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出口恶气
“言官大都是直言上谏之人,弹劾永庆侯的儿子,自然是因为看不上永庆侯。”
沈相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但爹您知道的,若是活契的奴仆尚还有一线希望。”
“但像家生子这种一辈子生死只能靠主家怜悯的,是没有人有权做主的。”
后来永庆侯也是找了许多的同僚好友,拜托他们走访,才将他儿子的那件事给压了下来。
“对了长淮,你把那傅家小子吊在了家门口,永庆侯没为难你吧。”
苏月和听舅舅这么说,又想到永庆侯这人如此遭言官讨厌,想来平时为人也不大好。
“永庆侯不在家,连永庆侯夫人都不在,就一个老太太,”徐长淮回答。
“啧,当时可心疼她家孙子了,也是我当她家门提起了那件事,那傅老太太才一五一十的照我说的话,给小绵宝赔罪的。”
“哎呀,今天多好的日子呀,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坐一起吃顿饭,偏讨论人家儿子的晦气事干什么。”
沈母见大家都一个个沉着脸色,顿时没有了好心情。
“反正长淮不是教训了傅家那小子吗,算是替小绵宝出气了,咱们不吃亏。”
“也是,永庆侯就算再嚣张跋扈,他儿子做的事也是他侯府的一件污点,他不敢大张旗鼓的声张。”
沈老见大家气氛紧张,松快一笑,“要是永庆侯识相,他该是带着儿子来府中赔罪才是。”
“亏的讨回来了,不然我非砸了永庆侯府的牌匾。”
徐奉昌也觉得不能在今天的大好日子生气,端了手边的凉酒猛的灌了一口,压了压心中的怒气。
……
永庆侯府。
傍晚,永庆侯傅裘才从官署下职回家,一进家门连官服都来不及回房换。
就被他母亲派在门房处守着的人,给请到了母亲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傅裘就听见了屋子内哭泣的声音,他赶紧脚步匆快的走进房间里。
“怎么了。”
“你可回来了,你儿子都快被徐长淮打死了。”
一进屋,傅裘就看见自己的妻子跟母亲坐在窗前的榻上,互相拿着帕子拂面哭泣。
一张不大的小桌子上,层层叠叠的足足堆放了二三十条帕子出来。
自己的五个妾室也都在,全部跪在床前,给他儿子擦嘴的擦嘴,喂药的喂药的。
可儿子似乎越让人哄,不耐烦就越大。
“怎么了,徐长淮为什么打允康,”傅裘没有直接安慰母亲妻子。
而是走到了儿子床前,挥手赶走了一群姨娘,他刚才就看见儿子的嘴角肿肿的。
这一上手捏住儿子的嘴,才发现儿子少了两颗大门牙。
“牙呢,”傅裘问道。
“爹,疼,”傅允康哭着脸喊。
“牙没了,请了大夫说伤到了牙根,再长不出来了,”永庆侯夫人伤心。
她儿子已经把门牙换掉了的,如今受了外伤,严重的再也长不出来了。
“别说牙了,再把被子掀开看看你儿子的屁股,”傅老夫人抹了一把泪,痛心道。
傅裘又把被子掀开,赫然看到了儿子屁股上的树条印。
“徐长淮为什么打我儿子,”傅裘问道。
傅老夫人颤声哭诉。
“徐家不知道来了个什么女娃娃,叫徐长淮表哥,他们说允康得罪了那女娃娃,要他一个月里日日去徐家门口磕头赔罪。”
“今天在自家门口,允康磕了才了的事,明日就要去他徐家门口磕头了,裘儿你要给你儿子出掉这口恶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