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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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瑟没敢吱声,在陆华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下,像是一只被捏住了脖颈的小鸡崽子一般,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走在陆华年的前面。
一路无言,季锦瑟走在陆华年前面,感受着自己背后幽幽的目光,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是季锦瑟实在是怕对上此时陆华年的目光,愣是没有回头。
总算是到了宫门口,陆华年来到季锦瑟的身边,将腰间的荷包扯下来塞到了季锦瑟的手里,而后头也不转的走人。
季锦瑟默默的打开荷包,果然,里面躺着一些圆滚滚的蜜饯,轻叹了口气,而后将荷包收紧,悄摸摸进了自己的寝殿,洗漱了一番后,倒头就睡。
累了一天,可算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皇贵妃一开始见季锦瑟迟迟没有回来,还在担心着,直到皇帝叫人传了话来才放心地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季锦瑟便顺着昨儿的路摸去了玉千机的地方。
不过倒不像是昨天,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又留了她吃了午膳,便就将人放了回去。
或许是银霜的错觉,总觉得有公主在的时候,国师能多吃上半碗饭。
季锦瑟倒是想去找陆华年,可是想了想昨儿夜里他沉着脸的样子,又想到已经好久没有去见苏酥了,衡量一番后,还是收拾一下,去见见苏酥吧。
自从苏家举家搬到京城之后,苏老爷便就将家中的生意全都交给了苏酥,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季锦瑟还很不地道的在合作后做起了甩手掌柜,可不得找时间来安抚下苏酥的情绪。
季锦瑟噔噔的跑到里间,亲自去自己的小宝箱里面翻出一只极为好看的钗头,小心的放到了锦盒里,拿在手上直奔着苏府去了。
苏府后围墙
季锦瑟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贼眉鼠眼’的模样,脚下轻点,便翻身进了苏府。
暗处两个猫在树上的暗卫打了个哈切:“你说这小公主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要翻墙呢?”
“这小公主古灵精怪的,做什么都正常,你还是醒醒神吧,别睡着了。”另一个人捯了捯他。
季锦瑟悄咪咪的进了苏府之后,径直的就朝着苏酥的院子去。
刚才她可看见了自家七哥了,就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季锦瑟悄咪咪的靠近苏酥的书房。
看着自家七哥径直的来到书房门口,轻敲了两下,便推门进了去。
季锦瑟在暗处笑得跟一只偷了油吃的小老鼠一般,眼睛都笑弯了。
季锦瑟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七哥他们了,于是便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见边上不远处的小丫鬟,把人叫了过来,叫她给自己端了些茶水点心来,就这么坐在草丛里,一边吃着茶水点心,一边观察着书房的方向。
书房内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此时的季景星却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语气冷淡。
一边的苏酥看着账本,面色是清冷的,但是眼角流转着淡淡的哀愁。
“一定要是我吗?”苏酥放下手里的账本,看向季景星,眼底蕴含着丝丝的泪水。
季景星抿住唇瓣,没有说话。
“为什么是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苏酥忽然将放下来的账本拿了起来,狠狠的朝着季景星砸了过去。
季景星愣住了,看向苏酥,依旧没有说话。
“好,我答应你。”在季景星长久的沉默之后,苏酥忽然说道。
季景星又是一愣,原本轻放在椅子两边的手在苏酥说出这句话之后,猛地捏住了把手,他后悔了
“若是你不愿意,那便算了。”季景星出生到。
“既然我说出口了,那便就是答应了,没有什么愿不愿意。”苏酥站起身,双眼通红的看着季景星。
“我说了!不愿就算了!”季景星也是忽然大吼出声。
吼完之后,自己也是愣着了。
外面的季锦瑟在听到苏酥吼出声的时候,就已经凑到了门口。
结果就听见自家的七哥的吼声。
就当着季景星还愣神的时候,苏酥却是含着泪笑了起来,一把扑进了季景星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季锦瑟连忙的一脚踹开书房门,冲了进来,却是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伴随着巨大的踹门声,屋内的两个人也是转过头去,三人大眼瞪小眼。
季锦瑟原本是想着,按着自家七哥温温柔柔的性格和,忽然的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原本想着大事不好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场景。
“抱歉抱歉!我这就出去。”季锦瑟一脸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挪着步子,朝外溜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小心的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但是或许是方才踹的力气太大了,门裂了
季锦瑟讪讪的笑着,将门横着堵了起来。
季锦瑟离开之后,跟一只偷了油的老鼠一般,弯着眼睛又坐回到原先吃点心的地方。
屋内的二人却是在季锦瑟离开的那一瞬间,苏酥就立马的放开了手,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两步。
从头到尾季景星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酥的动作。
苏酥感受到他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抬头,就看见季景星额头的一抹红,那是方才她砸的。
“你没事吧。”苏酥一时间有些愧疚的看向了他的额头。
季景星摇了摇头,之后便彻底的没有了声音。
“我会向父皇求旨赐婚。”季景星忽然的说道,说的时候眼神还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苏酥。
苏酥愣住了。
“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便成婚。”
被季景星这么一搞,苏酥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还是注意到了他说的‘我也喜欢你’。
“既然你喜欢我,又为何要我嫁给九皇子。”苏酥忽然问道。
季景星又不说话了。
他心里都是她,怎么会想将她嫁给别人,不过是就想听她先说而已,好像她先开了口了,便永远不能离开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