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骚年，去直面恐惧吧
这黑影，之前分明是不存在的。
此刻它耸立在闪耀着银色楼光的银行大楼和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之间！！
刚才它是正背着莫凡所在的这家高楼餐厅，现在它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巨大无比的面孔，哪怕它整体呈现出扁平状。
一双三角眼通亮通亮，简直就像是装在商业大厦顶部的照射灯，它的这种通亮并非是鲜艳，而是穿透到人心深处的妖异和可怕！
它的头和颈部几乎相连，颈部扩张鼓开，像是戴着一个巨型的风帽，整体呈现的是黑色，可由于霓虹灯的照射，隐隐约约可以看清其身上有着鳞纹！
它此时平视着这里，事实上以它的双瞳视野，多半是在凝视这一整栋大厦，根本看不见大厦落地窗内的人，但莫凡依旧头皮发麻浑身不寒而栗的感觉它在注视着自己！
这种注视，会让人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渺小，感觉到卑微！
天空中，一架直升飞机盘绕着，白色的灯光打落在它的身上。
昏暗中，莫凡终于稍微看清了它的模样。
蛇，这是一条蛇。
它矗立着身躯，像一座雕塑一样。
假如不是它自己转动了头颅，兴许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它是一座新的摩天大楼。
然而它并没有动，转过头颅后的它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唯一表示它并非雕塑的便是从唇边吐出的腥红蛇信子！
“我的天啊，那是……那是什么？？？？”
餐厅里，终于有人发现了这震惊骇俗的一幕，他们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蛇，蛇啊！！！！！”
“是蛇，真的是蛇，救命啊！！！！！”
原本还你侬我侬的餐厅在一瞬间化作了一场哭声与尖叫混杂的嘈杂之地，每个人眼睛里都充满至深的恐惧。偏偏这份恐惧如此的卑微，那条摩天之蛇对人类的恐惧不屑一顾。
餐厅一片哭天喊地。
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后，莫凡没有像那群无头苍蝇一样的人逃跑，他很清楚在这样一条摩天之蛇面前。
感觉到摩天之蛇正缓缓的将头颅往这里凑过来，莫凡下意识的将白笙然和叶心夏保护在自己身后。
摩天之蛇身躯在伸长，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将那整张蛇之面孔缓缓的凑了过来。
凑向了这栋商业大厦，凑向了这座餐厅的落地窗，射灯般的眼睛正好与这第七十层高格餐厅齐平！
白笙然站在莫凡身后，但又在叶心夏身前，他嘴叫微微张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无声的话语。
过了几分钟，有背后双翼的人出现了，零零星星也有几个。
在人类之中能够飞翔的法师已经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是至高强大的存在，和这头擎天这蛇比起来宛如苍蝇蚊子在附近缭绕，依旧不敢靠近半分。
擎天之蛇转开了视线，稍稍侧过身躯，颈部微微的膨开，巨大如云。
瞳孔有了一些焦距，渐渐的凝视着从南面飞来的一名留着长发的白衣男子。
男子长发如瀑，是一丝不乱的瀑发。
“即便封印对你来说形如虚设，并不代表你可以在城市街道放肆！”瀑发男子高喝一声，正是在与这头摩天之蛇对话！
摩天之蛇并没有完全理会这个男子，它缓缓的抬起头，仰望着很近很近的阴云天空，蛇信子缓慢的吐着……
突然，一团团雾气出现在了摩天之蛇的周围，雾气一开始很淡，只是朦胧的遮住了摩天之蛇的震撼身躯，渐渐的雾气如阴云一样厚，厚到看不见这头擎天蛇。
云雾越来越多，很快就就将摩天之蛇完全笼罩了进去，豁然形成一个蛇状，从大地一直伸展到阴云顶端，过了许久都没有散去。
西湖的风往这片繁华之地吹来，巨蛇状的浓雾在终于开始散开……
从浓到淡缓慢的消散，消散的过程中却已经没有在看到摩天之蛇的身影了。
餐厅落地窗内，莫凡穿着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莫凡。”白笙然担忧的扶着他坐下。
“它……消失了吗？”叶心夏还心有余悸。
“消失了。”白笙然扯出安慰的笑容。
“笙然哥哥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清楚……”
好吧，他撒谎了，他承认。
但他不能现在就告诉莫凡和叶心夏自己的身份，不仅太过惊世骇俗，说出来甚至可能引来有心人的设计和陷害，图腾……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政府应该会解释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莫凡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
……
一个星期，白笙然和莫凡都在杭州度过。
原本莫凡是根本不想去再和那头蛇有什么瓜葛，但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再蛇的阴霾下根本无法专心修炼，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恐惧和疑惑若是不解开，便浑身都不自在。
莫凡和白笙然说了这件事后，白笙然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既然恐惧，那就去他面前，克服恐惧！”
“我的好然然啊，我现在可不是当初金林荒城那以一敌百的状态，和它正面对视……怕是到时死都留不下全尸了！”
白笙然笑着，伸手点了点莫凡的头：“那不如问问唐月老师？她不是审判会的人么？”
“好主意。”
莫凡拿出手机来。
“唐月老师，你有空吗？我在杭州。”
“你不在军部那边好好休养，又到处瞎跑做什么？”唐月带着几分责备道。
“我休养好了，那个我一个星期前就在杭州……”莫凡说道。
唐月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低沉的道：“你见到了？”
“恩。”
“你来我家吧。”
“我现在都有点怕靠近西湖那一带了。”
“咯咯~”唐月老师发出了好听的娇笑声，带着几分调戏的味道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如今也有胆战心惊的时候？”
“我更怕笙然……”
白笙然挑起眉，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会吃了莫凡不成？
“哼，你们俩在一起了？”唐月语出惊人的问。
“咦咦咦，唐月老师你怎么猜到的？”
唐月那边哼了一声，“我眼睛还不瞎，在高中任教你那会就看出来你对他不一样的心思了。”
莫凡一阵尴尬，原来他自认完美的掩饰，一眼就唐月老师被看穿了？
“快来吧，我的公寓你应该记得吧。”
说完，唐月挂掉了电话。
“解释解释？”白笙然开口。
“emmm……我这不是刚觉醒召唤系的时候来这边学习嘛，所以知道咯。”
“不是这一句。什么叫，你更怕我？”
“然然是我的老婆大人，我当然要怕了，咱家然然最大！”
“……”
“亲亲~”
见莫凡不要脸的凑上来，白笙然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那不能过审的画面……下意识一脚把莫凡给踹下了床。
莫凡嗷嚎一声：“然然，不带这样的！”
“你，你的意思要用拳头咯？”白笙然扬起拳头。
“不，我是想说，我可以自己下来，不必麻烦然然高抬贵脚！”莫凡求生欲极强。
“这还差不多。”
“那能给我揉揉屁股么，刚才那下太疼了。”莫凡说道。
白笙然忍无可忍，抬起脚又是一下！
莫凡直接被踹到了墙上。
好暴力的然然，不过他喜欢，够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