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愚人众是愚人众，博士是博士，这个要分开。狐狸怎么叫
空提出的休庭沟通得到了那维莱特的准许。
为了了解林尼和琳妮特隐瞒起来的事情真相，空和他们来到了歌剧院里无人的角落。
其他人有的选择在歌剧院里等候，有的选择趁着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出去买点吃的或者上个厕所。
春三十娘他们看着还在台上洋洋自得的水神芙宁娜。
虽然这位水神大人在开局拿到了非常顺风的大优势，但是因为根本目的和方向都错了的原因，接下来注定要被逆风翻盘。
坐在春三十娘旁边穿着一身黑，把自己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见任何皮肤和样貌特征的奇怪黑衣人也离开了座位。
另一边，空和派蒙带着林尼和琳尼特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开始了沟通。
一路上空和派蒙一言不发，林尼和琳尼特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直到到了目的地停下之后，为了缓解尴尬，林尼才主动开口。
“没想到这都被水神大人挖出来了，哎呀，真是太糟糕了……
对不起……旅行者……派蒙。”
林尼本来还想用轻松一点的语气试着挽回一下这段关系，但是看着一言不发的空和派蒙，林尼的语气最后还是低了下去。
平心而论，如果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得到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为了回报这个陌生人，在他蒙受冤屈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想要帮助他。
结果最后却发现这个人是一个被所有人讨厌的组织的成员，并且和自己还有过许多过节，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很高兴吧。
“对不起。”
琳妮特也道了歉，语气听上去非常低落。
“……”
空还是一言不发。
“旅行者……”
派蒙喊了空一声。
“嗯？”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空被惊醒。
看着面前表情失落，仿佛做错了事情，正在被老师或者家长责罚的小学生一样的林尼和琳妮特。
空挠了挠后脑勺。
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面前二位好像很愧疚的样子。
愚人众也打过不少交道，虽然其中有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基层的愚人众大多都只是听命行事，空对他们的观感说不上坏。
只是对其中一些做了坏事还不知悔改的，比较厌恶。
林尼和琳妮特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二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虽然以貌取人有点不对，但是在提瓦特大陆这地方。
基本上坏人脸上的表情都比较嚣张。
要么就是长着一张比较路人的脸，面对面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在大街上全是长这个样子的人。
五官比较柔和的，一般都不是坏人。
这个经验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在提瓦特大陆意外的好用。
因为提瓦特大陆的人是真的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比如女士，见面就习惯性的嘲讽。
比如散兵。那见面就不是嘲讽的问题了，素未谋面就想下个死手，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位。
比如博士，那对生命的蔑视都溢出屏幕了。
再比如某些路人建模的npc们，哎，那长得可不是一张大众脸嘛，他妈的摆到大世界里都认不出谁是谁。
所以在提瓦特大陆认坏人还是比较好认的，基本上。五官长得比较凶的，语气比较恶劣的，态度有点儿问题的，都是坏人。
虽然这种方法可能有点武断，其中也或许会有些错判，但有句话说的好。
这么做可能会误杀几个，但不这么做，放走一个都是对社会的不利。
说实话，这个原神剧情里的坏人，我印象里比较深刻的，会做伪装的好像只有须弥沙漠，后期开那个地图千壑沙地的时候，芭别尔祖母，还有那个婕德的追求者。
说是婕德的哥哥又暗恋婕德，最后和祖母搞到一块去了。
关系多少有点复杂。
其他的坏人好像还真没有几个做伪装的，基本上都是明面摊牌。
就是渊上，别再见到我们的第一面，就提醒了我们，他或许会变成一个充满火元素力的怪物，而结果是我们没信，然后他真的变成了充满火元素力的怪物。
这他妈很离谱，提瓦特大陆的反派们真的有一种美德叫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论是谁，只要你问，必定将计划全盘托出。
“算了……虽然愚人众坏事做尽风评不好。但我也接触过你们很多人。
他们有时也是迫不得已。”
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事论事。
虽然他和愚人众的冲突较多，但是他也没少破坏愚人众的计划。
而且也帮助过愚人众的士兵们很多次。
在愚人众里，也有关于他这位金发旅行者的情报，见到他有多远跑多远，不然就会被这家伙毒打一顿，然后抢走身上的材料。
他和愚人众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既有敌对的博士，也有化敌为友的散兵和女士，还有至始至终除了任务目标冲突和他打了一场之外，就完全把他当做好兄弟的公子。
在基层里，也有不少愚人众受到过他的帮助。
虽然更多的愚人众被他毒打了一顿，拿走了身上的材料，又或者被他送进了各国的监狱里，但是空自问他和愚人众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水火不容。
除了每天都在盼望怎么捅博士一刀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
主要是博士太不当人了，而且柯莱，迪卢克他们的仇都没报，于情于理，空都觉得自己应该找准机会给博士一刀。
对于其他人只要没在他眼皮底下做坏事，也没有跟他作对，哪怕怀抱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靠近了他，只要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空也不会借题发挥。
就比如鸣神大社里的雪奈茨芙娜，虽然最开始确实报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也没有跟他起正面冲突，中途也是想要一力承担去找自己的上级对质，结果差点被人打死。
后来也是选择了离开稻妻，不过是他们又把人给追回来了而已，现在人家在鸣神大社里当一个巫女也挺开心的。
每天只需要帮别人解读一下签上的内容就行。
也不会有人逼她去打打杀杀，去残害同伴，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来到名神大社的人们也都很友善，因为不友善的都被扔出了鸣神大社。
或者在离开鸣神大社后身败名裂，毕竟八重神子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狐狸。
平常看乐子归看乐子，谁要是敢在鸣神大社闹事，八重神子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在鸣神大社，就是鸣神来了也要让她八重神子三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让就嘤嘤嘤。
嘤到雷电影受不了只能让步为止。
毕竟有首歌唱的好啊。
中文歌词是狐狸怎么叫啊，后面一大串嘤嘤嘤啊。
一首应该是人耳熟能详的歌曲，名字叫狐狸叫。
原本是英文歌，虽然也有个中文版，但是听着太辣耳朵了，中文歌词翻译过来的话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作为一个冲浪老手，姜尸也把这首歌交给了八重神子，然后不知道这首歌触及到八重神子的哪个兴奋点了
有事儿没事儿就唱给雷电影听，直到把雷电影和雷电将军都唱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止。
可以说这首狐狸叫由八重神子这位乐子狸大人给我们唱这首歌，那感觉真的是太有杀伤力了。
主打一个尬死人不偿命。
除了受到八重神子庇护的这位雪奈茨芙娜之外。
之前空和派蒙在层岩巨渊以及海岛那边救出来的愚人众队伍。
也都在后续回归了愚人众，虽然上面很想把他们处置掉，但奈何被人救回来的他们身后也算有了后台，并没有被过多为难，就回归了原部队继续参与其他任务。
和在鸣神大社以及蒙德那边享福的雪奈茨芙娜以及卡塔琳娜姐弟相比他们可能确实辛苦了一些
但是在愚人众这种地方被抛弃或者任务失败之后，回归部队没有受到处罚，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如果不是他们遇到了旅行者，恐怕不是死在那些地方，也是在后续被执行官随便找个理由处理掉。
因为旅行者是愚人众的重点监控目标，所以所有和旅行者接触过的愚人众在后续都会受到特别关注。
作为提瓦特大陆的外交流氓和情报组织，愚人众那边也知道空和派蒙到处旅行的目的，同时也知晓他们必定会来至冬。
所以为了提前研究这位对手，并且因为上面几位执行官对待旅行者的态度都不明确。女皇也没有将旅行者列为敌人。
所以目前愚人众对待空的对策是不敌对，但任务冲突也需要适当展示他们的态度。
空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他只是在之前的海岛冒险中，从当时因为博士获得了小吉祥草王的神力制作的幻境，最后迷失在其中的愚人众的士兵们那里。
得知了至冬那边并没有将他列为敌人，还下达了见到他可以掉头就跑，放弃任务也不会有处罚的命令。
至冬那边的态度也很明显了，暂时不和空为敌，空也没有理由去为难林尼和琳妮特。
坦白说，空和愚人众之间还真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
最大程度的敌对是因为双方目的的冲突，以及愚人众在某些方面的所作所为太不人道，使得空看不下去，所以不想让愚人众的计划得逞。
唯一和空有正面冲突的散兵，现在已经是一个倒霉大学生了。
不仅每天要按时写学校的作业，还要向纳西妲汇报每天的生活。
而且还必须和纳西妲比谁起的更早。
不然只要散兵起来迟一点，纳西妲先醒的话。
一部分教令院的学生大概可以听到一句亲切的，如同慈母一般的声音这样说到：
“阿帽同学，该起床了，今天也要认真学习，努力完成论文哦！”
如同一位母亲或者一位老师在喊自己最亲切的孩子或学生一样。
纳西妲以温柔的声音和慈母般的话，唤醒了我们亲爱的雷电国崩同志，然后让雷电国崩同志在那一天都生活在学生异样的目光下。
天知道雷电国崩第一次被纳西妲这样喊醒，然后在那一天都听到教令院的学生们在窃窃私语，自己是不是什么没长大孩子的时候心情有多糟糕。
如果不是不能在教令院里随便动用力量，那一天的雷电国崩绝对要开着机甲把教令院移平了。
从那之后，雷电国崩开始了与纳西妲斗智斗勇的生活。
每天早上都要比纳西妲起的更早才行，不然的话那一天都要社死。
“……没事，其实，我对愚人众的恶意也没那么大。”
空安慰了林尼一下。
“真的吗？！可是愚人众之前和你们起过很多次冲突，而且这次我们也欺骗了你们……”
林尼听到空不惯着他们的时候是很高兴的，但是很快又失落了。
因为他觉得这可能只是空出于客套说的场面话。
毕竟谁也没办法对一个和自己有很多矛盾的组织里的，欺骗了自己的成员有好感吧。
“你们欺骗我这件事，我确实有些生气，但我气的不是欺骗，而是你们没能在辩护开始之前跟我们好好沟通。
我们在这的目的是为了给你辩护，无论此前或此后我们的关系和身份如何。
至少在这一刻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你们是被指控的嫌疑人，而我们，是为了证明你们并非被冤枉的辩护人。”
空双手抱怀。
世人对愚人众都有些误解，认为对方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事实也差不多，但是里面还是有不少可爱的人。
而且空的愚人众的印象，除了以上说的那些之外，最大的印象就是这倒霉催的组织隔三差五就要被姜尸迫害一次，就算里面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辈子罪孽也算还清了。
空还想起了一句虽然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说的非常好的一句话。
那就是“我这辈子作恶多端\/行善积德，遇到姜尸也算是赎清罪孽\/好人没好报了。”
虽然已经忘了这句话是到底是哪个人跟他说的，但是空觉得只要是认识姜尸的人应该都会认可这句话。
“……感谢你的谅解，旅行者，这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隐瞒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林尼看空的神色不像说谎。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在乎和空接触的这段感情。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之前也是在资料上见到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之后，林尼发现空要比大多数人都值得信赖，并且在空的身上也有着很多良好的品质。
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将空视为家人的一份子。
林尼都坚信着，空将是壁炉之家最亲近也是最尊贵的客人。
壁炉之家的家人们一定能够和空成为好朋友。
空也会让壁炉之家的人们感受到另一种家人的温暖。
林尼跟空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在演出开始之后，他下到地道顺着通风口进入了谕示裁定枢机的核心密室。
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浴室裁定书籍的秘密，试图找到和预言对抗的方法。
结果没想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密室里却传出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且那个声音好像还呼唤了林尼。
这让林尼不知所措，只能在密室的角落里躲了起来，之后一直到演出快要倒数完成时，林尼才从地道返回到魔术箱中。
这大概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林尼在演出开始之后确实没在地道和箱子中，他在核心密室里，这点足以成林尼的不在场证明的佐证。
但也由此产生了新的疑点。如果当时是林尼通过通风管道进入了核心密室中，并且从他出来到返回到魔术箱中都没有再见到第三个人的话，那么究竟是谁带走了海尔希杀死了考威尔呢？
空越想越觉得之前推测的考威尔其实才是本案真正的凶手，只是途中发生了意外，导致他变成了受害者这个推论越发正确。
但现在还需要知道考威尔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以及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那位少女失踪，让考威尔出现在了舞台之中，最后惨死当场。
空的思路有点乱。
如果考威尔是凶手，那么他混入林尼魔术团队的目的，应该是这次演出的少女。
但如果考威尔是为了海尔希才加入林尼魔术团队，那么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才笃定海尔希一定会来看林尼的魔术表演呢？
或者说如果对方是和枫丹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的人，那么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
才在这么盛大的魔术演出上，公然掳走少女并试图将黑锅扣在林尼的头上。
如果少女在中途反抗或者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么这起数十年的枫丹悬案不就第一次有了突破，对方应该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才对。
除非对方的背后有一个团伙，而这次行动就是考威尔给他背后的团伙的投名状。
少女连环失踪案横跨数十年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大案，而能办出这种案子的团伙一定不是一般人。
就算其中有一些掌握神奇力量的人，只要他们还是人类，就有寿命耗尽的那一天。而数十年过去。
就算其中最年轻的10岁或者20岁到现在也有40~60了。
对方肯定要吸收新鲜血液来为自己的团伙新生力量，而为了掩盖他们背后的存在，新入伙的人应该都会有一项考核，以此来证明他们的能力。
同时，这些人入伙的第一次做案也会将他们与背后的团伙牢牢的绑定在一起。
这样无论是谁只要想出卖组织，都得先掂量一下自己身上的命案要判多少年。
这样的先例又不是没有，神王之遗就是最好的例子，所有加入神王之遗的人都必须先犯下一件大案，用做投名状。
这样才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在某天善心大发或者脑子一抽跑去报警出卖组织。
从这个角度开始推论，考威尔是刚加入少女连环失踪案背后的团伙，而这次案件是他给团伙的投名状。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考威尔选中了在枫丹有些名望的林尼作为跳板。
在林尼的团队里任劳任怨，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让林尼带着他一起进行魔术演出。
最后在他升级为幕后人员之后，林尼又通过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核，可以在歌剧院里举办魔术演出。
大魔术师的首次开演，怎么听都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噱头，而到时在场的观众一定座无虚席。
现场人多，会比较混乱，加上人们没有防备，考威尔从中做完手脚之后从来访的观众里选中了合适的目标。
最后经过一系列精心的布置，在即将达成目的时，发生了意外，导致少女失踪，考威尔被装入了魔术箱，最后被自己的机关砸死。
整体流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里还有几个疑点。
空分为两人推论和三人推论。
两人推论的疑点在于：
一，失踪少女海尔希是一名枫丹小说作家，平常深居简出。几乎都在完成小说创作，没有机会健身，属于身体比较柔弱的女子。
而考威尔是一名成年的精壮男子，而且从事道具检查，场景布置等体力工作。
力量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还大。
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海尔希和考威尔发生争执，柔弱的海尔希要怎样才能战胜一个力量比成年男子更大的考威尔？
这是其中一个疑点。
而三人推断的疑点在于：
如果考威尔的背后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团伙，那么理论上，在演出的现场应该还有同伙在监视考威尔。
考虑到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特殊性，背后的团伙展现出的高明手法，一般人根本获取不到这个组织的信息。
而魔术演出的地道以及布置又只有林尼和他的魔术团队知道。
在演出过程中只有考威尔一个人去过地道，如果还有另外的人进去。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和考威尔发生了争执？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杀死考威尔之后将海尔希带走，并且人间蒸发。
这都是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