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觐见教宗
夜晚的圣都更加安静，除了时不时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就连昆虫的鸣叫都没有。
格雷与杨一清正坐在花园中的亭子中饮酒，这酒还是格雷20年前收藏的，否则现在的圣都找酒比登天还难，就算侥幸找到也是那只如果汁一般的果酒。
“教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禁欲，我记得当年的教宗还是一个烟酒不离手的糟老头子，时不时就会说一句‘草他大爷的灰质。’”杨一清对于现在的教廷有些反感，太过于庄严。
“还不是之前某位教皇提出的节俭，到最后被发展成为禁欲，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却成为一种默认的潜规则，害得不少娱乐设施的经营者撤出圣都，现在也就剩下一些餐厅与咖啡屋。
而且他们为了迎合圣都的氛围，弄出来的东西也是淡得没味道，我甚至怀疑某些咖啡屋的一颗咖啡豆能用一年。”格雷抱怨道。
“下面的市民不反抗吗？”杨一清问道。
“怎么反抗？向教廷提意见？你见过人类责问神的吗？不都是神责问人吗！对于普通人教廷越是如此，他们的敬畏心越重。”格雷说道。
“岂不是苦了你，你好像也挺喜欢喝酒的。”杨一清说道。
“我这种特权阶级自然懒得像下面那样装模作样，老子酒要喝舞要跳，也没有人敢管我。”格雷说道。
“当年战场上回来的家伙是不是都没结婚？”杨一清突然问道。
“废话，谁愿意孩子来到这种糟心的世界，你还记得维尼娅吗？”格雷说道。
“那个在战场上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听说她后来成为十字军的主要人物，她也战死沙场了吗？。”杨一清说到维尼娅有些感伤。
“她自杀了。”
“什么？自杀？我之前见过她一次，当时她很开朗也变得坚强了。”
“越是坚强的人倒下的时候越激烈，据说有一天她独自走进灰质的大军，然后那里燃起金色的火焰足足燃烧了10天。”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查遍所有相关资料也没有得到答案，她好像突然就决定去死。”
“会不会是受到灰质影响。”
“我倒是希望如此，比起自杀我更想相信她是被人所害。”格雷抄起一瓶酒喝起来，直到一瓶酒全部喝光才放下瓶子。
“喝慢点，没剩几瓶了。”杨一清指着地上的6、7个空瓶子说道。
“别担心，我地下室里面还多得是。你想过自杀吗？”格雷突然问道。
杨一清沉思一会“好像没有。”
“不愧是从最艰难的时代挺过来的人，你们的意志力太强了。我就想过，在维尼娅死后一年，那天我被调回圣都接受新的工作。
本来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但是我看着天上那不够耀眼的太阳，又看着周围大家眼神中挥之不去的绝望，那一瞬间真的想了结自己的生命。”格雷说着又要灌酒。
杨一清抢过酒瓶“你明天不是要带我见教宗，喝醉了可不行。”
“你小看我了，虽然不像你身体被灰质力量改造过，但是想喝醉也不容易。”格雷说道。
“如果找到灰质无法到达之地人们眼中的绝望就会变成希望。”杨一清说道。
“你相信西格玛的话？他很可能是另外一个杰基。”格雷注视着杨一清，他想知道杨一清真实的想法。
“我不相信他，但是我觉得灰质无法到达之地是存在的。”杨一清说道。
“行，你有信心就行，见完教宗你就可以去找西格玛。”格雷说道。
“教廷知道西格玛的行踪？”
“教廷的力量比你想的要强。”
“你们又隐瞒了什么？”
“这次的隐瞒是为大家好。”
“什么意思，难道西格玛在灰质大军的后方！”杨一清在格雷的暗示下猜到了真相。
“宾果！你答对了。”格雷笑着说道。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杨一清的房间，他缓缓睁开双眼，又是一夜无眠。
西格玛的行踪已经知道，这本来是好消息，杨一清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如果真的想深入灰质大军的后方没有人去拼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是面对如海水一样的灰质你一样寸步难行。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杨一清迅速起身，打开房门，门外是赛丽卡。
“你果然像老师说的一样没有睡觉。”赛丽卡看着杨一清焦虑的神情说道。
“习惯了，我本来就不需要睡太久。”杨一清说道。
“马上要见教宗大人，你还是精神一些。”赛丽卡说道。
“没问题。”杨一清说着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昨晚你和老师讨论了什么？弄得你如此焦虑？”赛丽卡问道。
杨一清吐出口中的漱口水说道：“格雷没告诉你？”
“没有。”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格雷不想你知道。”
“那你呢？你想不想我知道。”
“我觉得你不知道为好。”
“你们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算是吧！”
赛丽卡走进卫生间从背后抱住杨一清“带我去好吗？”
杨一清从镜子中看着赛丽卡“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为什么？”赛丽卡疑惑的问道。
“毕竟这件事教廷是主力，我不过算是其中的一名帮手。”杨一清说道。
“你们要去找西格玛？”赛丽卡问道。
“之后你就知道了。”杨一清既没有否定赛丽卡的猜测，也没有肯定。
教廷没有选择在办公室接见杨一清，他选的是自己的书房，书房的位置正好在图书馆最深处，在赛丽卡的带领下杨一清第一次进入教廷的图书馆。
这是一栋半圆形的建筑，圆形3分之1的部分是用五彩缤纷玻璃建造，其他部分则是大块大块的花岗岩组成，在高空看去这个半圆形的建筑有点像人头的上半部分，玻璃构成的部分像暴露的大脑。
穿过密密麻麻的书架的杨一清来到一道常规大小的木门前，赛丽卡示意杨一清自己进去。
“不用敲门？”杨一清问道。
赛丽卡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杨一清也不好追问，直接推开房门，这是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屋子，教宗穿着白色的祭衣坐在一张不到2米的桌子上翻阅着《圣经》。
杨一清见对方没有说话，随手把门关上，也拿起一本名为《游历记》的书翻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各自看着自己书，好像并不在意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