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演讲的技巧
陶惠兰这个活宝走后，两人之间的交流明显少了，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不知为何，章姗姗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程亦看出少女的异常，主动开口问道：“章姗姗，你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章姗姗轻抿粉唇，缓缓回答道：“我下周一要在升旗仪式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哦，那还挺厉害的嘛，这是好事啊，说明你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和信任。”
“可是我从来没在那么多人面前演讲过，所以有点紧张。”章姗姗低下头，小手攥着衣角，露出犹豫踌躇的模样。
“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就当是某个朗诵比赛，上去闭着眼睛把稿子念一遍就行了。”程亦将一颗篮球投进篮筐，笑着鼓励道。
“哪有那么容易……”章姗姗看向程亦，娇声询问道：“程亦，你有没有过在许多人面前演讲的经历。”
程亦摸着下巴想了想：“额……好像确实有过。”
“真的？”
章姗姗明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快步走到程亦面前，带来一阵香风。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能在演讲的时候不紧张。”
程亦微微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他位于异界之时，曾因争夺长生不老的机缘，与一位王国的国主产生了冲突。
那位国主一怒之下，派来二十万士兵前来绞杀他。
然而当时程亦魔功已有小成，就算面对数量众多且武器装备精良的士兵，他也硬是从那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将那远处观战的国主擒住。
随后程亦硬生生扭下国主头颅，对着那二十万士兵发出无情嘲笑。
“哈哈哈！快哉！”
“今日本尊以一敌二十万，仍有余力弑杀汝等的君主。看来，号称横扫山岚八郡的铁虎军，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你们以为就靠人数就能拿捏本尊？错，大错特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只是摆设，没有高端战力的你们，在本尊面前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铁虎军，今日之事，会将你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是放心，日后本尊的传记会留有你们的位置，你们会成为本尊传奇战绩当中的一部分！”
本来当时程亦借着兴头说出那一番话来，是想磨灭铁虎军的意志，让他们乖乖投降。
结果没想到那铁虎军就像疯了一般，不顾性命一次又一次地向程亦发起冲锋。
程亦杀了三天三夜，才将那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可把他累惨了。
从回忆中解脱出来，程亦看着章姗姗期待的目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的经验比较特殊，所以可能没什么作用。”
“没关系，我相信程亦的经历一定会对我有帮助。”
“好吧，姑且当我是在卖弄。”程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的经验就是，把台下的观众当成蝼蚁。”
章姗姗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不明所以地问道：“蝼蚁？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程亦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演讲时会紧张，无非就是太在意台下人的看法。只要将他们当作一踩即死的蝼蚁，就可以无须在乎他们的想法，坚持贯彻自己的意志。这样上台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紧张了。”
“……”
话音落下，谜一般的沉默笼罩两人。
“扑哧……”章姗姗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
“唉，我就说我的经验没什么作用，你还非要听。”程亦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把刚才的话当作一笑而过的玩笑话吧。”
“虽然程亦你的建议有些奇怪，但感觉和你聊过之后，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章姗姗拍了拍胸脯，随后走到程亦身边，婀娜的身子微微前倾，轻声道：
“谢谢你，程亦。”
“能帮到你就好。”程亦捡起篮球，准备继续投篮。
章姗姗的声音变得愈加温柔：“我其实一直想和你说这句话的……”
程亦看着少女明媚的小脸，问道：“什么？”
“那天要是晚上没有你，我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
程亦回想起刚刚穿越回来的那个晚上。
“不必放在心上，那晚的行为不过是我的自我满足而已，救下你只是顺带。”
程亦将篮球投出，篮球砸在边框上，在上面转了几圈，这才晃晃悠悠地落进去。
“不行，我必须报答你！”章姗姗仰起小脸，认真地说道。
程亦戏谑地看着她：“哦，你想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我……”章姗姗羞红了脸，赶忙低下头。
她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星期天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程亦的回答，一如既往。
“好。”
……
……
下午放学。
陶惠兰突然想起家里煤气灶没关，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教室。
送章姗姗回家的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程亦身上。
两人一起走出校门，章姗姗在路边摊买了奥尔良鸡腿和烤面筋。
她买了两份，其中有程亦的一份。
可能是两人的关系有所亲近，章姗姗不再隐藏自己的小吃货本质。
她吃东西时，尤其专心，会眯起眼睛感叹食物的美味，有时就连嘴角沾上了金黄的油渍都未曾注意到。
让程亦有些好奇的是，章姗姗似乎没有故意控制食量，但她的形体却仍然十分完美。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像是胸口和娇臀，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像是柳腰和细腿。
还有她那精致清晰的锁骨，只是看一眼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
行至一处拐角，距离章姗姗的家还有一条街道的距离。
程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
“程亦，怎么了？”章姗姗腮帮子鼓鼓的，询问道。
“章姗姗，你先回家吧，我有一点急事需要解决。”
“嗯，好。”章姗姗乖巧地点点头，慢悠悠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可才走两步，章姗姗便不自觉地回头寻找程亦的身影。
然而他却如同鬼魅般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