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寻找隐患
随着小镇居民的聚集，小镇中心广场已经站满了人，人群分成各个小团体，不慌不忙的议论着会议的内容。
“你说是什么事情？”a女性说道。
“我猜是和西镇街的那声惨叫有关。”c女性说道。
“我听说哪里有东西咬人了。”b女性说道。
“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广播说，害得我不能喝酒。”d酒鬼边说边伸着懒腰。
“怪物是真的，怪物是真的。”a男性小声嘀咕道。
“兄弟发生什么了？”b男性碰了碰a男性的肩膀。
a男性吓得赶紧躲避，嘴里还是那句“怪物是真的，怪物是真的。”
c男性说道：“他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就是一直在嘀咕怪物什么的。”b男性说道。
“各位镇民大家好，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宣布，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镇长的声音从天空中传了下来。
小镇居民全都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镇长正被一个女孩带着浮在空中。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本喧闹的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出场是安德鲁提议的，他觉得既然要宣布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必须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进行。
镇长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百年前我们的先辈们聚集到了皮尔沃，他们开垦土地，重建家园，让这里成为一片乐土。我们凭借着先辈留下的葡萄的园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可惜这份安乐的日子到头了，灰色恶魔出现了……”
镇长提到灰色恶魔几个字后，广场上的众人又喧闹起来。
有人说道“怎么可能？”
有人大叫道“胡说。”
还有人开始喃喃自语“怪物是真的，怪物是真的。”
各种各样的疑惑、愤怒充斥了广场，小镇居民有的哭、有的闹、有的甚至向镇长丢鞋子。
珍妮丝见状无奈的施放魔法，让空中传来了巨大的雷声。
广场上的众人被雷声震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珍妮丝。
“珍妮丝小姐，你来说吧！”镇长说道。
“皮尔沃的各位，现在真的不是吵闹的时候，距离天黑还有5个小时，我们必须赶紧撤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珍妮丝温柔的声音说道。
“你们说有灰恶魔就真的有吗？有什么证据？”一个男人高喊道。
质疑声一出，也有人跟着附和道“是呀，我们怎么知道真假。”
“这里是安全区，怎么会有灰恶魔？”
“骗子，你们是骗子。”
“他们想霸占我们的家园。”
……
面对各种质疑珍妮丝不得已又一次打响了炸雷，这才让质疑者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是一名魔法师，魔法师的准则是信守承诺，我在这里承诺刚才所说均是实话，如果违背承诺必将受到魔法的反噬。”珍妮丝在空中画出一个金色魔法阵，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契约。
广场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少部分人选择相信珍妮丝的话，不过大部分还是处于摇摆之中。
“魔法师大人，您难道不能帮忙消灭灰质吗？”广场上传来提问声。
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向珍妮丝请求。
“各位安静一下，不是我不想，而是做不到。灰色恶魔能够被击败，但是无法被消灭，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珍妮丝说道。
广场上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叹气声，作为这个世界的一员，灰色恶魔不死是大家的共识。
接下来镇长开始演讲，无非是一些动员大家离开的话，不过效果一般，大部分人都拿不定主意，有些人还在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最终镇长给出了最后期限，就是让大家考虑一晚，明天开始进行撤离。
广场上的众人呆呆的立在原地，质疑者是最先离开的一批，然后是年轻人也默默离开了，最终剩下10几个老人。
他们坐到广场大树下的长椅上，安静的看着这棵活了上百年的大树，时不时还有老人伸手在树干上抚摸，好像在寻求一份安宁。
珍妮丝带着镇长飞回办事厅，安德鲁一行人则是随着人流慢慢回到来的办事厅。
“今晚就麻烦您了。”镇长握住了珍妮丝的手拜托道。
“我会竭尽全力。”珍妮丝也无法给出太多的保证。
“真的没有办法吗？”汉斯还是有些不甘心。
“没办法，就算我常驻这里，也无法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灰恶魔最可怕的就是既杀不死，也很难预测他的出现。”珍妮丝无奈的说道。
“不用为难珍妮丝了，她能留下帮助大家撤离已经很好了。”镇长说道。
“抱歉，我只是不能接受要离开皮尔沃的事实，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20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过。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连塔塔格都没去过，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汉斯颓废的坐到了椅子上。
“是呀，这该死的世界让大家在安全区内都不敢轻易走动，皮尔沃的大多数人都没离开过这里。”卢恩医生悲愤的说道。
“小伙子们不要说丧气话，你们就该多出去历练历练，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四处流浪，那日子比现在快活多了。”镇长慷慨激昂的说道。
镇长的这番鼓励没有太多效果，汉斯还是耷拉着脑袋，卢恩医生好一些，他又为凯塔恩检查了一遍身体。凯塔恩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醒来。
镇长没等汉斯缓过劲来，就带着他离开了，两人准备去安排货车的运输工作。
皮尔沃经常要运送葡萄到塔塔格，为了方便小镇集体购买了3辆货车。如果用货车载人离开，可以加快撤离的进度。不过货车的数量有限，到底要先载哪些人离开成为新的问题。
安德鲁倒是不担心明天的撤离，他更担心的是今晚，毕竟灰质是出现了，而黑魔法师还没有找到。
“珍妮丝，我们出去走走。”安德鲁说道。
珍妮丝心领神会与卢恩道别后，与安德鲁离开了办事厅。
“安德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今天的人群中你找到黑魔法师了吗？”
“没有，我对广场上所有人进行了筛选，没发现黑魔法师。”
“看来他们还在暗处，今天必须把人揪出来，不然撤离的时候也不安心。”
“可是我们没有什么线索。”
“我有，之前你和镇长忙着开会的时候，我和汉斯进行了调查。小镇的外来者基本集中在东、西两个街区。
我们住的东区没见过黑魔法师符号，第一次看见符合也是在西区小巷，他们应该就藏在西区。”安德鲁胸有成竹的说道。
夕阳柔美的光线不规则的布满西区街道，珍妮丝与安德鲁在多番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黑法师的踪迹。
他们租住在西区一栋3层高的小楼里面，房子的主人已经搬去了长安，房子由他的邻居代为管理。
根据邻居的说法，一个月前房子租给了1名外来者，那人深居简出1周最多出门2次，都是去购买一些食物或者生活用品。
直到一个星期前，房屋又来了2个人，那2人估计是半夜来的，因为白天邻居从来没见过有人进过屋子。
自从那2人来了之后，屋子半夜里面经常会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噪音，邻居大叔还警告过几次，让他们半夜安静一些，否则就要提高出租的价格。
没想到新来的其中1人，竟然直接丢出一袋金币，让邻居大叔不要多管闲事。
邻居大叔很震撼，出手如此大方的人太少见了，这是一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有时候因为面包多10克少10克，都会引发争吵。一言不合给黄金不是冤大头就是有身份的人，无论是哪一种邻居大叔都不太想招惹。
直到安德鲁他们来调查，邻居大叔才后悔不已，自责的说道：“早知道他们在制造灰恶魔，给再多钱都不把房子租给他们”。
“您别太自责，房子给不给他们，都不影响他们的计划。”珍妮丝安慰道。
“真的没有办法阻止灰恶魔了吗？”邻居大叔期盼的看着珍妮丝。
“抱歉”珍妮丝道歉道。
邻居大叔低下头，感觉面容又老了几岁。
安德鲁指着前面的房子问：“是这间屋子吗？”
邻居大叔点点头，又开始自责起来。“哎，都怪我，都怪我。”
珍妮丝还想劝解，却被安德鲁拦了下来“让他发泄一下吧！不发泄一下他会被逼疯的。”接着又说道“你用魔法查看一下屋子里面的情况，小心一些。”
珍妮丝轻声吟唱，指尖跃起蓝紫色的魔力，魔力聚集完毕后飞入房屋。
没探测一会珍妮丝的施法就被打断了，她的表情十分凝重，又开始新一轮的探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