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同道中人
傅天和不管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他穿越以来搞得第一个效益产品。
竟然会是——花圈。
书中的穿越者,人家上手不是香水、香皂,就是精盐、火药,高度白酒。
这些东西,他是一个没捣鼓出来。
竟然最后拿花圈开了路。
不得不说,稍稍有那么点奇葩。
祖战的速度很快,当傅天和回到府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在府外候着了。
一个管事带着两个下人,看样子像是匠工。
“世子殿下,这是我们家老爷约定好的千两白银,请世子殿下笑纳。”管事腆着满脸的笑意,上前说道。
那谄媚的模样简直和祖战一模一样。
“还真是诚意满满啊!”傅天和看着那满满一箱子白银忍不住感慨道。
一个花圈的技术,他竟然能收获千两白银,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童风,银子收起来,你亲自给这位管事教一下。”傅天和吩咐道。
他制作花圈的时候,童风是打下手的主力,早就学会了。
“喏!”童风随手拎起那一箱子的银锭,说道。
……
“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这对联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女帝左手轻托着香腮,斜倚在龙椅上,将她堪称妖孽的身材展现的曲线尽显。
老太监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轻声说道:“回陛下,据那些士子说,这一副对联,上联没八,为王八,下联没耻,是在骂陈太尉无耻。”
女帝一听咯咯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朕想起来了。”
“这位唐王世子真的挺有意思的。”
“你方才所说的那个纸花是不是差不多半个人,三足,白色挽联贴在上面?”
“回陛下,正是如此。”老太监回道。
女帝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意外神色,“你以前见过那种样子的纸花吗?”
“不曾,这也是奴婢头一次听说。”老太监回道。
女帝攥了攥拳头,神色忽然间有些激动。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喃喃说道:“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这么个混蛋呢。混是混了点,但真亲切啊!”
“要不要现在就去跟他聊聊?同在异乡为异客,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不不不,我应该先憋着点,看他怎么折腾,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且万一我猜错了,他并不是穿越者呢?我现在可是皇帝!”
“还是得稍微注意一下身份,以后找机会试试。”
老太监抬头,看皇帝在那里笑着自言自语,侧头轻唤道,“陛下……”
女帝瞬间神色庄严,沉声问道:“陈太尉是什么反应?”
“当街大骂了一番唐王世子之后,就没其他的动作了。”老太监说道。
女帝若有所思,“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呢,朕断他爪牙,傅天和又如此侮辱他,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
“陛下,说太尉是狗,可能……不太好。”老太监劝道。
女帝无所谓的切了一声,“朕是皇帝,还骂他不得了?”
“陛下可以用稍微文雅一点的词汇,譬如……犬。”老太监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哈哈哈哈。”女帝不由笑的花枝乱颤,“冯保啊,朕看你也不像是个好人呐!”
冯保依旧低眉颔首着,恭顺说道:“奴婢是好人还是坏人,全凭陛下一念。”
“言归正传,既然陈太尉那么通情达理,朕也不妨再送他一点好处。”女帝幽幽说道,“降旨对陈太尉表示宽慰,顺带斥责两句吧,告诉他太尉府死人怎么能不知会朝廷呢。”
“另,赐下东园秘器(棺材)。”
冯保:……
皇帝与傅天和在恶心人上,简直是如出一辙。
太尉府一个人都没死,可现在皇帝连东园秘器都赐下去了。
这要是不死上那么一两个,恐怕还真说不过去。
恶心了手中拿捏着天下兵马,还拿捏着她这个皇帝的太尉,女帝心情大好,“摆驾,微服出宫溜达溜达去。”
“喏。”
……
傅天和看着手中的黑铁盒子,一边问童风道,“刑部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暂时并无消息。”童风好像也有些苦恼,“刑部几位主官这两天都直接住在了刑部,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老奴派人一直盯着刑部的动静,可他们除了派出差役抓人以外,连一丝的风声都没有泄露出来。”
“你交出去的那些名单,他们都抓了?”傅天和问道。
童风颔首,“都抓了,一个也没有放过。”
“刑部这位关尚书虽然脾气怪异,但断案一向秉公无私。”
傅天和点了点头,“还得找个时间去感谢一下苏婉姑娘才是。”
童风抬了抬眼皮,神色不由有些无奈。
您那是去感谢人家吗?
我都懒得点破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童风的神态虽然轻微,但还是被傅天和给捕捉到了。
“老奴是在想给苏婉姑娘准备什么样的谢礼。”童风打了个哈哈说道。
傅天和轻哼一声,“老东西,你心思不纯!”
童风:……
真不知道是谁的心思不纯。
“苏婉姑娘独好诗词,要不然老奴准备一副王爷曾经的收藏,以此作为谢礼?”童风看傅天和的脸色并不好,讪笑着主动说道,“在危难关头,苏婉姑娘能挺身而出,实在难得,这份恩情确实不小。”
反正是一件小事,童风就死命的顺着傅天和的意思说了。
“你是真舍得啊,你连我爹的遗产竟然都想拿出来。”傅天和摇头骂道,“准备一块上好的玉,本公子再在上面赋诗一首,他难道不好吗?不贵重吗?”
童风:……
他其实想笑的。
但今天真不太敢。
“殿下您的诗……可能不太适合还苏婉姑娘的恩情。”为了如何将这话说的委婉点,童风差点绞尽了脑汁。
“放屁,我的诗咋了?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难道不好?”傅天和喊道。
“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难道不够意境?”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留风尘,不够美?”
“苍天不解人情暖,冷眼看花尽是悲,不够抒情?”
童风的表情渐渐呆滞,缓缓张合的嘴巴,渐渐的能塞下一个咸鸭蛋了。
许久,他才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唾沫,难以置信的问道,“殿下,这真的是您所作?”
傅天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你觉得连孙神医那要命的毒都能抗住的我,会搞不定这些小道?我那是不屑你懂吗?”
“所谓诗词,那是寄托心绪的。将所有的时间花在琢磨诗词上的人,在我看来,全是沽名钓誉之辈!”
“不屑!”
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