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人间地狱
上京城一个平凡的夜晚，无数的哀嚎与尖叫从碧水苑一直蔓延到上京莱恩广场，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杰基拖着受伤的身体，犹如地狱中的恶魔一样在上京街道上行走，每当他经过人群，人群中就会冒出几只灰质，旁边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被灰质当场撕成两段。
联邦大楼内正在值班的工作人员接到了市民打来的求助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市民恐惧的声音。
“救命，救命！”
“喂，您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救命，救命。”
“您先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啊！！！有灰质，啊……”
市民惨叫过后，工作人员听到的是一阵咀嚼的声音，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工作人员立马打电话给他的上级，他可应付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奇怪的是上级的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这时候才晚上8点，上级应该还没有入睡。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上京警局，接警电话此起彼伏，每一通电话的内容都与灰质相关。
值班的警察决定将事情上报给上级领导，领导的电话却一直处在忙音之中。
张兴达捂着腹部的伤口，找到一辆汽车，他准备返回上京大教堂，让自己的队员与教廷的神职人员来帮忙。
车子启动之后，顺着上京大道一路狂飙，通过上京中央区的时候无数的火焰爆炸掩盖了求救与哭喊声。
张兴达没有去看那些普通人一眼，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没有离开的勇气。
突然间有一个孩子冲出马路，他背后是一只不高的灰质，张牙舞爪的追着他。
张兴达一个摆尾用车子后半段将灰质撞飞出去，对着那名逃跑的孩子喊道：“上车。”
孩子流着眼泪的脸有些茫然，看来被吓得不轻。
“赶紧上车。”张兴达又重复一遍。
孩子才跑到车子旁边，打开了车门。
刚才的剧烈冲撞让张兴达的伤口又一次被撕开，裹着衣物碎布的伤口处不断向外流出血液。
“会开车吗？”张兴达问道。
“不，不，不会。”孩子不过12、3岁，他可从来没接触过开车。
“行吧，你坐稳了。”张兴达再次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将速度提到最高。
巨大的惯性让后背的孩子紧紧的贴着椅子靠背，他惊恐看向车窗外，外面到处是灰色的身影窜动，每一次窜动都伴随着哭喊与鲜血。
“闭上眼睛，别去看。”张兴达从后视镜看见孩子脸上越来愈多的恐惧。
孩子闭上眼睛小声问道：“叔叔，这，这是什么东西。”
“灰质，我们一直抗争的东西。”
“这，这就是灰质？它，它们是人变的吗？”
“不是。”
“那，那我的朋友，怎么会变成灰质的样子，我叫他名字也没有反应，还一直追我。”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等……”张兴达本来想说等事情结束后送你回家，忽然想到那个时候或许这孩子的家早就没有了，还谈什么回家。
孩子见张兴达不说话，也没敢多问，也不敢去看街上的场景，蜷缩着身体靠着后座。
车子很快驶出上京的中央，距离上京大教堂越来越近。
孩子听到耳边那些恐怖的声音不见，慢慢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他看到城市已经被车子抛在身后。
“叔叔，我，我想回家。”
“我现在没时间送你回家。”
“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等我们把灰质清理之后。”
“叔叔，您是超级战士吧？我听说超级战士是灰质的克星，只要他们登场灰质根本不是对手。”
张兴达听到还在夸奖，脸上露出苦笑，不知道这一次战斗能救出多少人。
杰基坐在一间咖啡屋中，吧台中的咖啡师已经变成一名灰质，正在攻击店里面的一对情侣。
在男人的帮助下女人跑到杰基旁边喊道：“救命，救命。”
“你确定要我救你？”杰基对着女人诡异的笑起来。
“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女人看出杰基的不正常，明明背后有一名灰质在杀人，他却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看着街道上的混乱。
“把手给我。”杰基说道。
女人犹豫一会，颤抖着把手放到杰基的手中。
杰基握住女人的手，黑色的液体从他的掌心中慢慢渗透进女人的手中。
女人感觉到手掌传来一阵阵酥麻，她想把手抽出去，却怎么也抽不动“你做什么？你对我做什么？”
“你不是想救你男友吗？我在给予你救他的力量。难道你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吗？”杰基说道。
在杰基的引导下女人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异常快，比激烈运动之后跳的还快，好像马上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一般。
“你，你做……”女人来不及问杰基做了什么，她的五官就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
杰基微笑的起身离开。
女人在黑色液体的包裹下，慢慢变成人形灰质的模样，她回头看向咖啡老板那种异形灰质，直接冲了过去。
咖啡馆老板身体臃肿，头已经被臃肿的身体挤压得完全看不清楚，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打气球上面长着四肢。
女灰质来到异形灰质面前，一拳就将手臂打入对方的身体，异形灰质发出“桀桀桀，桀桀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伤。
女灰质继续出手，连续的击打之下异形灰质的腹部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随着洞口越来越大，心脏也暴露出来。
这块心脏并没有变异，依旧保留人类心脏的模样，只是每一次跳动里面都会将黑色血液送往全身。
见到心脏之后女灰质一把将其扯下来，放入嘴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随着心脏被女灰质吞噬，异形灰质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
张兴达终于来到上京大教堂，进入教堂之后他就一直按着喇叭，发出刺耳的警示声音。
赛丽卡从天而降“吵什么？”
张兴达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救命。”
赛丽卡赶紧打开车门将张兴达抱出来，他下半身已经是一片红色，面对这种场景赛丽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神力是无法帮助张兴达进行治疗的。
刘双江也赶了过来，看到张兴达样子，立马跑回指挥室，这时候上京的全息地图上已经亮起无数红点。
“灰质入侵，灰质入侵。”夫子的声音也响起来。
刘双江顾不了这么多，拿了几支针剂又跑回张兴达的身边。
3针打完，张兴达睁开了双眼：“杰基发动灰潮了。”
赛丽卡见到张兴达受伤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上京肯定出事了，没想到是最不希望见的事情。
“我联系老大，你好好休息。”刘双江说道。
“我还不能休息，我要画出杰基的样子。”张兴达说道。
“你见过杰基？”赛丽卡问道。
“还交了一次手没打过。”张兴达说道。
“不用了，夫子已经录杰基的相貌，现在追踪他呢！”刘双江说道。
“他在哪里？”张兴达问道。
“上京的中央区，看来像在闲逛。”刘双江说道。
“那个杂碎！”张兴达愤怒的说道。
“别激动，养好身体我们收拾他。”刘双江抱起张兴达就往客房走去。
赛丽卡也准备离开，这时候车内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姐姐，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