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法使用的方法
夜色一点点的褪去，阳光重新照耀大地，在长街外的一处角落，安德鲁蜷缩在地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与里希特分别之后，他就往长街走去，然而意外发生了在快抵达长街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了剧痛。
首先他想到是不是圣火进入身体的后遗症，不过这个猜测很快被推翻了，胸口的疼痛不是来自内部，而是皮肤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撕开了。
低头看去自己胸口的皮肤在慢慢的自行裂开，这些裂纹好像画家笔下的线条，最终变成了一个图案。
在疼痛消失之后安德鲁慢慢的解开上衣的扣子，胸口竟然出现了十字军的图案。
为什么？这个图案的出现是为什么？自己梦中看见的灰潮场景又是怎么回事？无数的疑问涌入了安德鲁的脑中，答案却不知在何处。
思前想后他决定把这些问题埋在心底，现在有必要去一趟长安，不仅仅是与沃恩碰头，更重要的是那里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口的伤害，那些伤害已经在慢慢愈合，十字架徽章的图案也变得不再明显。
里希特回到了教区，在教堂门口伫立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主教进行回报，之前他并没有说出安德鲁的交换条件。
那时候他并不相信安德鲁真的有杀死灰恶魔的方法，没想到的是安德鲁真的杀死了灰恶魔，还从恶魔那里获得了力量。
乔恩从教堂里面走了出来“审判官大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想点事情。对了乔恩，你加入审判庭是为了寻找安德鲁吧？”里希特假装随意的问道。
“是我害他失踪的，当时我就该陪他一起去长街。”乔恩内疚的说道。
“不用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太自责，你要把握好训练的机会。成为一名审判员是很辛苦的。”里希特安慰道。
“我一定会完成训练的，不管是为了安德鲁，还是为了自己。”乔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里希特点头微笑道“我相信你。”
乔恩离开后，里希特进入了教堂，他没有找主教，而是去了图书馆，他想翻阅一下与灰恶魔相关的资料。
当来到灰恶魔相关的书籍区域的时候，看着书架上寥寥无几的书，里希特有些惆怅。
这里最有价值的书便是灰恶魔的起源，这本书的作者不明，但是记录的内容却很厉害，里面讲述了灰恶魔最早出现的地方——大海，还详细记录了人类与灰恶魔早期的战斗。
不幸的是，其中到了最关键的部分却戛然而止，那里本应该记录人类最开始对付灰恶魔的办法。
里希特成为审判员之前就看过这本书，而且看了不止一遍，过去他以为是教廷故意隐藏了书本的后半部分，直到他与一位红衣主教交谈，才知道那本书其实是一份古老的手稿，人类找到它的时候内容就这么多。
“您确定不是教廷自己私藏了一部分？”年轻的里希特还是不太相信。
“孩子，教廷内部虽然有着各种明争暗斗，但是有一件事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灰恶魔是人类永远的敌人。
如果有消灭灰恶魔的方法我们只会不竭余力的推广，而不是把它藏起来。”
过去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里希特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跑来图书馆，不过是不想与主教谈起安德鲁的方法。
他想找到这个方法不过是无稽之谈的证据，其实他自己知道无论是这里的书，还是过去接触的书，都没有说过如何杀死灰恶魔，大部分都在描述灰恶魔不死的可怕。
“吸收灰恶魔，让其化为己用，确实是一种办法。不过真的能实现吗？安德鲁你到底是何居心？”里希特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知道这个方法一旦被教廷获得必然会开始进行验证，里希特不认为吸收灰恶魔像安德鲁说的那样简单，肯定会有无数人死在验证的道路上。
毕竟每年都有数千人在跨越失去之地的时候被灰恶魔杀死，或被灰恶魔占据身体成为灰恶魔的皮囊。
这么多年也没听过任何人从灰恶魔那里获得了力量，更不要谈吸收了。
安德鲁的话或许是真的，但前提条件他并没说，是故意没说吗？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里希特偏向第一种，安德鲁也不知道前提条件是什么，那个条件肯定是传说之人为他准备好了。
难道传说之人的不死与灰恶魔有关？这说明他们早就掌握了灰恶魔的力量，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
越来越多的疑问让里希特心烦乱，他起身走向了主教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门是敞开，这让里希特有些意外。
“前来吧，自从我知道你回来之后，我就把大门打开了。”主教说道。
“抱歉让您久等了。”
“回来就去图书馆，是不是在为什么事情而困惑？”
“传说之人是不是可以杀死灰恶魔？”里希特问道。
原本伏案看着资料的主教抬头看向了里希特，随手一挥一股力量把办公室的大门关闭了。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安德鲁和我了一个杀死灰恶魔的办法，我……。”
“不用说了”主教打断道“那个方法只有传说之人或者他们的继任者才能使用。”
“您的意思安德鲁是传说之人的继任者？他也将成为那样的存在？”里希特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把安德鲁的事情上报了，估计处理他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他。”主教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
“传说之人不能有继承者，其实教廷一直在追捕传说之人。”
“有什么理由吗？”
“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过去有这样一个村庄，在他们的周围生活着一只巨龙，巨龙每年都要村庄上缴大量财富，否则就会袭击村庄。
村庄迫于巨龙的淫威不得不缴纳贡品，直到出现了一位少年，他历尽千辛杀掉了巨龙。然而屠龙少年，在巨龙血液的浸泡之下长出了鳞片和尖牙。”
“难道他们为了杀死灰恶魔而变成了恶魔的奴仆？”
“恶魔不如他们，当生命成为永恒之后，欲望就会滋生出无限的罪恶。”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里希特迫切的问道。
“那些秘密只有成为红衣主教才能知晓，我也只是知道传说之人曾经侮辱过新神。
安德鲁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你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神力，几个月后你就要回耶路撒冷了。”主教说道。
“我在瓦德的时间不应该是3年吗？怎么才2年不到就要回去了。”里希特问道。
“发现传说之人的这份功力完全可以让你现在就回到耶路撒冷，让你再等待几个月，是为了带着选拔好的孩子一起走。”主教解释道。
“难道不能争取他们吗？或者争取安德鲁，我感觉他并没有恶意。”里希特说道。
“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了，会有人去做的。”
“主教大人能……。”
“里希特，你要清楚自己身份，还有大家对你期许。与其想安德鲁，不如想想你回去后要面临的挑战。从今天起你就不要离开了教区。”主教再次打开了房门，算是对里希特下了逐客令。
里希特不甘的鞠躬离开，他有些后悔说出了安德鲁与自己见面的事情，不知道教廷到底会如何处理他。自己现在能做的也许只有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