朱总过奖了，今天书店开业，祝朱总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她总觉得这朱总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朱总回到自己的座位，拉开了抽屉，拿出一沓钱放到桌面上，“小许啊，我听说你大学刚毕业啊。”
许晓秋扯了扯嘴角，“今年刚毕业。”
“好啊好啊，刚毕业的好。”朱总的嘴快咧到耳朵去了，他一脸关怀地说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啊，这刚毕业的大学生更不容易了。”
许晓秋只笑不语，猥琐的笑容加上现金，这诡异的场景，她意识到这人不怀好意，恐怕是她想的那样子。
朱总坐在老板椅上，上下打量着许晓秋，黏腻腻的视线让人觉得恶心。
“我这人也没什么爱好，平常就喜欢看看书啊，听听歌。今天你唱歌唱的好听，朱总我开心。小许，这钱你拿着。”
许晓秋站了起来，强颜欢笑地说道：“工资刚刚已经结了，朱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我同事还等着我。”
朱总也跟着站起来，单手抓住那捆现金，笑容有些扭曲，“小许，这里可是5万块，你唱一场才多少钱。你收了这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车和房子我都可以给你买。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许晓秋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快压抑不住的恶心，她很想用那6cm的细跟踢他个半身不遂断子绝孙，又硬生生冷静下来。
“那钱还是留着治你的秃顶吧！”
许晓秋迅速走到门口，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她找到小方，他正和那负责人说话。
见许晓秋走来，负责人对着她笑了笑。
许晓秋只觉这负责人的笑一样令人反胃。
小方见许晓秋脸色不好回来，和负责人客套几句，便带着她去取车。
许晓秋一言不发地跟着小方，坐上副驾驶。
小方边开车边问道：“怎么了？刚刚朱总跟你说了什么吗？”
许晓秋捂住心口，情绪很是激动，她很想破骂一顿，又想到这小方只是一个不熟悉的男同事，最后只是气愤地说了一句：“他想用钱羞辱我。”
小方顿了顿，“他给多少钱？”
“5万！md！这种垃圾，也有脸说自己爱看书听歌！恶心到爆炸！”
许晓秋实在忍不住，又爆了几句粗。
小方安静地听她发泄，“你最后怎么出来的？”
许晓秋窝在副驾驶，气鼓鼓地说道：“我就开门出来了。”
“你没对他做什么吧？比如砸东西？”
许晓秋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他拿着钱去治秃顶！现在想想，应该再多骂几句！气死我了！啊啊啊！好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小方见怪不怪，平静地说道：“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会遇到的，心里再不爽也别撕破脸皮，这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书店，跟公司也没什么合作关系。下次你要学会控制自己，不接受也别骂人，万一得罪了人，到时候封杀你，你就再无出头之路。”
许晓秋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小方，自己刚刚遇到这么恶心倒胃口的事情，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地说，而且还说自己过火了？！
小方感受到右边炽热的视线，“既然你要进这个圈，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事和人，不是你不想，就会消失的。”
许晓秋现在很生气，她不仅气那个人渣，也气小方的无情。
她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小方。
小方余光见许晓秋侧头看窗外，也不再说话。
两人到了小区，许晓秋拎着自己的包下车。
小方见她仍不想说话的模样，“演出服先放你那里，改天我去找你拿。”
许晓秋生硬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回头对着小方说道：“今天谢谢你接送我。”
小方点了点头，开车离开。
许晓秋忍着脚痛，慢慢走回公寓。
她赶紧换了鞋子和演出服，想起那人渣的眼神，又拿着睡衣匆忙跑进卫生间，里里外外洗刷了好几遍，心里才好受些。
洗完澡后，她打开红包，600块。
许晓秋有些丧气，自己那么辛苦才赚了600块钱，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受罪又受辱，就那么点钱。
到底何年何月才能赚到1600万啊！
“叮”
许晓秋点开微信。
转账5600元！
小方：这是今天商演的费用。
许晓秋从未觉得小方如此顺眼，她连忙发了几个感谢的表情包，然后点击“收款”。
许晓秋留下2000块当生活费，剩下转到理财产品。
小方又连续发了几条信息。
小方：化妆品已经寄出去了，记得查收。
小方：这是礼仪课李芳华老师的联系方式，按照这份文档去报到，里面有详细介绍。
小方：这几张照片，用来发微博。
许晓秋点开照片，看得出来精修了，不过比不上大明星的精修图。她打开微博，中规中矩地编辑了几句话，附上九宫格，发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许晓秋都是在训练中度过，偶尔也能接到三两次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