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意想不到
终于，奇怪的氛围还是引起了小雪的猜忌。
她能看出我的心事重重，看出此刻的蹊跷。
要是她知道原来我的‘前女友’没有背叛我，而我却成了个人渣，我不知道她会不会马上将我的破事告诉廖可馨。
想必是会的吧。
果然，做人不能太诚实，诚实只会吃大亏。
可不告诉小雪，我的良心每分每秒都会受到谴责。
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没事，心虚。”
“？？？”
我确信，当我说心虚的时候，隔了几米远的黄毛也看过来。
当然，我更相信他是因为小雪，或者说，因为小雪的存在，他的眼神从没离开过柜台。
“是天太热胸闷吗？”
“也有点。”
“那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站一下就好。”
“你喜欢她？”
小雪在感情世界里，从来不拐弯抹角，这跟我很像。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跟她在一起，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是笨蛋，彼此坦诚，彼此相信。
纵使心有疑虑，也不需要扭扭捏捏，而是直截了当。
“曾经。最近过得好吗？”
‘曾经’是跟小雪说的。
‘最近过得好吗’是问的廖可馨。
想来，也只能问一下最近过得好不好。
当廖可馨知道小雪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
“挺好，吃不香睡不着；挺好，生活只剩下还债；挺好，一个人耳清目明；挺好，只不过偶尔会想起一个人，在想他过得好不好，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幸运三，她是谁？”
“姐，红牛行不行？”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或许人都是自以为是的。
亦或者说，我与小雪的距离感，让我认为只要在她的世界里挥挥手就能继续做朋友。
事实上，我也没得选择，廖可馨几乎将一切都给了我，而我与小雪还处在可以断离的时候，一切都表明，我只能偏袒廖可馨。
“她叫廖可馨，我喜欢的人。”
“她就是你的前女友？”
啪！
也是一个手扶额头，小雪跟我一起，倒是将许多的小细节给学了个灵活。
“我不是他前女友，只是大学同学。”
没想到，是廖可馨主动撒谎。
我明白，她是怕小雪误会。
又或者说，她能感觉到小雪对我的与众不同，那是只有情侣才会浮现的关心。
我能体会到当廖可馨撒谎时，她的内心是在滴血的。
因为她的力气很孱弱，像是被抽了灵魂的身体在喘息。
我跟她缠绵的时候，她的阵阵绵音里，是夹带着生命的热情，而现在同样的身体，却说出了丧失底气的谎言。
就好像是争风吃醋中，果断选择了败者退场的结局。
“别否认了，我都跟小雪说过，只不过有些地方我误会你了。”
“没什么误会的，今天也不过是个偶遇，再见。”
廖可馨留下一句话，便推门而出。
她头也没回，顶着热气便出去了。
“姐！”
黄毛依旧在后面喊着，就跟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一样。
有时候可真怕是黄毛做的局，但我明白，就是给他七八个脑袋，他也想不到我会跟他姐有一层关系。
“她就是你的前女友吗？”
“嗯，小雪，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结束吧。”
有时候，放手也是因为爱。
说实话，我在心里舍不得邱沐雪，就像刚开始接近她一样。
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放手是最好的。
至少，我与她没发生过分的事情，她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她，还是那个能追求梦想的她，还是那个江南大学准大四学生。
只不过她的世界里没有刘子业的出现就够了。
“你还喜欢她？”
“喜欢，但我知道也不可能了。”
若中间没发生那么多事情，也许我还会追上廖可馨，跟她一起实现我们的梦想。
但现在，我对她只有愧疚，那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悲哀。
我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哪配得上她们？
甚至是村里的二傻子，我都感觉他比我高尚很多。
至少他是别人的垫底，是反面教材，带给别人快乐。
纵使这种快乐是建立在二傻的痛苦之上。
也总比我这种给喜欢的人带去痛苦的人渣要好得多。
有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渣男并不是那么好当。
他要对任何女生都没有情感，至少不会真心相待，又要表现得极其暧昧，爱得死去活来。
女人就喜欢为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纵使她万分厌恶，但那个人始终会藏在她心底，藏在那段回忆里。
有时候，帅不一定有用，关键得会死皮赖脸。
“喜欢她，难道就要跟我分手？”
分手两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知道小雪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她不是那种强势的人，但此刻拥有着不一样的强势。
“不是，你知道的，我有过很多对象，你跟我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可我不在乎！”
我发现我已经不会甜言蜜语了。
小雪眼睛里翻滚着泪花，我知道这句‘不在乎’多半是她自欺欺人。
或者说，她挣扎了很久，碍于形势所迫，才说的不在乎。
“你以为离开就是对我好？你以为你一个转身我就会忘记你？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还记得？我知道幸运三心里是有小雪的，所以小雪才鼓起勇气，才敢做很多原本难以想象的事情。她怕，怕不小心弄丢她的幸运三，所以她发了疯似的做了许多看上去很浪荡的事情。真正的她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她的话，一字字就跟子弹一样落在我身上，将我打成个筛子。
或许是我麻木了，体会不到这种爱得死去活来的痛苦；或许是我的心太冷，被理智凌驾了感性。
而当她哭着蹲下去，掩面成泪的时候，我的防线再也防不住了。
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说实话，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就如同我觉得自己是人渣一样肯定。
“我是真的为你好，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然而理智告诉我，如果再下去，你会被我的生活，我的经历给撕成碎片的。”
“我不怕，小雪不怕，小雪就怕失去她的幸运三，怕再也找不到。她很喜欢那个黑色的蒲公英，她相信存在黑色的蒲公英。纵使生活再难，也会有我陪它飞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