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乌合之众
众人看到白灵眼神中那令人熟悉但又陌生的冰蓝色瞳孔，近乎每个人的呼吸都没由来的一顿。
“姐深蓝？”
厄运最先叫出了这个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名字，但她也是最快抛弃这个念头的人。
很简单，她对深蓝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有时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深蓝”到底是否是“深蓝”。
她在极短时间内得出结论——不是。
白灵只是拥有了和深蓝近乎完全一模一样的瞳孔而已，其余方面则和深蓝完全不同。
“不，不对，不是深蓝，应该说这是冰灵，属于深蓝的心窍技艺”
得出这个答案的厄运，内心不知是喜悦还是失望，此时脸上的表情如同那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再次熄灭，但又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庆幸。
一旁的烟鬼对白灵倒并没有特别上心，反而是将厄运此时的表情变换都悉数看在眼里。
“深蓝”
他也是默默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亦或者说，人人可能都有一种念想，希望自己挚爱的亲人能够死而复生。
但稍显理智的人就会想到，死后复生的人类，那究竟是之前的人，还是新的人。
万一死而复生者只是获得了先前死者的外貌，性格，以及生前的日常习性，但其内心深处的灵魂却早已变样了呢？
如果真是后者所说的那样，那有时死而复生，还真不如让死者在棺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至少这样还能从心理层面上接受死者已故的事实。
冰蓝瞳孔的白灵在一开始的呆滞后，由血祭带来的白色光芒逐渐开始出现了杂色，一道道冰蓝色气息随着白灵的呼吸开始逐渐占据了身体上风，冰蓝和银白混合而成的蓝白色逐渐占为体表光芒的主导。
与此同时，白灵手上的动作也是不断，类似于结印一般的手势做出。
原本被划定为“血祭共振”人选的调律者们心头猛然一颤，一股霸道的能量悄然汇聚在他们胸口，只不过由于自己身体内部的心窍力量暂时不够活跃，暂时无法被对方强制调用。
白灵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毫无生机的眼神淡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调律者们，被白灵冰冷的眼神所注视到的众人心里竟没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有过多怀疑，众人自然明白了白灵的意思，动作也不再踌躇，连忙开启血祭，并放开心神准备接受白灵的调用。
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气息自白灵的周身爆发，扬起的气浪吹起了白灵那稍显飘逸的白色头发，但白灵此时的身躯就如同她那冷酷如冰的眼神一般巍然不动。
随着众人相继开启血祭，原本无法被调用的能量也在众人的允许下被白灵抽出，在众人与白灵间形成了数道白色透明的能量回路。
此时的白灵就如同无边黑夜中那盏无比明亮的星辰，周边的白色通道像极了一座座白色天桥嫁接于地面与天空，将白灵那幼小的身躯衬托的宛如一道人间神明。
巡航侦察机很难不注意到白灵那边的异常，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也是自然而然地将巡航侦察机的观察视角转到了白灵身上。
就在直播画面切换之后，原本躁动的弹幕又在这一刻突然转变了立场。
“这是什么？”
“？？？”
“看来是要出大招了。”
“我就说嘛，如果人类势力方是弱势的话，怎么可能直播出来！”
“芜湖，要反攻了要反攻了！”
“不是，这很明显是借用队友的力量吧，之前队友牺牲的事情你们都说是指挥者的问题，怎么现在就一个个开始夸了？”
“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感觉画面中的那个白色身影好像小孩子？”
“我也有”
“楼上+1”
······
弹幕的风向虽然发生了变化，但其也不乏一些看似理性的讨论，毕竟不会有人选择轻易将自己的夸赞贡献给他人，他们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罢了。
尤诺米娅在白灵射出那发代表着行动开始的天羽矢之后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白灵的身边十几米位置，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那和先前气质截然不同的白灵，之后就不再过多关注。
深蓝？听过，但是不熟，她是白灵又如何，她是深蓝又如何，那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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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组织，地下研究所。
一月此时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丝袜美脚，眼角的余光不时看向冰月提供的画面。
看到白灵此时的样子，嘴角难得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呵呵，血祭共振，还真被你用出来了，深蓝啊深蓝，如果你之前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你现在一定是会站在某个太阳的底下迎接众人的拥戴和赞扬。
但现在很可惜，死人注定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你穷尽一生所追求的心窍技艺，终究会成为他人的嫁衣。
你将成为无数试管中的实验品，并让越来越多的调律者也因此步入你的后尘。
就算是被你竭尽全力，甚至拼上性命保下来的白灵，她也会成为心窍技艺发展路程上的一次性消耗品。
没有人可以阻挡界族发展的脚步，一切准备安于现状之人都将成为界族未来成就的踏脚石。
人呐，选择不断前进的人才能有资格被称之为人，不然就仅仅只是世界的蛀虫，仅仅只是一群
乌合之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