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邪眼
“呕~”哲平正扶着一棵树呕吐，地上到处是尸体，有的胸口被洞穿，有的尸首被分离，有的直接成了一团碎块。
“这就受不了？”启面无表情的看着哲平，他手上的那把制式长枪往地上低着鲜血。
之前哲平见求他没有用，就自己准备偷偷溜上前线，结果刚好被启撞见。
本来哲平刚想解释什么，结果启居然问他想去前线吗，然后哲平就见到了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场景。
“还想上前线吗？”启淡淡问道。
“为什么？”哲平抬起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了他们？”
虽然之前幕府军和反抗军也有交战，但从来没有一人像他一样乱杀，双方都秉持着活捉的原则，而且刚刚他们遇到的幕府军也仅仅是巡逻的。
“在战场可没有人管这么多，既然去了那个地方就意味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上的刀剑。”
启将长枪往哲平的方向一丢，长枪插在离哲平一手的位置。
“残忍，也许伤天害理，但至少能自保。如果你觉得不对的话，就拿起武器向我反抗，击败我，证明你是对的。”
“我……”哲平看了一眼启，手慢慢伸向长枪，就在快要握住的时候，他停下了下来。
“怎么连向我举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吗？真是令人失望。”启看着手在颤抖的哲平，战争从来是残酷的，世界从来不会怜悯弱者。
“啊——”哲平突然拔起长枪向启刺过来，额头青筋暴起，启站在原地没有闪避，头一歪，然后左手抓住刺来的枪柄。
哲平努力想往前，可启纹丝不动，突然他松开了枪柄，“呯~”一拳呼出直接打在哲平的腹部，哲平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在一块石头上。
哲平一下子脸色苍白，身体不停颤抖，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启笑了起来，他从哲平的眼中看到了那昂扬的战意。“这才对嘛。”
哲平看着慢慢走近的启，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阳光肆意的洒下，让哲平看不清启的脸，就在启手臂开始动起来的时候。
哲平闭上双眼，拿手挡在身前，可想象的攻击并没有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启向他伸出手。
“起来吧。”哲平迟疑的将手放在启的手上被启轻轻一拉重新起身。
“你合格了。”启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玻璃珠放在哲平的手心。
“这是神之眼？”哲平激动起来，连疼痛也望了。他一直渴望着被神明注视，每次看到别人手中的神之眼都羡慕不已。可是这神之眼的颜色为什么不对。
“这可不是神之眼，这叫邪眼。”启泼了一盆冷水给哲平。
“不是神之眼啊。”哲平顿时失落起来。
“这东西叫邪眼，可以让使用者驱动元素力，不过代价是你的生命。”启告诉了哲平邪眼的用途以及使用的代价。
“那为什么给我。”哲平有点想丢掉手中的邪眼，没有人想随意被夺走生命，但又不想丢弃，他实在太想要去前线了，他需要力量。
“我也曾经像你一样渴望力量，渴望着被神明注视。可我失败了，因为自己的弱小，自己的同伴全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现在我把这东西给你，是希望你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这份力量你留到你认为该用的时候用吧。”
“知道了，不过我一定会证明你是错的。”哲平握紧了邪眼，他要赢下这场战争，证明自己是对的。说完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往海只岛的军营跑去了。
“随便你。”启没有理他，地上的尸体全部消失了，仿佛一切从未出现。“出来吧。”
“果然躲不过你呢。”达达利亚从一旁走出来。“你为什么要把邪眼给他？”
邪眼可是愚人众的标志，他们卖给别人的邪眼都是残次品，使用几次就会抽干使用者的生命。
而启给哲平的是一颗质量比较高的，力量更强，使用起来对抽取的生命更小。
“想给就给了。”启很显然不想告诉达达利亚答案。
“随便你，毕竟你才老大。”达达利亚也没有探求，毕竟他来这也没有多久，说跟他们关系也没有关系。
“你对邪眼怎么看？”启冷不丁问了一句达达利亚。
“邪眼对于渴望力量但无能为力的人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付出寿命是力量的代价，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让启很意外的是达达利亚居然说了很哲理的话，这还是达达利亚吗？被【博士】附体了？
“的确，既然一切力量都有代价，那神之眼呢？”就从启了解来看，凡是神之眼的拥有者在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神之眼？”达达利亚这倒是没想到，他的神之眼是自己突然出现的。
“算了，还是不为难你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少用神之眼和邪眼吧，你现在的体魄足以应对大部分的危机了。”启抬头看了眼天空，按他的猜测消失的那些神之眼拥有者最后都成为了养分，用来巩固提瓦特的屏障。
“知道了。”达达利亚可不会管这么多，反正要是打上头了，直接魔王武装开起来，男人的战斗就该酣畅淋漓。
启一看就知道达达利亚没有听进去，执行官之中拥有神之眼的没有几个，抛去邪眼能驱动元素的除了他就只有【少女】和【女士】。
【少女】应该是第一王座后裔的关系，【女士】纯粹是燃烧自己的血液。而【丑角】他动用的更像是深渊的力量。
回到住所后，启召唤来了恶灵。
“大人有何吩咐？”恶灵恭敬等候启下达命令。
“引导哲平和金发的旅行者相遇，必要的时候对他们下死手，逼迫哲平动用邪眼的力量，记得用散兵的名义行事。”
“遵命。”恶灵隐身消失不见，愚人众无孔不入，海只岛的看守还察觉不到他。
（弱弱问一句“我要是写死哲平你们会砍我吗？”我觉得你们的心脏应该受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