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旬爷爷,保举我哥哥呗
一下子怒火就冲上了各自的脑门上,一个抄起了扫帚,一个抄起了板凳。
纷纷往福运的身上招呼。
哼,在他们的面前把绵宝欺负哭,绝没有全乎的好事。
小时候噩梦般的爹娘混合双打,突然像久违的记忆一样,泉涌般向福运的眼前袭来。
他吓的捂着屁股,开始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求饶。
“爹娘,我多大了,你们还这么打我,在孩子面前多丢人呀。”
“还丢脸,老子抡不死你,”福老头气的牙一咬,一个飞棍就把儿子给按在了地上。
最后噼里啪啦,老两口齐齐上阵。
孩子们:“……。”
原来爹娘的混合双打,都是代代相传的。
……
一盏茶过去,小绵宝也不哭了,虽然眼睛红红的,可脸上的泪珠早已经抹干了。
只睁着一双刚被泪水洗过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对面蹲在门缝后面抽搭搭的二叔。
她二叔哭的好惨好凄凉呀。
“绵,绵宝,二叔错了,二叔不该把你往不好的道路上引。”
别管孩子多大了,但是一遇上父母发火,哪怕都有了两个儿子的福运。
也要乖乖的挨着父母的打,认着自己的错。
“你,你能原谅二叔吗,二叔明天还想吃饭呢。”
绵宝没有想到二叔能哭的这么梨花带雨,不忍的点了点头。
“二叔不让绵宝当螃蟹,绵宝就原谅二叔了。”
“啪。”
福老头坐在上座,听着小孙女体贴又善解人意的话语,啪的扔飞过去一把尺子,正巧直戳福运脑门。
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教训儿子,“瞧瞧你侄女多大度,你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爹娘说啥,福运都不敢反驳,直捂着头跟撸顺了毛的狮子狗一样。
因为,他屁股疼着呢。
福生见不得弟弟这么惨兮兮,特意岔开话题,继续福安考童生的事上。
“对了,我以前见镇子上报名考试的时候,他们都是有秀才保举的。”
他在镇子里的日子多,对于童生考试的条件还是有耳闻的。
他记的考童生是需要找秀才保举的,而且据说越往上考,需要保举的秀才就越多。
“这倒是一个问题,安安考童生,村子里是可以找到人为他保举的,可是秀才这种就难找了。”
苏月和点着头认同丈夫说的话。
孩子好不容易出息一次,福运觉得不能亏待了儿子。
躲在墙角下的小脚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下,慢吞吞的挪到桌子底下。
抱头道:“要不我回头去镇子里找找,花点钱,找个秀才给我们家安安保举一下。”
“旬夫子不是秀才吗,”福老太太怕她们灯下黑了,有旬夫子在呢,做什么去外面找秀才。
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荀夫子是不是秀才,但是当福老太太话问出来后,大家都心有灵犀的望向了小绵宝。
小绵宝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都给娃娃看懵圈了。
怎么她说是秀才,旬夫子就是秀才了吗。
“明天我问问,”绵宝觉得大家都面子薄不好意思,也就替大家出头了。
……
一大早,绵宝就抬着小腿跑到萧瑾陵家的门口了。
当初她家给旬夫子准备了房子住的,但是谁让萧瑾陵家的房子土豪奢呢。
所以自家的土屋子,就败下来了阵,小绵宝眼见着自家村子里,又新起了一座房子出来。
虽然没有萧瑾陵家的房子大,但是在云水村也是独树一帜的,她默默决定以后也要给自己家盖个好房子。
这样几个哥哥,就不用可怜兮兮的挤在一间屋子里了。
因为四个人的脚臭味,实在是太逆天了。
铛铛铛。
萧瑾陵家的门又高又大,小绵宝根本够不着上面的锁环。
所以,体贴的李管家特地在大门旁边,安了一个跟绵宝身上差不多的铃铛。
不过大门上的铃铛就又大又响,小绵宝一拉就铛铛铛的作响。
没多大会儿,李管家浑厚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绵宝来了呀。”
“李叔叔,”门一打开,绵宝抬高了小腿,迈过萧瑾陵家高高的门槛。
呼,幸亏他家的门槛收着高度呢,不然她需要用爬的。
“小绵宝,叔叔给你留了糖果在屋子里呢,一会叔叔拿给你吃,”李管家边跟小绵宝走,边笑呵呵道。
“嗯。”
“徒弟来了呀,”梁春起的早,刚锻炼了一下身体,见到小绵宝,笑的跟朵花似的就往小绵宝身边开。
“找师傅玩呀。”
“找夫子,”绵宝看着师傅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师傅知道自己不是来专门找他的,肯定自闭了。
果然,梁春一听到绵宝是找旬秋那个老头子的,脸一下耷拉老长。
想谁来谁,梁春刚在心里骂了几下老头子,旬秋跟萧瑾陵就从后院走来了。
“旬爷爷,”绵宝求人办事,首先热情不得不拿出来,趁着梁春伤春悲秋的功夫。
绵宝一溜烟的,就跑到了旬夫子的腿底下抱着他的大腿,“旬爷爷,保举我哥哥呗。”
绵宝一点也不知道保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记性超好,昨晚大人说过,她也就记得了。
反正她家人就是因为这求旬夫子的。
“呜呜,小绵宝还是第一次来抱旬爷爷的大腿呢,”旬夫子刚跟萧瑾陵商量好让他帮福安引荐一下,没有想到小团子这就来求自己了。
“放心吧,旬爷爷让你陵哥哥帮你办。”
绵宝:“……。”
“旬夫子不便去,正好今天孙县令请你吃饭,我跟你一块去,顺便再把这事跟他说说。”
萧瑾陵见绵宝一脸惊呆的模样,认为是她小瞧了自己。
又特意强调了下,“放心,我可以办到。”
绵宝:“……。”能办到就办到吧,不用强调。
她刚才还以为萧瑾陵要跟着她,一起去蹭饭吃呢。
……
“老爷,你一大早忙忙活活的干什么呢,”县令夫人一直在自己的妆匣里鼓捣。
透过铜镜,她发现今天丈夫十分爱美,居然在修他那不太长的胡子了。
“我今天出去一趟,中午你就不要等我用饭了。”
孙县令在一旁说,县令夫人也没有仔细听,突然她眼睛一亮,从里面摸出一个东西。
“老爷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