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勾心斗角
而第二个得到消息的,自然是阴阳家。毕竟他们安排了不少暗桩,却被人一夜之间拔除了个干净,岂会不知发生了变故。只是这种小事,自然不会禀报到东皇那边。而东君大人与月神护法因为某种原因,并未理会这件事,于是最后是由左护法星魂处理这件事。
星魂看到这则消息,嘴角轻轻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原本就想会会名动天下的刀君,想不到对方竟然出现在咸阳,这如何不让他兴奋。在江湖中增长名气的办法不是你武功多高,而是你战胜了什么样的对手。
是以每每江湖中的新人游历江湖,都是选择挑战成名已久的高手,因为这正是增长名气最快捷的办法。只要你能踏着对方上位,名气自然可以涨到与之等同的高度,甚至更高一筹。这也是为何有人战胜了天下第一高手,便自动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江湖中固然讲究人情世故,可实力一样是必不可少的。若是只有脸面,遇到那些不讲究之人,只怕依旧难以幸免。江湖中的脸面,往往也跟实力是挂钩的。不然即便你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旁人不敢对你如何,却一定会瞧不起你。更是会对你指指点点,说威震江湖的某某竟然收了这样一个实力不堪入目的弟子。而且你还无法反驳,只能忍受这种鄙夷的话语。
不过星魂即便准备试探对方,却也不会自己就贸然出手。他招呼下面的阴阳家弟子,让大司命过来一趟。
星魂虽然加入阴阳家不久,可再怎么说也是左护法,地位仅在东皇、东君、月神之下,其他阴阳家的弟子地位都不如他。而阴阳家又是一个地位至上的存在,即便有人敢阴奉阳违,可决然不敢当面顶撞于他。
其他弟子他看不上,只有五大长老他实力还算过得去。可是五大长老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也不是可以轻易妄动的。比如实力最弱的云中君却是东皇的狗腿子,东皇大人也有许多事情要对方去做,因此星魂自然不会去招惹对方。
而湘君与湘夫人身后虽然没有什么人,可是他们关系匪浅,自己也不好轻易得罪他们。最后只剩下大司命和少司命了。可少司命才被东皇安排去执行其他任务去了,他当然不敢耽搁东皇的任务,那么唯一可用的只有大司命了。
而且即便黑白少司命无事,他也不会找对方。因为她们是月神一系的人,自己又与月神不对付,自然不会选择她们,平白受气。而大司命则是东君一系,只是东君很少管这些事,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好说话。不会因为他使唤了大司命,便给自己拖后腿。
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大司命很快就来到他的殿外。不过大司命很识趣,在没有得到对方的答复前,不曾踏进殿内。星魂收回思绪,平静开口道:“火部长老既然到了,就请进来一叙吧。”
大司命听见星魂的声音后,这才踏步走了进去。她平静问道:“不知左护法大人找属下有何要事。”
星魂微微笑道,只是他脸色的图案实在诡异,让人看着只会惧意。他淡淡的说道:“最近在咸阳阴阳家损失了一批暗桩,我已经查到是谁动手的了,需要大司命去处理一下他们。”
大司命有些好奇了,已经许久未曾碰到这种事情了,而且还是发生在咸阳城。她微微讶异问道:“哦,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咸阳城挑衅阴阳家。”
阴阳家的驻地骊山虽然不在咸阳城,可是相距并不算远。若是说阴阳家的弟子在外执行任务,被人顺手解决了也就罢了。可是在家门口被人挑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即便是与阴阳家最不睦的墨家,也不会在此地挑衅阴阳家。是以她很惊讶敢在咸阳城挑衅阴阳家,简直是胆大包天。
星魂眼中精光一闪,只说了一句:“是韩非他们一行人,想来动手的是那个喜欢隐藏在暗中的墨鸦。”
他故意不曾说李无悔到了,是因为他怕大司命听见后找理由推脱此事。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李无悔的事迹摆在那,寻常人岂敢轻易挑衅。大司命虽然也有先天境的修为,可较之李无悔相差不知多少,不敢去寻对方的晦气也是自然。
大司命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毕竟她虽然没有执行关于韩非他们的任务,可是多多少少知道他们的消息。只是知道有一男一女陪着韩非来到了秦国,而墨鸦就是那名男子。大司命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道:“好的,既然左护法有命,属下这就去处理了对方。”
星魂点了点头道:“去吧,我会暗中跟着你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大司命听到他这话,有些不明所以。既然他自己要去,干嘛还要自己出手?而且说什么不会有问题,难道他觉得自己解决不了对方?不是她自负,实在是阴阳家的术法本就较其他功法威力更胜一筹,同境之中能胜过自己的算是寥寥无几了。而那墨鸦在韩国也不过是姬无夜手下的一条狗,虽然谈不上籍籍无名,可如何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只是她并不知道,墨鸦自从练过李无悔交给他的诸多绝学后,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再加上他那诡异的幻鸦之术,同境中能胜过他的真的已经少之又少了。而且星魂知道韩非身后并不止墨鸦和紫女,那个名动天下的李无悔同样到了咸阳。以大司命的实力,若是自己不跟随前去,能否安然无恙的回来还真是两说。
就这样,带着一些不解的大司命离开了星魂的大殿。星魂知道她有些不解,却故意装作不知。毕竟他还需要大司命去试探一二,如何肯告知对方真实情况。而且有自己跟着,即便大司命不敌对方,自己也完全可以出手救下对方,不至于让其有什么危险。毕竟如果大司命真的出事了,他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