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从卧底开始
鲁城旧城区一栋老式居民楼。
昏黄的灯光下。
狭窄脏乱的房间内或坐或躺着几十个女孩。
脸上依稀能看到稚气尚未蜕去。
他们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
有些仍在小声的啜泣着。
食品垃圾腐烂的臭气与男人的汗臭混合在一起。
直往鼻子里钻。
秦义蹲在墙角，短发微显凌乱。
嘴上叼着一只快要烧到过滤嘴的香烟。
唇上冒出半长的胡须渣。
眉头微皱的看着这些女孩 ，眼神空洞。
他们都有着姣好的面庞和修长的身材。
在今晚凌晨就会通通被送到国外去。
跟之前的那些女孩一样，从此以后。
再想回到华国或者找到自己的家人已绝无任何可能。
甚至有些体弱的女孩会闷死或者病死在偷渡的船上。
“喂，秦小子，我说你今晚怎么了。”
“老是盯着这些猪崽子干什么。”
“先过来陪老子打两把，等老子玩高兴了。”
“你随便从里面挑两个猪崽出来玩。”
“玩完儿再给那帮鬼佬送过去。”
“不能老是让那帮鬼佬尝了鲜。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桌上另外两个附和着笑了起来，笑声放肆且猥琐。
说话之人嘴里也叼着烟，满脸横肉，眉骨处一道深深的刀疤。
豆子大小的眼睛半眯着，黑油腻的手上抓着几张牌。
“好勒，黄老大！”
秦义答了一句，扔掉嘴里早已烧到过滤嘴的香烟。
换了副笑脸，走了过去。
一盏黄炽灯照着一张四人桌，桌上摆放着几瓶喝到一半的啤酒，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看着发亮的秃头和一个热的满头大汗的胖子 。
秃头打出一张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黄老大，今晚这票做完，你真的准备金盆洗手了？”
黄老大眯了眯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你们俩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
“六七年有了吧，我现在这年纪还跟你们年轻崽出来抢食吃？抢的过你们”
“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咯！”
秃头咧了咧嘴，没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牌。
牌桌对面的胖子表情懒散，看不出心中所想。
秦义笑容不减的道：“你俩赶紧打完这把，让我来大杀四方，今晚我有感觉，运气会特别好。”
顿了顿又道：“黄老大这退休之后准备去哪里逍遥啊？”
本来还在看牌的黄老大表情一滞，阴沉着脸，不答话。
秦义赶紧从裤兜里摸出一盒新华子拆开，双手拿着递给黄老大一支。
啪，火机打燃，烟头冒出火星
“黄老大别多心，我是随口一问，要是黄老大还没想好”
“我倒是想给你推荐几个好玩的地方来着，那里的姑娘听说水灵的很，最是会体贴人，挺润 。”
“哈哈哈”
黄老大听到这里，大声笑了起来。
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被低瓦数的黄炽灯照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一般。
“你小子说的老子现在就心痒痒的。”
“你去几个猪崽里面给老子挑个看的过眼的，老子把这痒痒给挠一挠。”
秦义脸上堆着笑，脚下却没动。
“恩？”黄老大有些不满的看向秦义，正要喝问。
“砰！”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力踹开，一个黑色的东西扔了进来。
众人定睛看去。
“快跑，催泪弹”
“走”秦义脱下衣服递给黄老大，伸手拽住黄老大的 胳膊，朝屋后面指了指。
催泪弹是刺激性极强的雾状气体，会迅速刺激人的泪腺，让眼睛模糊涕泪横流。
秦义用手捂住口鼻，带着黄老大从后窗户翻了出去。
秦义他们所在的是4楼，警察能悄无声息的上来，只能说明下面4层楼的人全部被控制住了。
黄老大想要从楼房外的消防梯跑路，秦义小声道：
“警察肯定已经把这一片给围住了，你从这里下去肯定会被抓个正着的。”
“跟我来，说完带头朝楼顶跑去。”
“你小子不是框我吧，都楼顶还怎么跑，跳楼咩？”黄老大瞪着秦义
“哎哟我的老大喂，我还能害你吗？”
“上面有一个老式的丢垃圾用的管道”
“咱们从那滑下去。”
“快！再犹豫就来不及了“说完秦义带头朝上面跑去。
黄老大朝四周看了看，身后屋内不断传来爆喝声。
“不许动，再动开枪了。”
“全部趴在地上”
不能再犹豫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要是被抓住不说杀头，最低都要判个无期。
那这些年不就白干了？
赌一把！
紧跟着秦义到了楼顶。
顾不上喘口气。
黄老大颤的浑身的肉着急忙慌的在顶楼四处查看。
周围空荡荡的，除了凌乱的电线在地上杂乱纠缠。
远处的人家，灯火星星点点，就剩几根排烟管道孤零零的竖在那里。
哪有什么垃圾管道。
黄老大心中似有所动，刚一回头，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脑门。
枪是m9，口径9毫米，15+1发子弹。
15发在弹夹，还有一发在枪膛里，蓄势待发，饥渴难耐。
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来回摩挲，击锤已经翘起，保险栓状态打开。
黄老大脸上横肉颤抖，喉结耸动，豆子大的眼珠瞪得溜圆，颤声道：
“秦义，你现在是几个意思，我老黄自问没亏欠过你。”
“你是不是要钱？”
“要钱你直接给老哥说啊”
“我银行卡有700多万，全都给你，我一分都不要。”
“还有几处房产，这你都是知道的，全都给你。”
“呵！钱还真不少！”秦义冷笑。
“对啊，这钱加上房子，足够你去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逍遥后半辈子了，怎么样？”
黄老大一只手举着投降的姿势，一只手在裤裆里面左右掏着，再拿出来，手上多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不知道卡本来是黑色的还是因为在龌龊的地方呆久了变成了黑的。
“呵”秦义轻轻一笑，戏谑的看着黄老大。
“我同意了！”
黄老大表情一松，就听秦义幽幽的补充道：
“那我手里的枪也不会同意，枪同意了，那些被你侮辱过，贩卖异国他乡惨死的女孩们，他们的亡魂更不会同意！”
“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上来吗？”
其实这本就不是给黄老大回答的问题。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给那些死去的亡魂听
“因为你畏罪潜逃，并且意图枪杀追捕你的警员，于是警察出于自保，只能把你击毙在此！”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我还有几十种花样让你死的没这么容易”
“死在枪下是便宜你了”
“这些钱，你还是留着去阴间花吧”
“不过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女孩们，应该不会同意的！”
“你不能这样做，你是警察？我要投降，我要接受审判。”
“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我还有钱”
“我··”
“砰！”
一声枪响，惊跑了几只在楼顶觅食的野猫。
脑浆迸裂，血花绽开，像是点燃了红色的烟火。
肥胖的充满罪恶的身子轰然倒地。
不远处，一个人刚刚从天台门冲了过来。
刚好看到这一幕，呆立当场。
“卧槽，秦义你小子又特么把人给打死了？！”
“啪”火苗从劣质的打火机里窜了出来。
点燃被汗浸湿的香烟。
“呼”白烟吐出，天台上，夜风袭袭，凉爽！
“唉”来人叹了一口气，道：
“给我也来一支，我可说好啊，这次的报告你自己去写，别特么每次都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呼，来人又深吸了一口烟，沉声道：
“秦义，这次行动前，我刚刚收到消息，你爷爷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