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喽!!
何江没等到厉笑笑回来,季牧的车出现时,他正在花店门口等待。
车里的三个人接连出现,唯独不见厉笑笑的身影,何江眼里闪过一道黑影,微扬的嘴角瞬间恢复原状,手里无声的背过后面,藏起了他精心准备的花,是今天在花店里他向季牧新学的包花技巧。
“那个,笑笑回家了,她妈妈貌似有急事,所以,”
拾久话没说完,但意思明了。
何江点头,抬眼和季牧对视,语气平淡的说道:“我还有事,今晚不陪你们喝了,和老田说一声,我走了。”
“嗯”
季牧没有询问原因,目视何江开车离开后牵着拾久进了屋,宋慈溪在后面心里发怵的跟着,没有表情的何江真的吓人啊!
何江回到车里花被粗暴扔在座椅上,散落的花瓣飘在四处,显得格外凄凉。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空落落的不好受。
骗子,说好的晚上陪他吃饭的,耍赖。
何江在这时期明显的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他心里想的是既然是她先不遵守诺言的,那干脆自己在原地等着她来找自己道歉求和。
事不如人意,以后的他再回想到今天的幼稚,懊悔自己也晚了。
厉家没等到明天,今晚连夜就让人去何江家里搬东西,把厉笑笑的东西搬空了。
何家人不方便说什么,再者说,大过年的小孩子总在自家住也不太好,哪怕自己欢迎。
何江回来时,家里恢复正常,何妈妈心里放心不下,坐在沙发上等何江。
看着儿子从远处而来,清冷的不带一丝情绪,手里握着凋落不堪的花,走到玄关处不做停顿的扔到垃圾桶里。
何江的双眼无神,幽深的眼睛不带色彩,老妈站在跟前都无视个彻底。
“儿子?”
再不出声,自家儿子即将都走向楼上去了。
“妈”
何江收住脚步,晦涩不明的神情一下让满嘴话的何妈妈不知说些什么了。
“笑笑回家了,她跟你说了吗?”
“无所谓,走就走好了。”
何江嗤之以鼻的揣手,绕过障碍回了房,何妈妈望着儿子那天真的背影,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儿子的表情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嘴硬吧!
厉家人来时,她一眼就瞄到了不对劲的苗头,偏偏儿子是个傲娇的主,等着他吃后悔药吧。
在厉笑笑内心无比煎熬时,何江却早早洗漱上床睡觉,可能没睡着,因为在生闷气,压根没有想到主动联系厉笑笑关心关心她。
深夜了,厉笑笑坐在卧室的地上,凉意似乎从脚底渗透进全身。打开手机,里面有拾久和宋慈溪发来的问候,拾久连带着季牧那份心意,连田思域也发了信息。
翻到了底,没有何江的…
快成功了不是吗?为什么仿佛霎时间回到了原点,不冷不热,不对,是距离更远了,最起码,之前的他不会连个关心都没有。
厉笑笑是性格外向,不代表她无坚不摧,何江的冷漠击倒了她的倔强,坚持到现在了,也,也只想对自己说算了。
去国外吧
起码,她能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
昨晚,四人不醉不归,都睡在了季牧那里。
宋慈溪和拾久睡一个房间,田思域倒是想和慈溪睡一起,拾久坚决反对,拉着人往屋里走还不放心的锁上门。
那只剩和季牧睡一个床了,田思域喜滋滋凑到季牧脸前,“那勉强跟你一个床吧!你可得控制一下自己哈,我可是直男。”
“滚”
季牧推开面前的大脸,无情铁手拽着田思域的衣领子一脚踹进了书房。
“今晚你住着,别碰我的书,东西有一样损坏,小心你的头发毛。”
他只会和小孩睡一起,田思域就算了。
“呵呵!和我睡一起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不识抬举~那罢了!”
田思域朝着主卧的方向大喊了声“慈慈晚安” ,转过身去了书房。
于是,这一夜,除了田思域睡得腰酸背痛外,其余三人睡得倒很好。
隔天早上,大年三十,离新年的最后一天。
田思域老早带着宋慈溪离开了,俩人计划去看慈溪的奶奶,为此田思域晚上失眠了,这算是提前见家长吧?说什么好呢?
宋慈溪起床的时候,拾久睡得像小奶猫似的没醒呢。恰好,宋慈溪从里面出去,季牧算着时间进去哄人起床。
门开了口,在外面能依稀听到拾久耍赖皮不起床的声音,以及季牧好脾气的诱哄声。
田思域也想求个早安吻,好歹是在人家的家里,宋慈溪脸一歪,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收敛点。
拾久和季牧闹上脾气了,假哭一通,季牧哄不好,干脆坐在床上把拾久整个人圈在怀里,捧在手里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看来是等不到拾久起床了,田思域喊了声,拉着宋慈溪离开了。
人走了,季牧能放开哄小孩了,把人抱出来在房间里四处散步,摇摇晃晃不用说话,任拾久自己睁开眼。
“唔——季牧,几点了啊?”
小奶音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季牧低头亲亲发出声音的嘴巴。
“十点了宝宝,说好的晚上去老宅吃饭呢,自己睡到晒屁股。”
“啊!———你不叫我起床啊!”
拾久吓得差点摔个屁股蹲,好快啊!大年三十了!过年了啊!
“不急,早呢宝宝”
“哼,快点去买东西,然后带我去做个造型,然后,回家过年!”
“收到!”
过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