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长安
今夜天上的星星十分稀疏，如果在过去的时光中人们会看见一轮大大的明月挂在空中。
现在明亮的光芒太黯淡了，很难用肉眼看到，就算视力极好的人也只能看见一个灰色的圆形挂在天上。
凯瑟琳穿着单薄的体恤、牛仔裤不惧寒冷的站在公路上，这里是被雷霆炼狱侵袭过的路段，道路表面坑坑洼洼，找不到完整的落脚点。
距离安德鲁消失已经15天了，他消失的那天黑潮也消失了，两者都离开的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存在过的痕迹，连周围的能量波动都没有一丝灰质能量的表现。
凯瑟琳猜测应该是有人抹除了这些痕迹，在她心中最佳的人选肯定是沃恩。因为她感受到自己与安德鲁的羁绊也没了，当然安德鲁死了那种羁绊也会消失。
不过凯瑟琳更愿意相信是沃恩出手消除了羁绊，至于沃恩怎么提前出手顺便救救皮尔沃的居民，她认为是沃恩懒得去做。那些居民在沃恩眼中什么都不是，不值得他耗费一点点力量来拯救。
皮尔沃的居民现在暂时住进了塔塔格，好在阿基里镇长为小镇赚了不少钱，应该能帮大家渡过眼前的难关。至于是否要回到皮尔沃继续生活，就只能看大家的意愿了。
黑潮事件之后，凯瑟琳与珍妮丝一起去过小镇，小镇里面没有找到任何残留的灰质，根据珍妮丝与魔法学院的通信得知，皮尔沃出现的灰质是以黑魔法作为载体才能进入安全区的。
而研究出这种魔法阵的人便是第一位黑魔法师——休曼·科德沃特，他原本是魔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因成绩优秀被魔法学院聘请为讲师。
因为他为人谦和幽默受到了广大学生的喜欢，甚至连珍妮丝的老师梅林都是他的学生之一。
至于他为什么变成了黑魔法师，这是魔法学院的高度机密，就连现在的魔法学院的掌权者都没有得知全部真相。
魔法学院得知皮尔沃出现魔法灰质之后，已经派遣了3名魔法师来进行调查，不过两地距离太远了，大概要1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
“有新的发现吗？”珍妮丝的声音在凯瑟琳身后响起。
“并没有。”凯瑟琳说道。
“对不起，……”
“珍妮丝你不用再道歉了”凯瑟琳打断了珍妮丝的道歉“既然是安德鲁自己的选择，他就该承担后果。”
“我答应过你要照顾好安德鲁，没想到最后还是他照顾了我。”珍妮丝的话语中充满了内疚。
“他就是一个过于正义的人，你是一个过于善良的人，你们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凯瑟琳回头与珍妮丝对视。
珍妮丝看出凯瑟琳眼中的羡慕“你也是好人。”
“我吗？”凯瑟琳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接着她说道“你觉得安德鲁死了吗？”
“我希望他没死，但是我得到的是坏消息。魔法灰质与他存在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休曼·科德沃特消除的。”珍妮丝提到休曼·科德沃特这个名字的时候双手下意识的抱紧。
“有什么新消息？”凯瑟琳问道。
“学院那边确定了，这里的灰质与黑魔法有关，而能够绘制这种魔法阵的人唯有休曼·科德沃特。”珍妮丝回答道。
“他很厉害吗？”
“休曼·科德沃特在学院里面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他为什么要制造那些灰质？就为了让皮尔沃的居民流离失所？”
“或许只有那些知道他为什么要成为第一位黑魔法师的人才知道原因吧！”
凯瑟琳没有再问，内心仅有的希望破灭了，她本以为是沃恩带走了安德鲁，现在看来安德鲁或许真的死了。
那他就不是夫子要寻找的人，又一次失败了，不过这次失败让凯瑟琳感觉到了痛苦，以往她只会觉得遗憾。
黑暗中凯瑟琳的脸颊传来一丝凉意，伸手触碰才发现那是滑落的泪水，自己哭了，是在为安德鲁的死亡悲伤吗？
“你还好吗？”珍妮丝察觉到了凯瑟琳的异样。
“没什么，我准备离开了。”凯瑟琳的声音很平淡。
“或许等学院调查组来了之后会有新发现。”珍妮丝没想到凯瑟琳会突然决定离开。
“他死了就不是我要寻找的人，若是没死我们一定会再相遇。”凯瑟琳说道。
“之后你要去哪里？”珍妮丝问道。
“长安。”凯瑟琳说道。
长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城市，它被称为奇迹之城，因为在这里你能看见一些人类昔日的荣光。
长安由旧城与新城组成，旧城耸立着高楼大厦，交通工具是太阳能飞行车，车的速度不是很快，却能轻松飞到数百米的高度。
旧城的居民都居住在距离地面60米以上的房间中，地面到60米的地方，都覆盖了一层银白色的物质。据说这种物质具有驱逐灰质的作用，就算长安不再是安全区了，灰质也无法在旧城活动。
至于旧城到底是由谁修建，又是为何修建，更加是众说纷纭。有一种猜测是旧城是当年地球联邦的指挥中心之一，地面上特殊的涂层自然是用于抵御灰质的袭击。
支持这种说法的证据不单单是那些特的涂层，还有就是旧城中的一座巨大工厂，工厂自行运作为旧城提供充足的电力与干净的水源。时不时工厂与外界连接的传送带上还会出现一些用金属包裹起来的正方体，大家都猜测那些正方体里面是用于抵抗的灰质的武器。
至于工厂是如何运作，使用的能量是什么？现在的人一无所知，有人曾经偷偷进入过工厂，看见的只是无数的运输带与管道，没有发现人类的踪影。
当然还有其他猜测，有人就认为旧城其实古代的贵族阶级建立的城市，为的就是在末日之中有一片净土，因为旧城的很多废弃大楼之中可以找到许多与娱乐相关的设施。
而且旧城之中没有任何军事建筑，也没有任何的大型防御武器。在很多失去之地的城市之中，人们就见过古人的防御武器，有巨型的大炮，几百米高的巨型灯塔型建筑。
旧城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像武器的建筑，就连普通的枪支弹药都没有发现。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也不妨碍长安旧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着最大的娱乐中心，电影院、赌场、ktv、洗浴中心等，可以说只要过去存在的娱乐设施这里应有尽有。
相比旧城的繁华，新城就显得很落寞了，远远看去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街道上大部分人的衣着都显得很普通，不像旧城那些人一样西服革履。
如果安德鲁看到新城的场景，他会觉得新城不就是城中村吗？
这里聚集的都是来成安讨生活的人，旧城的繁荣离不开他们，可是他们却享受不起那些繁荣。
长安旧城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货币的地方，其他地方大部分是以物易物。
如果距离长安近的地方，也可以使用旧城的货币进行交易，这些货币是用仿钢制作而成，这种材料对灰质具有一定克制作用。
之所以叫仿钢，因为它是仿制维多利合金制作而成，不过工艺比维多利合金粗糙很多，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钢铁合金。
而维多利合金打造的武器可以轻松击杀灰质，被称为维多利之刃，这种武器是古代联合部队的专用武器。如今维多利合金的制作工艺失传了，维多利之刃也就相应的消失了。
长安最特殊的地方不是繁荣的旧城，而是这里的和平，如此特殊的一座城市，它既没有管理者，也没有归属者，它允许任何势力入住，不过必须保持克制，不能在长安发生冲突。
否则第二天发生冲突的人或者势力将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是怎么消失的？那又有无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