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就很突然
“发生什么糟糕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个人走来走去，她在生我的气。”
“反正她不可能是我，来，喝酒？”
“喝酒，干一杯？”
开瓶，小饮。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酒烈了很多。
至少喝第一口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要醉。
“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吧，不好不坏。”
“过年没休息？”
“现在休息，就意味着未来要吃苦。”
她的语气逐渐冷淡，似乎要回到原先的冷艳中。
“但人不是机器，终究是会累的，累了休息一下，这很合理。”
“刘子业。”
“？”
“我们会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吗？”
她的问题问到了我的盲区。
说实话，这十几天以来，我才发现，自己的生命里缺了点什么。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
“果然，你也觉得我脾气很差吧。”
我与她不约而同地饮了一口，各有所怅。
“我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甘心跟你做朋友，但我很想坚持自己的原则。这种感觉很奇怪，很痛苦，很折磨人。如果没有经历这么多事，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追你，你会答应我吗？我想多半是不会的。”
“你很聪明。”
她始终没有多话，只是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仿佛在笑我的花心，我的痴心，我的情不自禁。
“果然，原谅我冒犯了。”
“不要放在心上。”
“嗯。”
心里，跟吃了闭门羹一样难受。
我只想多饮几杯，喝个烂醉。
好在买的果啤够多，足够我烂醉的。
大概灌了六七瓶吧。
记忆比较模糊，对于这些细节，我无法重温，只记得个大概。
与张琦酒馆里一样，我第二次喝醉。
醉得不省人事。
在一个女孩子闺房醉成这样，一定是个烂人吧。
可也只有酒能解我的愁，让过往暂时被忘却。
~~
醒来。
有时候，醒与梦是对立的。
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状态，大概就是中了彩票头奖的那一刻，获得股神称号的那一刻，亦或者是看到精神病院长会心一笑。
而此刻，我正经历这种状态：
在廖可馨房间醒来，醒酒后的浑身酥麻，柔得发软的被褥，以及怀里的她
记忆断了片，完全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浑身赤裸，一丝不挂，洗了个干净，她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躺在我怀里
心率在急速上升，脑袋飞速转动着。
“冷静，冷静，这绝对是幻觉”
我竟双手抱着她，不知道抱了多久。
难怪睡梦里都是甜美。
她身上有股书香气，以及我身上的一点酒味
左手顺出来，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我才发现不是在做梦。
尴尬容易让人变得多动。
感觉到被子下在冒汗，我习惯性地用脚腾弄被子，试图让气氛冷却。
“你醒了？”
“我们是喝到忘川河去了吗？”
“流氓，还抱着我？”
“不，对不起，我真的，这可馨，你要相信我”
“我们都喝醉了，不要有下次了，也不要再喝酒了。”
她的语气依旧冷淡，好在没有怪我非礼她。
坦诚相见的时候，我承认多看了两眼。
她的身材堪称一绝，男人本性在蠢蠢欲动，但我尽量克制着自己。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要是知道会把你喝上床，打死我也不会喝的。”
“难道你不是故意喝醉，故意灌我？”
【该死，这丫头还不笨。】
事实上，某些时刻我还真有这种歪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真实情况，我可不会做。
况且，昨晚我是真的心情郁闷，只想喝醉酒，谁成想醒来会是这种情形。
“对不起，我爱你。”
我知道，我食言了。
我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至少三十岁之前不想感情的事情。
事实上，跟廖可馨相处的时候，也如此。
我以痞子的形象在她世界里走来走去，无非也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最后的界限。
人呐，就是不能对自己太过自信。
否则打脸来得很快。
记忆和伤痛真有时间限制。
问一个人移情别恋能有多快？
我想两个月足够了。
当然，当说出爱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想想才两个月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人啊，永远是这么滥情。
所以，我紧紧抱了她一下，又迟缓地松了开。
这个细微的变化，在她眼里，在她身上。
“你的酒还没醒，多睡会吧。”
她将手紧贴我的胸膛，随后往我脸上吻了一口，很温柔，很轻。
随即，她便抽身离开了。
而这份温情，将本就醒了酒的我灌醉。
我想她心里是有我的。
“刘子业，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
“可馨”
“我不是替代品，谢谢。”
“我从没这么想过。”
“行吧，你再睡会吧。”
“别走！”
在她打算开门出去那会，我将她紧紧拽回来。
冲动告诉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想廖可馨伤心，更不想因为我而让她伤心。
上杭区早上的微光，很和煦。
冬天，两个人窝在被窝里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贴心。
那一早上，我们没吃早饭，窗外是否下雨无法查证。
房间里热火朝天倒是真的。
她很温柔，动作也轻。
隔音效果不好，注定无法尽情宣泄。
有些路，迈出步伐之后，就注定永远无法回头。
“我跟她比，你更喜欢哪个？”
不知道是否每个女孩子都喜欢比较。
当她躺在我怀里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凉了半截。
刘思瑶，是我想封存的名字，而廖可馨是我此刻的选择。
两个对我来说都是唯一。
“都喜欢。”
“果然，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她的态度让我以为是欲求不满，所以我很好地满足她。
又或者说，这两个姑娘在我心里一样重要，我对两者一样深爱，就如同肉体上的碰撞一样频繁。
那一天，是我最虚脱的一天，装车都没这么累。
我们躺在狭小的房间里，不去管世事的繁华与衰败，至少此刻，此方世界，只有我俩。
“馨馨？馨馨”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