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不讲情面
出于礼数,李无悔还是朝着燕丹抱拳道:“在下也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与燕丹兄重逢。想必太子也知道此事的经过,我已经饶过他一次。可这位雁春君却依旧不肯善罢甘休,这如何怪得了我。若非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当日他岂能活着离开妃雪阁。”
听到对方如此说,燕丹脸色又沉了几分。他不禁暗骂雁春君,简直是愚不可及。
若不是对方耍小聪明,自己提前拦下他也不至于如今这局面。特别是雁春君还特意挑衅对方,让他们束手就擒。
这对这些绝顶的强者而言,自然是极大的侮辱。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饶了对方。
不过虽然如此,可雁春君此时确实死不得。不然他即便能够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也注定被燕王猜忌到死。
他再次以商量的语气道:“李兄,我知道这次是王叔不对,燕丹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还请李兄高抬贵手,饶过王叔这次。”
听到这话,李无悔只是扫了一眼燕丹一行人,不曾见到荆轲后。
他声音平静道:“不是我不给燕丹兄面子,实在是可一不可再。若是燕丹兄想救自己的王叔,便出手阻拦在下就是。李某绝不会怪罪旁人。”
听到对方如此说,知道已经不可挽回的燕丹沉声道:“既然如此,还望李兄见谅。今日只是阻拦李兄,绝无与李兄作对的想法。”
听见对方如此回答,李无悔也不感到意外。他摆了摆手道:“无妨,只要今日燕丹兄能拦下在下,与雁春君之事便一笔勾销。”
燕丹闻言,脸上终于是缓和了几分。他称赞道:“李兄好气魄,只是李兄实力高超,丹一人确实不是对手。这两位朋友是秦舞阳和高渐离,想必李兄不会怪丹以众凌寡吧。”
李无悔闻言微微蹙眉,不是他对付不了他们三人,而是不拔刀就很难轻易取胜。
他是想杀雁春君,可没想过要杀这几人。且不说他们都是墨家之人,就是燕丹他们与荆轲熟识,他也没有理由杀对方。
他向来有个习惯,就是拔刀必杀人,不然不会轻易拔刀。他既然不想杀他们,自然就不会考虑拔刀。
他实在没有想到,作为一国太子的燕丹,竟然有无耻的时候。只是对于雁春君,他是必杀不可。
有些无奈之下,李无悔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玄翦兄便陪这两位墨家高手过几招吧。”
他本不想让黑白玄翦出手,毕竟对方实力太强,又出手不会留情,难免伤到这三人,可是如今也只好让他应对一二。
果然,听到这话的黑白玄翦也从妃雪阁里一跃而出,不过他依旧是抱剑站着,并未急于出手。秦舞阳和高渐离两人对他来说,差的太远了。
燕丹开始见只有李无悔一人出现,他还道虽然依旧无什么胜算,可最少勉强能拦下对方。
只是哪知道,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原来黑白玄翦一直都在,只是并不曾出手罢了。
那日虽然只是匆匆一见,可他也能从黑白玄翦身上感受到那股气势,已经是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此时对方即便还未突破到大宗师,只怕也相差无几。他们三人便是合力,也最多堪堪与对方打个平手罢了。
仅仅是秦舞阳和高渐离,绝对不是黑白玄翦的对手。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对着秦舞阳和高渐离叮嘱道:“等会你们与对方交手,只需要拖延就好。黑白玄翦乃是半步大宗师的修为,你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要小心一点。”
秦舞阳也是叮嘱道:“那太子殿下也小心一点,对方虽然看似客气,可未必不会下狠手。”
显然他是想到李无悔的过往,一向都是杀伐果断。担心燕丹不是李无悔的对手,被对方伤到。
不过燕丹倒是不担心自己与李无悔的交手,他知道自己即便不敌,对方也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
毕竟他与对方并无仇怨,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有荆轲这层关系在,对方最多是击退自己,不至于伤了自己。
说完后,秦舞阳率先对黑白玄翦出手,只见他右手握住水寒剑,真气不断涌入剑中。
就见水寒剑剑身不断冒出冰凌,并且剑身寒气大盛。显然对于这个地榜前三的黑白玄翦,秦舞阳一开始就选择全力出手。
只见他飞身一跃,来到黑白玄翦身旁,对着其胸前就是一刺。
虽然认为对方太弱,可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敌之人。只见他早已是拔出双剑,左手白剑向上一挑,直接将对方这一剑挑开,而后右手黑剑对着秦舞阳就是一劈。
面对这一剑,秦舞阳脸色微变。倒不是接不下来,只是短暂试探,就能发现对方剑招连绵不绝,是个极为难缠之人。
他果断抬起水寒剑一挡,只是刚一接触,却感受到对方的剑势之沉,可谓是平生仅见。
本来寻常长剑适合点、扫、劈、刺、撩、截、挂等招式,可受制于剑的构造和材质,往往很难做到势大力沉。
除了极少数的兵器,比如巨阙剑。黑白双剑虽然是越王八剑之一,可由于剑身细长,一般劈砍断然没有如此力道。
他却被对方这一记劈砍,直接劈退十余步。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功力太高,剑法太过凌厉的缘故。
本来还不想围攻对方的高渐离,见此情景脸色一变。他实在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秦统领竟然直接就落入下风。
他不再犹豫,同样是身形一点,朝着对方掠去就是一剑横扫。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是将来的墨家第二高手。手中又无名剑之利,在黑白玄翦面前就更不够看了。
黑白玄翦只是手腕一转,右手倒握黑剑拦下对方这一剑。随后身形一扭,白剑已经朝着对方的胸膛扫去。
若非他知道李无悔并不想杀对方,这一剑就不是朝胸膛,而是朝着咽喉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