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色恶魔
冰天雪地之中，一栋栋高楼大厦耸立着，街道上可以看到一些汽车空壳。车内的座椅、仪表、方向盘都不见了，车子的引擎盖敞开着，机仓里面到处是强行拆卸留下的伤痕。
车子旁边是一间间空荡荡的店面，有的店面里面还有几个展示衣物的人偶，不过人偶是残缺不全的，有的失去了头颅，有的失去了躯体。
沃恩带着安德鲁走进了一栋大厦之中。
安德鲁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玻璃碎片，那些本该琳琅满目的店面现在只留下一道道损坏的玻璃门，甚至连灯泡都不见了。
这些大厦的格局与布置与自己过去所在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两样，看来这个世界也有过安定的时代。
一股寒风冲进大厦，从安德鲁身上卷走了一些热量，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接着。”沃恩听到安德鲁的喷嚏声，给他扔来一块蓝色的晶体。“握住看看能不能激发晶体里面的能量。”
安德鲁双手紧紧的握住晶体，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寒冷的环境又让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沃恩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一晶体，一股暖流从晶体之中慢慢向外流淌。没一会安德鲁就不再感觉到寒冷了，甚至有些发热。
“这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安德鲁抱怨道。
“我自己都忘了带着它了。”
沃恩的回答让安德鲁无话可说。
两人接着朝大楼的地下停车场走去，一路上安德鲁看见更多的汽车残骸，有的残骸是空壳，有的是被火焰烧成了一堆黑炭。
“为什么要拆卸汽车？直接开走不是更加方便吗？”安德鲁疑惑的问道。
“或许是后来的人回来拆的。”沃恩说道。
“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开走？”安德鲁感觉沃恩的解释不合理。
“可能我飞得太快，你没注意到出城的主干道上都是车辆吗？太多人都想开车离开，车辆反而会束手束脚。”沃恩解释道。
“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家为何要一起逃跑。”
“灰潮，这里爆发过灰潮。”
“那是什么？”
“你在教区的时候有没有听过灰恶魔？”
“那种会杀戮人的恶魔？好像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就遇到过那样的恶魔，之后我才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面。”安德鲁说起了之前的经历。
“这里应该出现过无数那样的恶魔，人们无力抵抗只能拼命撤离。”
“灰恶魔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过去的人们称呼它们为灰质，据说是某种特殊材料形成的人形怪物。”沃恩边说边把阻拦在道路上的汽车残骸扔到一边。
“那这里岂不是有很多灰质？我们来这里干嘛？”安德鲁突然紧张起来，虽然没见过灰质，但他知道灰质能存在到现在，说明无论是沃恩还是教廷都没办法完全消灭他们。
“这里还是安全区，再往下走去才会遇到灰质。”沃恩说道。
“安全区是指灰质不会出现的地方？那安全区是怎么形成的？”安德鲁听到这里还不会出现灰质放心了不少。
“安全区也是突然出现的，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安全区也会突然的消失，至于原因还是不知道。”沃恩摊了摊手继续清理路障。
安德鲁十分郁闷，他不知道沃恩到底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知道，这种处于被动的感觉很不好。
沃恩好像察觉到安德鲁的情绪变化“你不用郁闷，我说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我比你还郁闷好吗？活了这么久，弄不清楚的事情还是弄不清楚。”
安德鲁从沃恩的话中听出了不甘与无奈，“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怕灰质吗？”
“这里的灰质比较弱小，很适合用来训练你。其实瓦特教区那边的灰质也不错，不过我可不想太惹眼。”沃恩说道。
“用灰质训练我，训练什么？总不会训练我杀死灰质吧？”安德鲁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杀死灰质是训练的最终目的，不过现在要训练的是你精神，顺便锻炼一下身体。否则在进行转变的时候，你未必能撑下来。”沃恩答道。
“灰质是能杀死的？那怎么不清除所有的灰质。”安德鲁说道。
“你见过沙漠中突然出现的一片草原吗？灰质就是如此，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隐藏在哪里。
你以为消灭干净了，熟不知一阵雨水过后他们又再次冒了出来，源源不断。”沃恩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灰质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吗？那乔恩怎么说之前就遇到了一只灰质。”
“灰质在几百年前，大概是4百还是5百年前吧，出现的方式都是成群结队的，自从安全区的出现，灰质也变得奇怪起来。
他们出现的数量慢慢变少了，而且不太喜欢在阳光下出现，不过单独出现的灰质也比过去强了不少，以前的灰质好像毫无思想只会拼命追杀眼前的人类。
现在的灰质变得狡猾了，他会偷偷跟着人类找到他们的据点再进行杀戮。有时候还会故意弄伤人类，等他同伴来救援的时候在将其一起杀死。
过去一个人一柄不错的激光武器就能打碎不少灰质，现在拿着激光武器面对灰质的时候可能碰不到它分毫。”
沃恩的说法让安德鲁想到一个词——进化“难道他们进化了？”
“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他说灰质在与人类的战斗之中慢慢找到了进化之路，他们正在不断学习人类，早晚会成为超越人类的生物。”沃恩说道。
“这个时代有激光武器？那岂不有很多厉害的科技，激光武器都能消灭灰质，动用更加强力的武器岂不是能斩草除根？”安德鲁说道。
“可能我的说法有问题，普通的攻击手段只能让灰质变成无数的碎片，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重组。”沃恩说道。
“那你是怎么杀死他们？”安德鲁好奇的问道。
“吸收。”
“吸收？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答案让安德鲁一头雾水。
“你以后会体验到的，现在该下去了。”沃恩指了指第三层地下车库的入口。
“就这样赤手空拳的下去？”安德鲁摊开双手说道。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死不了。”沃恩不由分说的把安德鲁推了下去。
沃恩的力量很大，安德鲁还没反应过来就像皮球一样滚下坡道来到了车库的第三层。
安德鲁赶紧起身想要回到上一层，跑到入口处却被一堵透明的墙壁挡住了，他用力敲击墙壁竟然连声音都没有。
“沃恩，沃恩大哥，你连训练内容都没说呢？大哥，大哥，你要不提供点防身的东西……”
无论安德鲁如何喊叫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十几分钟后安德鲁哑着嗓子坐在原地。
他完全搞不清楚沃恩到底要自己做什么，说好的是训练，总要说明训练的内容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自己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安德鲁也懒得探索，赌气的坐在原地，背靠着那面空气墙。他就摆烂了，反正沃恩肯定不会让自己送死。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车库里面响了起来。
安德鲁警惕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朝向。
突然间眼前一黑，腰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痛感，安德鲁张大嘴巴却发出不了声音，毕竟之前大喊大叫十几分钟，嗓子早就哑了。
腰腹部的痛感不断加剧，还能感受到血液疯狂的从伤口处喷出，他抬着双手挥动着，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挣扎了不到1分钟的时间，安德鲁晕了过去。
接着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安德鲁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睛不断看向周围。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腹部，发现没有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紧张起来。
周围的环境变了，自己明明是在车库的入口，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