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7章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赤手空拳就能打过公子了吧。巨大鲸鱼
空和派蒙在博蒙特工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准备离开时。
一群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的混混们围住了博蒙特工坊。
“哟不好好抓紧时间工作赚钱，又在跟别人闲聊呀，老板，跟我聊两句怎么样？”
为首之人的话很明显透露出了他们是奔着博蒙特工坊的老板伊丝黛莱来的，至于其他人，他们不关心。
“你们怎么又来了，跟你们卡布里埃商会借的钱，我说过下个月肯定能还上的，怎么还来死缠烂打。”
伊丝黛莱看见来者就十分头疼。
之前因为一些原因，她的资金链短缺跟其他商会借了一笔钱。
本来为了维持工坊的运转，而且自己也答应好了还款的日期，结果没想到从那之后这群人每个月都要来几次，就是为了催她还款。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工坊从那之后的运营也不算太好，盈利确实可能有点不够还款。
但是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存款，加上那些还款肯定够了。
而这群人每天就跟生怕她欠款跑路一样，天天都要来，每次一来都是乌泱泱一群人不怀好意的样子，搞得她的工坊都没什么顾客来了。
这样下去，到期还款是肯定还不上的。
“谁知道你会不会这个月底就灰溜溜逃跑了，今天我至少要先收回来五成，啊不，七成。”
为首的人态度十分坚决。
“你们！”
伊丝黛莱被气的说不出话，明明没到还款日期就催的这么紧，还要求现在就交出大部分欠款。
这几个月她的生意都被搅和的差不多了，她还没算账呢。
“看来工坊的运营状态不怎么好呢，嗯，反正我们已经把材料给她了，事不关己，还是悄悄溜吧。”
伊丝黛莱和讨债人在旁边扯皮，派蒙悄悄跟空商量他们要不要偷跑的事情。
“听上去是正常的债务关系，我们还是走吧。”
空虽然觉得对面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考虑到这是枫丹，正常的债务关系会有法律维护，对方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相反，他们作为外来者，本就和水神芙宁娜之间有着冲突。
要是在贸然插手别人之间的债务关系，万一又无意中触犯了哪条法律，导致他们被送上法庭审判，然后关进监狱就不好了。
“喂喂，忙着收债之前要不要先好好把自家的账算清楚了？
你们卡布里埃商会跟我们北国银行抢业务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北国银行留有坏账……插个队让我先清算一下，怎么样？”
正当空和派蒙准备跑路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让他们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如果没听错的话，这道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人。
循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的老熟人，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对方站在卡布里埃商会收债团伙的背后，脸上的表情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不屑与无趣。
从达达利亚的话听来，对方在这里似乎也是为了收债，而收债的对象正是面前这伙收债人。
“北国银行的人？我们都说过下个月肯定能还上的，怎么还来死缠烂打……”
卡布里埃商会的守着团伙看到达达利亚时，就跟博蒙特工房的老板伊丝黛莱看见他们时的表现是一样的。
“这句话我刚刚好像听过一遍。”
空吐槽了一句。
“公子！”
派蒙在旁边兴奋的挥手跟公子打招呼。
“欸？旅行者！派蒙！居然会在枫丹遇到你们，太不可思议了。”
听见熟悉声音的公子也同样深深望去，当发现是空和派蒙之后，公子脸上不屑加无聊的表情，一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副熟悉的洋溢着温暖笑容的笑脸。
看得出来本来心情不好的他，在见到空和派蒙之后心情变得很好了。
“啊，我们也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出现，不好好在至冬老家待着，怎么又跑到枫丹来了？”
派蒙没有解答公子的疑惑，反而反问了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一说一，感觉二位问的全是废话，一个要到七国旅行，一个作为愚人众要经常到七国出差，在某个国家相遇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
正常的对话难道不应该是：
公子达达利亚：“哟，伙伴，你到枫丹来找水神了？”
空：“你不会又是来夺取水神神之心的吧？”
然后以这个开头为基础，继续对话下去吗。
不过很可惜，这二位并没有以这个对话为开头。
“今天的偶遇可真多呀！”
空看着公子，本来以为偶遇在枫丹的熟人就已经很凑巧了，没想到还能偶遇到不再防弹的熟人。
“哈哈哈哈哈哈！说来话长，我已经在枫丹有一段时日了，日子过得还挺无聊的，现在遇到你们想必是天意吧？
这下不仅多了老朋友一起，还偏偏是走到哪里都会引起纷争的你们哎呀，不管从哪个角度，日子可能都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达达利亚在枫丹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过得够够的，因为枫丹法律严明，街头不准打架斗殴，所以公子想找人切磋也没办法，好不容易听说有一个决斗代理人似乎是个很强的家伙。
但是去找人挑战的时候却被告知这类决斗代理人只会在审判的最后由被审判的罪犯提出决斗要求，才能够与他们进行决斗，而败者只有死。
如果自身不是罪犯的话，是不能够跟他们发起决斗的。
这让公子的决斗梦落空了，于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在枫丹这里闲逛了很久，直到今天北国银行那边说要去收债，于是闲着无聊的公子准备去找几个小喽啰打发打发时间。
结果没想到这几个小喽啰所在的地方居然还有着自己的老朋友。
达达利亚这下可开心死了。
有空和派蒙在，自己在枫丹肯定不愁架打了。
“你说的那种有趣，我们可不怎么喜欢，旅途还是顺顺利利为好，你说对吧？旅行者。”
甚至公子所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的派蒙，一点都不想体验公子说的有趣。
公子达达利亚作为一个战斗狂，能让他感觉到有趣的事情只和战斗有关。
就像之前围攻须弥计划时，公子带队帮助须弥反击一样。
所有高端战力里面只有公子受伤最重，原因是他无节制的使用自己的大招。
以及超负荷的使用魔王武装，最后导致他的身体严重透支，以至于被自己的能力反噬，受了重伤。
然而即便如此，达达利亚也在事后表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打过最爽的一架，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让负责治疗他的人无话可说。
“大风大浪已经见识的够多了。”
空也不太想参与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当中，尤其是姜尸已经盯上了枫丹这片土地，无论接下来的枫丹会发生什么，最后都会陷入到姜尸制造的惊涛骇浪中。
“咳咳……那个北国银行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公子达达利亚和空和派蒙聊的很开心，然而在一旁被忽视的卡布里埃商会的收债团伙们则表示被无视的感觉很不爽，所以他们决定出个声，证明一下自己还存在在这。
别无视他们在一旁自顾自的聊天。就算是北国银行的也不能这么嚣张。
“别打岔，我和旅行者能见一面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你们先在那边等我一会儿。”
然而公子达达利亚对他们的话的态度显然是无所谓，在空和派蒙面前，就算是愚人众的同僚来了，都得在旁边等他跟空和派蒙聊完。
除非女皇亲临，不然谁也别想打断他和空和派蒙聊天。
“嘿！你小子…老子是你跑来找我们讨债，现在又要我们站在一边等你聊天儿…
给我听好了，小子，我们现在就要还钱！你给我过来！”
被完全无视的卡布里埃商会收债团伙用最狠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
为了证明他们的决心有多大，甚至准备把在下个月要还的钱提前到这个月还完。
“我说了别打岔，哦，对了，旅行者，上次我带冬妮娅和托克去冰雕的时候，托克还说……”
然而面对空和派蒙的诱惑，公子达达利亚觉得讨债这种事情完全不是事儿，哪怕放到100年后再谈也没问题。
所以完全不想搭理卡布里埃商会的收债团伙。
并且兴致勃勃的聊起了托克的事情。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而我们至今为止也仍未知道托克在那天究竟说了什么。
“喂——！你，你你你…你别太过分，兄弟们，给我收拾他！”
公子达达利亚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们，终于让卡布里埃商会收债团伙的头领彻底忍不住了。
哪怕知道北国银行的背后是大名鼎鼎的愚人众撑腰。
但愚人众毕竟是外国的组织，就算真的想在枫丹内动手，也要掂量一下枫丹的法律。
出于对枫丹法律的盲目自信，卡布里埃商会收债团伙决定以地头蛇的身份教训一下北国银行的收债人，告诉他，人出门在外不要太猖狂，别给脸不要脸。
“唉，怎么连说句话的时间都等不了？好吧，本来我被北国银行要求不能对客户动手。
但现在你们要主动的话，我就可以进行正当防卫了，你们两个，要帮我作证哦。”
一向都是自己威胁别人，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威胁过的公子达达利亚在看见卡布里埃商会的收债团伙主动对自己发起进攻之后。
虽然表面上一副头疼无奈的样子，但是人内心已经很兴奋了，即便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偶尔虐虐菜也是极好的。
不过打架前也没忘让空和派蒙为他作证，他是正当防卫，毕竟在枫丹这里法律严苛，如果被判定为互殴或者由他主动发起攻击的话，他可能会面临为期不等的牢狱之灾，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和行动没有好处。
“好好好，知道了，快点打吧。”
空很无语，面前这群人估计都不够达达利亚热身的。
“反正是你的话，三两下就解决了吧。”
派蒙也对这场战斗提不起兴趣，完全是满级大佬虐杀入门菜鸟。
果不其然，达达利亚和收债团伙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趋势，公子只是简单的挥舞手中的纯水武装就击倒了面前的一群人，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其中还有两秒是公子漫不经心的散步和凝聚纯水武装的时间。
要是公子认真起来的话，面前这群家伙连一秒钟都撑不住。
“你小子是什么来头，强的也太过分了吧！至冬的北国银行，难道你是——！”
被击败的收债团伙的首领难以置信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人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全打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此强大的人，他们居然从来没听说过。
但联系到北国银行之后，他们就想到了可能非常符合面前人身份的位置，愚人众的执行官。
因为一些原因愚人众在枫丹的大型活动并不多，所以枫丹人们对愚人众的实力没有正确认知，而对于大名鼎鼎的执行官，他们也所知甚少，所以在枫丹这边，人们对愚人众的认知并不像其他国家那样明确。
而现在被暴揍了一顿的收债团伙们此时才想起来，在愚人众还有凌驾于所有愚人众士兵之上的执行官。
同时也想起了一则传言，传说在北国银行里就有一位执行官。
这位执行官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的真正面目，只知道对方偶尔会亲自出来收债，而被收债的人通常都会很惨。
“现在意识到，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只要记得北国银行是你惹不起的就好了。”
达达利亚准备彻底了结这场战斗，给面前的人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北国银行的强大，这样下次来讨债的人应该会轻松一些。
达达利亚将纯水武装凝聚的双刀切换成了长枪，准备发动致命攻击的时候，腰间的神之眼却突然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公子便发现原本能够轻松掌握的水元素力变得不受控制，紧接着忽然消失，像是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手中由纯水武装凝聚出的水元素长枪也消失不见。
“……嗯？”
公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什么情况？神之眼还能失灵？
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空和派蒙也非常疑惑，公子的神之眼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闪烁起来之后就失灵了？
空和派蒙虽然没有神之眼，但他们多少也能感觉到一些元素力的存在，而此时此刻他们在公子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元素力的痕迹。
就像公子从来没有获得过神之眼一样。
“……有机会！”
而卡布里埃商会的收债团伙头目，在看到公子的武器突然消失，分神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这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于是他自信的冲了上去，然后被公子反手一拳砸晕在了地上。
天真的小伙子，居然觉得自己能打赢赤手空拳的公子。
太自信了。
“呼，真是奇怪。”
打晕掉盲目自信的小伙子之后，公子挠着头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是状态不好吗？”
虽然公子的神之眼失灵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想到公子是一个特别喜欢超负荷使用身体的人，所以空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不定只是公子之前在哪些地方又超负荷使用了自己的魔王武装，导致他对神之眼的掌控力变弱了也说不定。
“我也不知道，刚才在准备出手的一瞬间，水元素力好像忽然不听我的掌控了，难道是神之眼出了问题。”
然而公子表示自己的身体没有出问题，是神之眼出了问题。
“还会发生这种事吗？神之眼失去控制……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好奇怪。”
自称为提瓦特大陆最好的向导的派蒙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在此之前虽然听闻过有人曾经熄灭的神之眼重新点亮，但也从未听过有主的神之眼突然失去控制。
这种情况如果是有神明干预还可以理解，但是在枫丹又没有锁国令，公子的神之眼怎么会失去控制呢？
“唉，算了，也无所谓吧，过度依赖神之眼的元素力，人会变得不够锋利的，更何况我还有邪眼可以用。”
虽然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公子还是很快看开了，但是过度依赖神之眼人会变得不够锋利，那难道依赖斜眼人就可以变得锋利吗？啊，确定不是会变得过早猝死？
“我没有神之眼不是很懂，不过邪眼那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妙。”
空自身就可以使用元素力，不需要借助神之眼，但是对于邪眼空绝对是秉持反对态度的，无论是公子之前过度使用力量导致的身体透支，还是后来在稻妻的战争中，那些因为邪眼死去的士兵们，都让空记忆深刻。
就算公子有神之眼可以抵御邪眼的反噬，但是过度使用的话也会对公子的身体造成伤害。
作为一个跟公子打了很多交道，亦敌亦友的人。在没有明确的敌对目的下，空也不介意多关心关心公子。
“所以公子到底是为什么来枫丹的呀？总不能真的是为了给北国银行打工吧。”
公子对自己的神之眼看的很开，众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方法查明神之眼失去控制的原因，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询问公子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嘛。因为我最近有点儿心情不好吧。”
公子来枫丹这里，除了之前的愚人众会议之外，还有一个和他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不能跟空和派蒙他们明说。
“啊，这算什么理由？公子也有这么沮丧的时候吗？”
而派蒙也相信了公子心情不好的理由
“哈哈，可能我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吧。最近我的体内似乎有股力量在躁动，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时不时变得低落。”
仿佛是在印证公子的话一样，在提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时，公子的语气逐渐转变为了一种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的感觉。
“说不定刚才你的神之眼出问题也和你说的这股力量有些关系？”
派蒙没察觉出来，还在日常接话。
“的确有这种可能。”
公子思考了一下，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和事迹，表面神之眼会受到心情的影响，但是从某些已经熄灭的神之眼被重新唤醒来看，神之眼持有者的愿望和心态对神之眼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关于这股力量的来源，你有什么头绪吗？”
空询问道。
“我不记得是否和你们提起过，在我十四岁那年坠入过一处未知的深渊的事。
我几乎所有的本领，都是在那期间学到的，而给我传授这些的师父，名叫「丝柯克」。
她沉默寡言，又十分神秘，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经历过什么，在传授战斗技巧的时候，她总是非常严肃。
但有一次我问她为何愿意收我为徒的时候，她却回答了我。好像是说……
因为我唤醒了「它」，我的身上留下了「它」的痕迹，在未来，这些战斗技巧我会用的上。”
公子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来源，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这件事。
“「它」到底指的是什么呀？你把什么东西唤醒了？”
不过作为听众的空和派蒙就有些听不懂了。
“师父她也没有明说，但我猜测和我刚坠入深渊时做的那场梦有关。
梦里是无边无际的海底深处，而我的面前是一条大到令人窒息的鲸鱼。”
公子现在想起那个梦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种不应该存在的庞然大物，光是回想起来都会被它身上的力量所震撼。
“鲸鱼？这么说来，我好像有印象，你在跟我们打架的时候，用过一招大鲸鱼跳跃，难道就是那个吗？”
海门回想起了他们之前在黄金屋跟公子大战时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比如说被一个从地里突然跃起的超大鲸鱼一巴掌拍在地板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