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再次遇见
【完了,这世界到底是疯了。】
【等等租房这东西可不一定会见到房东的,更何况阮健喜欢跟着钱安逸,怎么可能来这种偏僻地方跟我喝茶呢?】
一定不会来的,只要三个月期瞒,我就走。
当时,我便笃定会如此。
事实上,我也只能赌这个。
因为,当我犹豫的时候,由于流感原因,需要限制个人流动。
流感的扩散已经造成人心惶惶。
当天,根本无处可去。
所幸的是,阮健收了款之后,权且当我是陌生人。
而且直到下午,出了具体的消息,无法随意走动。
如此一来,出不去,也不会有人进来。
白姐当天安排我入住后便离开了民宿。
这块区域的民宿可不包吃,而是租借整幢房子。
当然,价格也很可观,一个月七千。
只因为此地风景宜人,而且期货如我预期一样,每天加杠杆运作,做做差价对冲,每天两三千轻轻松松,我的消费观自然也就狂妄了起来。
至于手上的八十万,也没闲着。
股票里的一百六十万还剩个一百五十万,大概这就是投资的运气吧,大盘逆势上涨,但我的股票却跌得多。
取五十万补了一下仓,总的又回到两百万市值。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两百万是如此熟悉。
反正我炒股的秘籍就是:买了不看。
入住白鹤湾的周二到周五,没有出去,至于吃饭也就将就吃点。
因为限制性的原因,外卖都不派送了。
互联网巨头趁此时机,全方位宣布进军菜市场,颇有一种风卷残云的气势。
风云变幻的大环境下,在这偏僻一方,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好在白姐家还留有一块菜地,那是特意打造的小田园。
我有跟她沟通过,就摘取点吃的,度过这段日子,至于钱的话,白姐硬是不要。
大抵是见过世面的人,房租已经够高,她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小田园其实也就一亩地大小,搭了三个棚。
白鹭湾的村民会偶尔来此地采摘,都是白姐认识的熟人。
至于我,则专挑没人的时候,去摘些番茄,青菜诸如此类,偶尔还会偷几颗草莓。
毕竟,生活还是要好一点的。
周六周日便窝在房间里画画,描摹着田园美景,闲看车马慢,云悠哉。
这样的日子大概就过了十来天吧。
今年过年没有繁华,没有走客,没有热闹。
很平静。
仿佛就是老天为我父母双亡而设下的禁令。
直到正月初三。
往年正月初三是要走亲戚的。
我没亲戚可走,亦孤身一人,而且恰逢周六,干脆出去走走吧。
也是第一次出门,在白鹭湾逛。
白鹭湾地处一脉山丘,搭了一个观潮台。
观潮台下便是湖,波浪涤荡。
在冬天,水边游玩的人少,特别是此刻,完全没有人气。
所以就成了我这般闲云野鹤想去的地方。
观潮台的堤坝不是一般的高足有五六十米。
台阶亦陡峭。
好在是蜿蜒向下,所以没有俯冲的危险。
要是平铺向前,像我这种恐高的人,是不敢想象的
一步,两步
两百步才堪堪到达台底。
底下是一条绕着山丘的堤坝,旁边便是深水。
涌江的水若说是浑浊的浅,那么上杭的湖水便是墨蓝色的深。
水浪打在堤坝上,声音很沉,没有个五六米水深是绝对发不出这种声音的,像鲸鸣,似雷音。
大自然的力量就是如此神奇与庞大。
要是当初在这种环境下,我想我是救不了张欣怡的。
这般水浪,纵使是会水的人也难以畅游。
光是这湖面便能让人颤栗,可想而知,所谓的海得有多幽暗。
人类总以为早已称霸全球,殊不知在墨蓝色的海面之下依旧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那力量足以摧毁任何的狂妄。
有时候,我会想,在湖底甚至是海底,究竟藏着什么。
想必是一颗珠子吧,那是深藏在地心中的秘密,是无数学者痴迷的存在。
至于它是什么颜色,我想会是七彩的,就跟人生一样。
当然,我的想象一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
就好比我们行走在一个球上,这种说辞多半会让人耻笑一样。
但我若说我们行走在一个庞大的球体上,这颗球纵使我们绕它走一辈子也走不完,因为前方没有路,这种说辞一定会让人勾起尝试的欲望,甚至想极力否定我。
所谓的艺术,莫过于此。
彼非彼,真才是真。
有时候,人所追求的唯物主义,说白了只不过是建立在唯心主义上的一层给养。
只因心脏跳动的频率是规律的。
人类的世界,全然建立在规律之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就是一个源代码罢了。
当然,以上都是我在台坝上行走时的痴想,直到我走到明灵寺外。
限制走动的原因,连寺庙都不允许香客上香,所以明灵寺没有香客。
可偏偏是撩拨记忆的苦莲花,恰似冬日寒水里的坚守,不忍衰败与凋零,绽开倔强的花朵。
在那台上,那双凝眸相对,那随风舞动的铃声轻音耳畔。
居然又是她:钱安逸。
当然,她也看到了我。
想起稻城的巧遇,想起海浪市开门的再见
不一样的情分在此刻显得尤为刻意。
脚步不自觉往上走。
~~
“真的是你。”
“嗯”
“我记得你家不是在那个小道里?”
想起车抛锚的那一次,那个村落里,那个与钱安逸巧遇的地方。
“老家。”
“还是老样子呢,阮健来了没有?”
“没。”
果然,她生来冷淡,或许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吧。
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不过几十句罢了。
跟她待久了,我想我也会变得闲言少语。
想来也对,阮健跟钱安逸的关系不浅,足以证明两家的关系很深。
既然阮健家在此地,钱安逸家也买在此处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谁能想到大环境之下,钱安逸会跟我在同一个地方。
起初,我以为她在海浪市,再不济也不应该在此处才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