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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逃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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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拜见世子, 问世子安好。”

    许敬月得了大长公主的允许,被人带进付云归房中之后,隔着屏风,远远朝付云归行了一礼。

    “许夫人不必多礼。”

    付云归靠坐在床头, 也是隔着那幅苍南山雪景屏风, 看了看外头那位端庄有礼,几无错处的忠义侯夫人, 晏久初最敬重的母亲。

    “小女昨日来到王府, 照顾世子一日,夜里回家不小心染了风寒, 故而今日未有跟随妾身一同来到王府, 还望世子见谅。”

    许敬月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先将晏久初撇了出去。

    付云归默认, 知道她还有后话等着自己。

    “世子当初是为救妾身所伤,妾身感激不尽,今日特地备了人参鹿茸等物,上门致谢,不知世子如今伤势如何, 可有好转?”

    “多谢夫人好意,多亏昨日县主照顾,伤势已经好多了。”

    “那便是好。”许敬月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两封折纸, 一封红,一封白, 交由一旁的浮石, 示意他送进去给付云归看。

    “妾身此番,还带了几样东西,想给世子看看。”

    “这张白纸黑字是妾身无意中在女儿的房中看到的, 上头写着世子承诺,此生必不会娶她为妻,下头还有手印落款,世子可有印象?”

    印象?怎么可能没印象。

    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晏久初交给了他,被他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她亲手撕了那种东西。

    付云归掐着这张纸,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听许敬月继续娓娓道来。

    “妾身知晓世子稳重,断不会轻易应下此等承诺,只是一诺既出口,重值千金。恕妾身直言,世子既答应了此事,后来又为何没有做到呢?您一而再,再而三,屡次三番接近妾身的女儿,您究竟在想什么呢?不想娶她,又想诱她做您的外室,是吗?”

    这话自然是惹急了付云归,他慌忙否认道:“不是!”

    他怎么舍得叫晏久初做外室,他怎么舍得。

    可是他该怎么告诉许敬月,她手里拿着的这封东西,其实是晏久初当初偷偷偷走的手印?

    没有人会信的,凡事讲证据,白纸黑字的东西,比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信服力多了。

    “那好,世子既白纸黑字应下了承诺,又无叫妾身家里的女儿做外室妾室的打算,想必也是不会再与其有任何婚事上的纠葛,那妾身便实实在在地告诉您,你手里握着的第二封红封,便是妾身家的女儿同许家三郎定下的婚契。”

    “世子既对妾身的女儿并无越矩之想,那从前种种,想来都是妾身家的女儿不懂事,明明自己有婚约在身,却总还是要叨扰世子。是妾身管教无方,从前诸事,还望世子多担待,日后两家的婚宴上,定也会邀世子为座上宾,敬薄酒一杯。”

    “晏侯夫人,阿九说过,这婚契……”

    “婚契日后会作数。”许敬月牢牢盯着那面屏风,“女儿家不懂事,不晓得婚契的真正作用,妾身方才从厅中过来,已将东西交由大长公主过目,大长公主已经恩准妾身,日后都不必再叫女儿来王府照顾了。”

    付云归将那两张东西扔到地上,赤红着双目,重重喘息了两下。

    “所以晏侯夫人今日过来,不是来看我的,是要告诫我,日后再也不要接近她,是吗?”

    “妾身不敢。”

    许敬月接过浮石捡起来递出来的东西,原样折好,交给后头的苏和保管,自己直立屏风前,岿然不动,说话声铿锵有力,“妾身只是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世子看看,如何理解,全凭世子所想。”

    “有了婚契的女儿,本不该再与世子有任何牵扯,世子今日所伤,全赖妾身,妾身不才,自认与世子也是旧识,不算生人,且照顾人的经验比女儿还多些,世子日后若是需要人照顾,大可吩咐妾身过来。至于陛下的旨意,妾身想,等到将此婚契与承诺书交由其看过之后,便是陛下,也不会觉得一个许了人家待嫁闺中的小姐,适合去照顾另一个并不是她未婚夫婿的男人。”

    好一张伶俐的嘴,好一位八面玲珑的忠义侯夫人,付云归闭眼,靠坐在床头,竟被她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妾身要说的就这么多,今日来看望世子,最终目的也只是希望世子能够养好身体,早日康复,早日陪同王爷回到临安,接替大任。往后若有任何需要妾身以及晏家出力的地方,世子还请尽管提,妾身必定义不容辞,以报您当日的救命之恩。”

    她深深屈膝弯腰,行了大礼,而后不带任何留恋的,带着苏和退出了那扇门。

    而房中的付云归,掐着棉被的手力气尚未完全恢复,青筋暴露在掌背,是在忍着极致的愤怒与无言。

    浮石送人出去,回到房中也只敢站在门口,不敢多言一个字,直至耳边又有庄重的脚步声传来,他低着头,看见大长公主的衣摆掠过自己眼底,进了屋内。

    屋内旋即有争吵声传来。

    “人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是要气死我不成?那婚契,那婚契都摆在我眼前了,她早就跟别的人家定下亲事了!”

    “那又如何,又不是真的成亲了。”

    “付辞,你是疯了吗!”

    若非他重病在榻,大长公主是真想一个巴掌呼过去,将他打清醒了再说。

    “一个晏久初到底有什么好的,要你这样惦记?京中多少世家贵女,知书达礼,温雅可人,只要你点头,哪一个不任你挑?”

    大长公主气不过,直有摔了他桌上一只茶盏才勉强冷静。

    “她没什么好的,可我也收不回自己的心了。”付云归扯了扯嘴角,“母亲,昨日那盅汤,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吧?”

    大长公主脸色变了变,“什么汤?你什么意思?”

    “家里除了听您的吩咐,还有谁敢这么做?母亲,我求求您,不要再逼她了。”

    “母亲这是在帮你!”

    “帮我,呵,若是昨日她没留下来,母亲是要怎么做?让我直接废了,还是给我找别的女人来?”

    “她出不去那扇门的。”大长公主别开眼,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付云归绝望地闭上眼,“所以母亲是在堵她对我的怜悯了,是吗?是,她可怜我了,她对我施以援手了,那母亲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刚才许夫人拿出婚契的时候,您敢拿这件事去刺激她吗?”

    “您不敢,因为我们本就是小人,这种事情,根本拿不出手,我们不敢去面对她有理有据的母家,就只能拿她一个小姑娘开刀,母亲,您从前说过,您喜欢阿九,这就是您喜欢她的方式吗?”

    “母亲是喜欢她,可母亲也看出了你的执念,如若,如若她当真能成为母亲的儿媳妇,不用你说,母亲也会对她千倍百倍的好!”

    “可母亲看到了。”付云归苦笑,“不可能了,您越逼她,只会越把她逼到对立面,把她逼到别人的家里去。”

    “云归!”大长公主急了,“那你说母亲还要怎么做?你不在的时候,母亲已经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可她是当真一点也不念你啊,你在她心里,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母亲再不想办法逼着她点儿,你就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了!”

    “她不会嫁的。”付云归肯定道,“她不会嫁的。”

    “她现在都已经定了亲事了!”

    “那不作数,她说过不会嫁给许家的,许夫人只是在拿这事激我,我不会信的。”

    付云归固执不听劝。

    大长公主听了这些话,直要崩溃过去。

    她向来稳重自持的儿子,究竟是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

    许敬月自始至终都没告诉晏久初自己做了什么,那封印有两人手印的承诺书,也只是她在整理晏久初衣柜的时候发现的。

    她悄无声息地拿出来,带去王府给付云归看了一圈,又悄无声息地,趁着晏久初不注意,放了回去。

    至于大长公主那边,她只给她看了婚契,那已经足够了。

    她看着晏久初熟睡的恬静容颜,轻轻在她额间贴了贴。

    那是她的宝贝女儿,是她顶着皇家的威严,不惜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好好珍惜爱护的女儿。

    正月十九这日,是她定下要去云阳侯府拜访的日子,可惜早上一道圣旨,把她们家几个女儿媳妇全都召进了宫。

    皇后身边的太监来宣旨,宣的是夏侯茵,晏久初和晏敏初。

    “敢问公公,皇后娘娘此番召见,所为何事?”许敬月悄悄拉走那位公公,往人手中塞了锭金子。

    那公公也不客气,接过之后,暗地里指了指夏侯茵:“夫人好福气,家里刚办了喜事没多久,便又有一桩大喜事,皇后娘娘前几日元宵夜里,吃着东西也不舒服,吐了一回,叫来太医一看,也是新喜,这不,想着跟您家这位少夫人是同喜,便要叫进宫互相取取经呢。”

    皇后有孕了?

    许敬月赶忙恭敬地福了一福,“臣妇恭贺中宫新喜,娘娘千岁。”

    太监笑了笑,“夫人有心了,那咱家就先带着少夫人与两位小姐进宫拜见了?”

    “好,公公慢走。”

    许敬月退下几步,看着几个女孩子被一齐带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宫门口就该停了,晏久初和晏敏初先下,左右扶着夏侯茵下马车,几人都刚站稳,便听见后头又有马车疾速驶来。

    “华赏姑姑。”

    只见那太监快走两步,恭敬地扶华赏下马车。

    华赏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一等宫女,晏家几个姑娘也都是见过的,只是此时,她已没了同几位姑娘寒暄的心思。

    “见过几位夫人小姐,几位都是要往祈华殿去的吧?正好奴婢也要回祈华殿同皇后娘娘复命,便请一同随奴婢前去。”她急匆匆的,也不多赘述,直接将几个人带往皇后宫里去。

    几人走在高大的宫墙间,太监狗腿的很,惯会看人脸色,贴着华赏低声问:“姑姑可是出了何事?”

    云皇后和云国舅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皆是云家长房所出,只是他们的一双父母自新帝登基之后,为了助女婿巩固权力,便暂时替他看管燕州地界去了,算算日子已有两年未归。

    父母不在,弟弟的亲事自然便需要姐姐来操持。

    先前那位国舅爷便是一直在祈华殿看姑娘画像,近日皇后有孕,身子不便,为了其安胎起见,国舅便主动提出将此事挪回到了家中。

    但是皇后怕他对此事不上心,总是敷衍自己了事,今早便派了华赏去云阳侯府暗访和监督那位国舅爷看姑娘的进度,此时华赏却沉着这样的脸回来,指定是有棘手的事了。

    太监耳朵动了动,只听她没好气道:“国舅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天凉了,该让国舅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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