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糟了!师尊一定是发现自己额头的印记了
“当牛做马?本尊需要吗?”玄焱冷哼一声。
本尊??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是那个女魔头吗?墨啸这一猜想又被吓得够呛,更不敢贸然叫出她的身份,只不停地磕头求饶。
“对了,徵弦的东西给本尊一件不落地吐出来!还有破浪镖,拿来吧你!”
“是是是!”墨啸忍着全身剧痛打开虚鼎,将满满一箱子的宝物全数递呈给了玄焱,又无比肉痛地献出了破浪镖。
“好家伙!还贪污地不少呐!”
玄焱将破浪镖和那一箱子物品全部收入囊中,想象着徵弦再次见到它们一定会很开心。
“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墨啸额头都磕出了一道血坑,态度可谓端正。
玄焱的心思飘到了徵弦身上,不如……把这头蠢狼逮回去向徵弦邀功,他不是最喜欢除魔卫道么?
这头蠢狼身上背负的无辜人命少说也有上百条了,把它抓回去,就是所谓“大功德”一件,她家夫君还不高兴地夸她能干么?
打定主意,玄焱抬手,十指捏诀,将一团诛神焰的火种打入了墨啸体内,引得墨啸痛呼一声,趴伏在地,面部表情疼到扭曲,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发现自己并没死,他如履薄冰,爬起来端正地跪好。
“谢姑奶奶大发慈悲!谢姑奶奶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今日你带着林紫莺逃跑,中途遇上宿敌虎妖,两败俱伤,而林紫莺也在争斗中丧命,尸骨无存,而我渔翁得利,将重伤的你收服。可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墨啸忙不迭点头。
“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个字,你体内的诛神焰火种将被点燃,顷刻间将你化作灰烬!”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今日之事,小的守口如瓶!绝不敢泄露半个字!”
“呵!谅你也不敢。
老娘乏了,你化作原型驮老娘回长澜。”
“遵命!”
墨啸好歹也是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爹是妖界的一位王爷,地位显赫,他娘是妖王的姑姑,他何时被人当马骑过?
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立马就化为了原形,匍匐在玄焱脚下,庞大的身躯愣是像一条狗似得做低伏小。
玄焱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身黝黑皮毛脏兮兮的。
“真寒碜。”
她袖袍一挥,将妖狼清理干净止了血,这才骑上去,将锁妖链套在了妖狼的脖子上,道:“走吧。”
于是当玄焱骑着妖狼再次出现在长澜山门之时,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更有修为低的门徒直接被吓地连连后退,拿武器对着妖狼,全身都绷紧了。
“你们怕什么?这妖孽已经被我制服了。”
玄焱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锁妖链,妖狼驯服地趴在了地上,发出“嗷呜……”一声羸弱的呻吟。
这一路上可累死他了,这姑奶奶不是一般地难伺候,他都使出吃奶的劲儿飞速疾驰了,她还嫌他跑的慢,把锁妖链当马鞭,抽地他屁股都痛地麻木了。
落入她手中,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玄焱师妹好厉害啊!”
“玄焱师妹!你太厉害了!”
“玄焱师妹,你是怎么收服这妖孽的?师尊之前为了追捕它,一天一夜没合眼,都追不上它的破浪镖呢!”
徵弦座下的弟子们全都围了上来,一脸崇拜地看着玄焱。
修仙门中,谁收服的妖魔多,谁收服的妖魔厉害,谁就是仙门翘楚,人人称赞。
南宫棠闻讯赶来,看着玄焱还骑在妖狼身上,急道:
“小师妹,你快下来!这妖孽诡计多端,你当心!”
南宫棠说着举剑指着妖狼,护着玄焱下地。
“放心吧,这家伙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小师妹,谢谢你帮我追回了这妖孽!”
南宫棠热泪盈眶,欲将玄焱拥入怀中,玄焱条件反射般弯腰一躲,南宫棠抱了团空气,引得周遭一片打趣嘻笑声。
南宫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关切道:
“小师妹,你有没有受伤,快让师兄看看吧……”
南宫棠说着将玄焱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小师妹,你是如何收服这狼妖的?”
玄焱道:
“运气好罢了,他半路遇到虎妖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便趁机收服了他,虎妖逃了。”
众人皆知,虎狼向来不对付,是宿敌,因此玄焱所言,南宫棠也深信不疑。
“那林紫莺呢?”
“虎狼相争,林紫莺死于争斗当中,被当成了盘中餐,已经葬身妖腹,尸骨无存。”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也是她活该!”南宫棠道。
人群中的玉生烟看着玄焱,心生疑惑,心思细腻的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以破浪镖的速度,日行万里,一眨眼功夫就可以飞掠千里,玄焱怎么可能追得上?
就算依她所言运气好,那收服重伤的狼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也很难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赶回来。
诸多疑点,令玉生烟不解,难道玄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修为已经在掌门之上了吗?
玄焱将锁妖链交到南宫棠手中,道:
“这妖孽就交给你处置了,我去看看师尊醒了没?”
她估摸着已经快到正午了,她必须要去守着徵弦醒来,以确保他额头的魔莲印记消散。
长澜被妖狼那么一闹腾,掌门以及上百个门徒受伤,各位峰主都忙着收拾烂摊子,还没人顾及到徵弦。
南宫棠身为徵弦的大徒弟深感惭愧,道:
“有劳小师妹了,你去照顾师尊吧,我这里还暂时脱不开身,待我得空了就去看望师尊。”
玄焱心道:我还不想让你跟着去呢!
“好,师尊就交给我吧!”
玄焱说着疾步往修竹水榭赶去,当推开房门的一刹,令她大惊失色!
只见平时干净整洁的寝殿,此时一片狼藉,床铺凌乱,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而最令她揪心的是徵弦竟然醒了,倒在地面挣扎喘息着,爬不起身。
在他身后,一条斑驳的血迹一直蜿蜒到榻前,从他的行动轨迹来看,显然是……显然是他想爬出房门求救吗?
他唇角血流不止,额头的七瓣魔莲印记还未消散。
糟了!他一定是发现自己额头的印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