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郊区人进城与TL公司
“小哲哥哥，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我啊！”第二天一早，许哲收拾好行李，和大家挨个告别，伊娜显得非常不舍，拉着许哲说些有的没的。
许哲摸了摸伊娜的头“放心，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许哲又看了一眼禾菜“禾菜姐，那我出发了。”
“去吧，一路小心。”禾菜对他挥挥手。
就这样，在孤儿团众人的注视中，许哲登上了萨尔特的气艇，开始了前往柏川市的求学之路。
…
&34;嘿，小伙子，你的情绪好像不高啊。”萨尔特一边开着气艇，一边和许哲聊天。
“是啊，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总会有一点伤感。”许哲看着外面飞驰的风景，漫不经心地答道。
“明明是个小孩，说话却像个小老头。”萨尔特吐了个槽，“我之前对你测试了一下，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没有，如果我当时打得过你，我当时就会揍你一顿；如果我当时打不过你，我就等打得过你了再把你揍一顿。所以，生气对我没有意义。”
“呵呵”萨尔特抽了抽嘴角“合着我迟早要被你揍一顿是吧？你小子还真是不懂客气。说吧，对于自己未来的任务，想知道点什么？柏川市？tl公司？还是那个老太太？”
许哲有一种玩西式rpg蹦出谈话选项的即视感：“先从柏川市开始吧。”
“好嘞，柏川市是香樟号的核心，也是智械入侵之前，原初地球上就有的城市。这是一座多民族汇聚的国际化大都市，基本原初地球上各色人类都在柏川市工作与生活，所以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到。”
“在柏川市，管事的是最高理事会，理事会有9名常任理事，这9人也是柏川市顶尖集团的最大股东，也就是说，柏川市是由企业集团联合管理的。”
许哲吐了个槽“听起来真赛博朋克。”
萨尔特没有理会许哲说的古怪名词，“各个集团的名字你暂时也不需要记，等你在柏川市生活一阵自然就认识了。再来说说tl公司吧，在解释tl公司之前，我先问一下，你该知道战斗偶像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一点，这是文娱集团推出来的新偶像计划，因为与其推销唱歌或者跳舞偶像，战斗偶像既能满足青少年对战争的幻想、鼓舞年轻人对抗智械的斗志；又能让少数佼佼者大红大紫；文娱集团还能因此赚一笔偶像经济，简直是共赢啊。”许哲继续吐槽。
“没错，tl（technical laboratory，技术实验室）公司曾经是这个领域的领航者，他们的单兵机甲强而华丽，机甲技术不仅在文娱行业首屈一指，其精品甚至可以和科技集团媲美。但是因为种种原因，tl公司现在已经江河日下，公司里最好的工程师与技术员纷纷跳槽，已经到了快要被收购的边缘。”
许哲眯起了眼“原来这公司本来就是个坑，对吧？”
萨尔特没有正面回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吗？而且只有这样的公司才不那么卡简历，你这个从来没干过机械师的白纸才有进去的机会。”
“那好吧，你再说说那个老太太的情况吧。”
“老太太的名字叫李明月，她的丈夫赵德生就曾任tl公司的技术主管，后来死于一场实验事故；她的儿子赵勤年轻时就加入了tl公司，也曾被称为天才研究员，但后来郁郁而终。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因为tl公司而死，所以公司给了她一笔养老金，一直为她保留着一个荣誉名额，从此以后，老太太就独守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过着简单的生活。直到最近，老太太突然宣布想使用这个名额，这才有了现在的选拔与面试。”
“她突然转变的原因有线索吗？”
“不知道。”
“好吧。”许哲挠了挠头，完全搞不清楚老太太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种机会很难搞啊。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飞艇开到了柏川市的门口。
“嘶…真高。”许哲仰头看了看面前的柏川市，“宏伟”和“科幻”是他唯一想得出的形容词。如果说郊区是一片2维的平原，那么柏川市就是一座3维的立体城市，城市内的高楼鳞次栉比，轨道线在高楼间密布，人、飞行器、无人机如同城市里的一个个细胞，在城市这个大身体的内部有序行动。
“你小子不会从来没进过城吧？”萨尔特看出了许哲的吃惊。
“没进过。”
“这个城市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走，跟我先去外城登记身份id。”
…
许哲坐在外城e区的民政大厅，看着萨尔特轻车熟路的找人，聊天，传数据，填资料，有一种代办签证的既视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许哲顺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灰色头发金色瞳孔的女孩，那个女孩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穿着一身显老气的黑色衣服，她的眼神，嗯，像极了某搞笑动画里的死鱼眼。
当许哲想到死鱼眼的时候，对面的女孩突然笑了一下，许哲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转过头。
这时，萨尔特办好了手续来找许哲，递给他一张卡：“喏，你的身份id，别弄丢了。”
许哲接过身份id，用意识感应了一下，发现萨尔特填的人生经历很简单，只有一行：“出生不详，至今生活在e13区郊区。”他对萨尔特点点头：“没问题。”
萨尔特：“城里很少用现金，你的收入和支出会直接划在id名下。对了，你刚刚在和谁聊天？”
许哲：“和这里刚才坐着的…人呢？”
与此同时，一条街外的城市广场附近，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女坐在那里喂鸽子。一个秘书打扮的人冲着她走了过来。
“东前辈，您刚才去哪儿了？”
“我随便逛逛不行吗？”
“根据集团的规定，无正当理由，您不能随便和普通人接触。”
“啊~啊~规定规定，好的我知道了。”少女打着哈哈。“不过，刚才那个小家伙，可能有点意思。我想想…是原初地球的残魂，还是平行宇宙的异种？不过现在还不值得关注，因为实在太弱了。”
这时，少女喂完了手中的饲料，拍了拍手“走吧。”说罢转身离开，秘书跟在少女身后，两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