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者安息
公路之上，安德鲁虎视眈眈的盯着女灰质，郑友迪则一脸祈求的看着安德鲁，女灰质陷在车辆之中拼命的挣扎。
“安德鲁住手，她，她是凯蒂。”郑友迪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可能过去是凯蒂，现在已经是灰质。”安德鲁说道。
“她之前不是还救过我吗？你忘记了？她没有恶意。而且刚才也是你要杀我她才现身的，说明她还有人性对不对？”郑友迪说道。
安德鲁听到郑友迪这么说也有些犹豫，确实刚才女灰质朝他们跑来第一时间没有进攻安德鲁，而是想靠近郑友迪。
郑友迪从安德鲁眼中看出犹豫，赶紧说道：“你不是要回长安吗？我这就为你指路回去。反正湘城也没有人会来，她也害不了其他人对不对？你这么厉害就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安德鲁看着女灰质挣脱束缚之后也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待在原地看着郑友迪。
灰质是没有表情的，但安德鲁总觉得女灰质现在表现出一种郑友迪没事真是太好的表情。当然这也可能纯粹就是安德鲁的臆想，女灰质并没有这个意思。
“快走，我很安全，快走。”郑友迪趴在地上不停的挥手让女灰质离开。
“我们走吧！”安德鲁转身背起郑友迪，不再去理会身后的女灰质。
郑友迪在安德鲁的背上努力转过头去，用手示意女灰质离开，他害怕安德鲁突然改变主意。
安德鲁其实也在纠结要不要杀死女灰质，他感觉要是自己出手，杀死的就有可能是一个女人的灵魂。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纠结，安德鲁开始加速奔跑，他不想去面对两难的问题。
安德鲁刚跑出去500米，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女灰质轰倒在地。
“不要！”郑友迪大声的叫道。
安德鲁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空中，商涤如神明一般飘然落下。
“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更多人！”商涤的眼中充满失望。
“她好像还有意识。”安德鲁说道。
“早晚会消失，她现在不过是在灰质体内挣扎罢了，杀了她才是给她真正的解脱。”商涤说道。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安德鲁突然意识到什么。
“是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新的考验。”
“考验我会不会杀了这只女灰质？”
“是的。”
“我不想亲手杀死一个女人的灵魂。”
“那你能救她吗？”
“不能。”
“你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
“她现在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不过那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商涤指了指郑友迪“当这个男人离开这里之后，她就会变得迷茫、恍惚、最终忘记自己。
等到又有人类闯入这里的时候，她会在暗处观察人类，然后靠近人类，人类的恐惧与逃跑会让她兴奋。这时候她会杀第一个人，接着是第二个，直到她被我们消灭为止。”
商涤详细描述女灰质未来的变化，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已经见怪不怪。。
“你有过类似的遭遇？”安德鲁问道。
“你很聪明，所以现在该你动手了，你需要她的能量。作为光暗之子必须让两种力量平衡才能发挥你的强大。”商涤说道。
“我来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安德鲁实在忍受不了被商涤、沃恩这些知情人士牵着鼻子走。
“沃恩没和你说吗？你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商涤说道。
“你们明明比我更加强大，为什么说我能拯救世界，我不明白。”安德鲁说道。
“我们尝试过，无论是沃恩还是我，都失败了。现在要你去尝试。”商涤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杀了这个女人就能拯救世界？”安德鲁指着躺在地上的女灰质说道。
他不觉得自己通过杀死一个女人能证明什么，灰质有很多，商涤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去杀一个自己不愿意杀死的目标。
“天真和幼稚是你们的通病，我现在来为你治病。”商涤飘到女灰质的身边。右手一挥在左手上切开一个口子，鲜血从口子中流出，滴滴答答落到女灰质的身上。
女灰质一开始还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等鲜血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停止打滚。
慢慢伸着头寻找鲜血的方向，找到之后裂开那张到后脑勺的大嘴，一滴不剩的把血液接到嘴中。
商涤的左手金光一闪伤口已经愈合，流向女灰质口中的鲜血也停止了。
女灰质摇晃着脑袋寻找着鲜血，发现没有鲜血之后发出尖锐的咆哮。
安德鲁与郑友迪都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等咆哮停息之后，女灰质与商涤都不见了。
危险，安德鲁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他对后背的郑友迪说道；“等会你抱紧我。”
不等郑友迪问为什么，安德鲁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他与女灰质撞到一起。
女灰质的皮肤十分坚硬，撞到安德鲁之后在他的双臂上留下大片的淤青。
安德鲁感觉不太对劲，双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没能进行反击。这与他之前的战斗节奏不一样，过去他总是凭借身体的优势直接与敌人硬碰硬。然而现在他感觉敌人很硬，自己就像纸糊的一样。
安德鲁思考的时候，女灰质趁机在他胸口又留下数条深深的伤害。
安德鲁差点晕了过去。
太痛了，这身体不像他之前的身体，难道自己变回普通人了？不对，自己奔跑起来的速度也很快，之前出手攻击女灰质的时候力量也不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过去那具无敌的身体呢？
“你体内灰质的力量已经在之前耗尽。你现在拥有天使之躯，用神力击败她，然后再用沃恩传授你的方式吸收她。”安德鲁脑中响起商涤的声音。
“神力怎么用？我都感受不到它。”安德鲁大声叫道。
女灰质再次出手，不过安德鲁已经料敌先机，躲开女灰质的攻击，顺便一脚踢在女灰质的脑袋上。
女灰质的脑袋被踢得180°的旋转，然后如发条一样，又转180°回到原处。
“你感受不到是因为你已经在使用它，不过没有发挥出它的实力，给自己几个口号，用来激发神力。”商涤说道。
口号？安德鲁不明白商涤的意思，喊口号就能激发神力？难道自己大喊一声变身，身体就能冒出金光？真是无稽之谈。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安德鲁在心中吐槽那句变身之后，他的身体真的迸发出金光。
金光出现之后，安德鲁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疼痛感也明显下降。
商涤在不远处的大楼之上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确实有点救世主的味道。”
有了金光的加持，安德鲁战斗起来十分顺利，没用几个回合就将女灰质打得节节败退。
女灰质明显被安德鲁的进攻打怕了，竟然想逃跑。
安德鲁想起之前商涤使用金光的方式，心中默默喊出冲击波三个字，他的左手果然聚集起一团金色能量，不过并没有冲向对方。
安德鲁又喊了几遍冲击波，手中的光球倒是越来越大，不过光球并没有飞出去的打算。
眼见女灰质就要窜进大楼之中，安德鲁干脆把手中的光球投掷出去，光球飞得不是很快，不过仗着足够巨大，还是撞到女灰质。
“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中出现一阵耀眼的白光，久久没有散去。
安德鲁背着郑友迪来到女灰质被击中的地方，这里的大楼表面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坑洞，碎石还在不断的掉落。
女灰质落在大楼旁边的地面，一动不动。
“凯蒂，凯蒂！”郑友迪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安德鲁带着郑友迪来到女灰质的身边，他将手放到女灰质的身上，灰色液体开始迅速朝他的身体爬去。
等到大部分灰质都进入安德鲁身体之后，一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安德鲁心中默念治愈之力，右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在女人的身上。
剩下半边脸的女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安德鲁没有继续吸收灰质，而是让女人保持一半灰质一半人脸的形象，他觉得女人有话要说。
“凯蒂，凯蒂你没事吗？”郑友迪拼命的问道。
“友迪，友迪你还活着吗？”凯蒂奄奄一息的说道。
“我活着，我活着，你也还活着，我遇到高人了，他能救活你。”郑友迪的双手紧紧抓住安德鲁的肩膀，他在祈求安德鲁救活凯蒂。
“她的身体与灰质连接在一起，已经无法正常活下去，除非我不吸收这些灰质，让她继续做一个怪物。”安德鲁说道。
“那你别吸收，让她活，求求你让她活。”郑友迪说道。
“咳咳咳咳咳，原来我真的变成了怪物，我有伤害人吗？”凯蒂问道。
“没有，没有，你还找到安德鲁，让他来救我。”郑友迪哭泣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要做怪物，我想，我想……”凯蒂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就闭上了双眼。
“不要，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安德鲁你救救她。”郑友迪硬是从从安德鲁的背上爬到了凯蒂的身边。他拼命向安德鲁磕头，希望对方能救救凯蒂。
不过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为安德鲁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接着把灰质吸收完毕，然后用圣火把女人遗体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